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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道侶只是欲迎還拒在線閱讀 - 第284頁

第284頁

    五臟六腑被攪碎一樣疼痛倒是次要,附在靈臺的引淵被撕扯,驚怒地震顫不已,整個神魂如同被烈焰焚燒,又墜入極寒之地,極致疼痛蔓延到每一寸經脈,讓他身體不堪重負地昏迷不醒,無法動彈,神魂卻無法被安撫,躁郁而暴烈。

    夏歧第一次有了被死亡牢牢攥緊,不斷往下沉的恐懼感。

    他不能從疼痛中分出一點心思,去感受更高一個境界的玄妙,他早已在疼痛中失去所有神志。

    只記得片刻前,他陷在升境臨界與摧毀意識的疼痛拉扯中,無視了傅晚厲聲讓他停下的警告,頂著一股不怕死的倔意強行繼續。

    在成功的一瞬,符陣被金丹修為沒有收住的威壓震碎,他倒下的身軀被接住,口中即刻塞入了幾粒味道熟悉的丹藥,又被傅晚背著疾步離開。

    在這期間,秋頌的哭哭啼啼一直在耳邊嗡嗡環繞,斷斷續續說著什么“……要是失敗,即便清掌門想拿妖丹救你……也……”

    無法抗拒的昏睡感襲來,他用最后的意識想到,這說的什么胡話……什么妖丹,誰敢動自家道侶分毫,等他能動便用此人來試金丹威力的瀲光……

    不到幾息,便跌入不省人事的沉睡了。

    *

    芥子的遼闊夜色中,紛飛大雪終于停了,像是怕驚擾唯一一間有人的閣樓。

    閣樓二樓如往常般靜謐溫暖,釉色暖燈恬淡,桌上嫩滑雞rou只被吃去平日的三成。

    雪靈鼬正焉焉臥在床頭,水潤眼睛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

    清宴是第三次更換床上之人的里衣,又擰干溫水里浸過的手巾,仔細擦拭著那具正在發燙的身軀。

    四個時辰前,他正身處離庇護所較遠的金連城東邊,倏然敏銳察覺,庇護所方向有金丹修為誕生的靈氣波動。

    雖只是一剎,無端令他心臟一陣懸空,隱有猜測后,立刻用芥子喚著那邊的人,又在毫無回應中渾身冰冷下去。

    他即刻趕回庇護所,一路上,斂在袖中的手背青筋凸起。

    如今引淵之毒浸透經脈,稍微妄動便有可能侵蝕靈臺,藥石無醫……對方怎還會這般不知輕重?

    然而他在看到床榻上面容蒼白,昏迷不醒的人時,眉宇間淺薄的慍色立馬消散,識海空白了一瞬,只剩惶急沖擊得心臟一疼……一點也氣不起來了。

    傅晚和秋頌老實拘謹地交代了一切——當時情況危急,夏歧倔著不肯停下,還好沒有走岔。

    秋頌縮著脖子說,給人喂過丹藥,仔細治療過了,已然穩定下來,等醒來便沒有大礙了……只是引淵發作的疼痛連丹藥也難以消除,只能對方自己捱過來。

    有同門護法和神醫待命,再兇險的情況也有把握化險為夷,夏歧并非莽撞。

    但清宴沒對床上之人的機靈有半分好臉色,只是反復用神識檢查著對方的每一寸身軀,每次的結果都表明——沒有生命威脅,而且進入了新的境界,修為更強大了。

    盡管經脈在引淵的折磨下越發脆弱,如命懸一根一觸即斷的絲線。

    在身后兩人大氣也不敢出的極致安靜里,有那么片刻,清宴不敢去碰床上的人,生怕帶起的一絲風落在對方身上,也會加劇疼痛。

    在外人看來,夏歧臨陣升境界的行徑雖然冒險,卻值得夸一聲霄山門主不破不立的膽識,以及是一位強大而值得尊敬的盟友。

    但作為夏歧的道侶,清宴從未覺得這些能比夏歧的安危重要,哪怕是有一絲危險,或者一分折磨,他都恨不能替對方承受。

    更何況這四個時辰以來,被他當做易碎品般帶回芥子的人,雖脫離了危險,神魂的痛苦卻煎熬不斷,疼痛越發暴烈,渾身被汗水不斷浸透。

    被緊揪著的心未曾放松分毫,目光也不敢離開陷入疼痛夢魘的人,哪怕片刻。

    半個時辰后。

    清宴又一次將渾身汗水的身軀擦拭干凈,盯著那紋絲不動的眼睫看了半晌,目光落在枕邊的雪靈鼬身上。

    他無聲摸著歲歲的小腦袋,把它抱到桌上,親手喂了它幾塊rou。

    歲歲勉強吃完,輕聲對他依賴地叫了叫,又蹭了蹭他的手,才回到床上,臥在枕邊,繼續守著沉睡的人。

    他卻沒有急著回到床邊,在桌前垂眸沉默片刻,拿出一只黑色小瓷瓶,于指尖緩慢摩挲。

    帶夏歧回到芥子前,他單獨留下秋頌,重新問起了引淵解法一事。

    先前他在秋瑾口中得到的答案,是即便動用萬妖王的妖丹,也無法解除引淵。

    秋頌不擅說謊,更不似秋瑾那般衡量利弊,城府深沉。對方支吾片刻,還是道出真實答案——若是愿意動用萬妖王妖丹,的確有辦法可以一試。

    秋頌難得嚴肅的話也還在耳邊:“就算是萬妖王,失去了妖丹,也不可久活。清掌門若是有個閃失,恩人想必活著也沒什么念想了……”

    最后,他向秋頌討了能篡改修士記憶的丹藥,只要輔以術法……能將任何深刻的記憶抹除,包括對一個人的所有記憶。

    清宴失神的眼神慢慢聚焦,目光又落在黑色瓷瓶上,隨之微微蹙起眉,不想再看見一般,將丹藥收了起來。

    他無聲回到床邊,屈指緩慢撫摸著自家道侶微燙而毫無戒備的面容。

    片刻后,眸光微動,他俯身貼上那雙毫無血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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