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婚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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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能答應(yīng)?寓哥兒可有個正經(jīng)的理由?” 她看著弟弟,見他眸光閃了一下,開了口。 “那趙嘉怎么說也是個世家公子,但我們項家卻惡名在身又落魄潦倒,他想娶寧寧,并不是不在乎這些,或者真的喜歡寧寧到這些都不重要的地步,而是看重了長姐你在譚家做宗婦。縱然我們項家名聲不好,但有譚家做靠山,他便覺得寧寧的出身也不算太差了。” 他抬頭看了項宜一眼。 “若是哪天長姐不是譚家的宗婦了,他也能好好地待寧寧嗎?” 項宜本想聽聽他能有什么樣正經(jīng)的理由,沒想到他還真就說了出來。 他說得確實有些道理。 項家是什么名聲,在世家眼中又是怎樣的存在,項宜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項宜沒否認(rèn),只是看了項寓一眼。 “我會好生思量的,不過這些事情,就不用你cao心了。” 她說完,見弟弟臉色僵了一僵,但到底沒再多說什么,離開了。 有了趙嘉的事情,今日便沒有搬成家,又暫時住了一晚。 晚間項宜似若無意地同meimei說了一句趙嘉的意思。 項寧嚇了一跳,“我同那趙公子其實并不怎么認(rèn)識啊。” 那就是無意了。 項宜點了點頭,又問了meimei一句。 “你怎么想自己的婚事?” 這個問題項寧還真沒怎么想過,畢竟之前項家名聲太糟,而長姐又嫁的坎坷。 她說不急,“緣何要急著嫁人呢?” 項宜聽了這話,莫名多看了meimei一眼。 “寧寧不準(zhǔn)備嫁人了嗎?” 而項寧開了口,笑了一聲。 “寧寧的意思是不著急,過兩年再嫁也不遲,總之,我都聽長姐的就是了。” meimei言語間毫無掩藏之意。 項宜聽了暗暗松了口氣,但想到了自己弟弟,又覺得有些頭疼。 項寧非是親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她也是在六年前父親獲罪流放之前,被父親特特告知的。 彼時,父親說此事乃是秘密,不要讓人曉得,至于項寧的身份,父親只告訴她是母親一位故交之女,但是什么人又在何處,卻不曾知道了...... 項宜想起六年前的事。 難道彼時,項寓在無意中聽到了這件事嗎? ...... 翌日搬了家,項宜姐弟和下了學(xué)的譚建一并,去了京城譚家。 整個京城譚家老宅都熱鬧了起來。 譚廷讓人在后花園的涼亭里里擺了飯,他這么熱情,十分不想來譚家的項寓也收斂了神色,還給他敬了杯酒。 譚廷眼角都彎了起來,低下頭湊在項宜耳邊。 “宜珍,寓哥兒給我敬酒了。” 都在一張桌子上,項宜還能沒看見嗎? 項宜“嗯”了一聲,笑著應(yīng)了他。 她瞧了一眼譚廷眉眼含笑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項寓,只見項寓神色落落,余光輕輕落在和楊蓁說話的項寧身上,卻又在她目光投過去的時候,立刻收了回來,若無其事地和譚建說起了話。 項宜默然,心下有些發(fā)沉,后半程吃飯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稍有些心不在焉,譚廷就看了出來。 不時涼亭里的家宴散了,項寧住到了譚廷之前便留給她的四季花開的院子,而項寓去了前院,譚建和楊蓁寸步不離地回了西跨院,涼亭里只剩下譚廷和項宜兩人。 夜風(fēng)隱有了夏夜的暖意,譚廷拉著項宜的手繞著涼亭外的池塘走了一圈。 他想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可是繞著池塘一圈走下來,她只是低著頭看著水面,還是什么都沒說。 譚廷不由地開口想要問一問她了,卻見她先開了口。 “大爺,今晚早些睡了吧,妾身有些累了。” 她瞧起來確實有些疲憊,譚廷只得點了頭,但還是問了一句。 “宜珍緣何如此疲憊?” 項宜滿腹的心思,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她捏了捏眉心。 “興許天熱了起來,有些悶吧。” 真是個拙劣的幌子。 譚廷看著妻子,見她轉(zhuǎn)了身往正院的方向去了,目光定在她身上,一時沒有跟著她一起回去,而是又坐到了涼亭里,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低頭看著那酒半晌,酒中映著的月光都冷清了些,他舉起杯子,一仰頭飲盡了。 晚間的正房異常的沉悶,是這么多日子以來,最沉悶的一夜。 只是夫妻二人,誰都沒有多說什么。 夜在更鼓聲中,悄然滑過。 翌日,譚廷早早又去上了衙。 項宜在家中料理了些瑣事,忽然門房的小廝跑了過來。 “有人送這個給夫人。” 是一封信。 項宜拆開,發(fā)現(xiàn)竟不是一封完整的信,而是被火燒壞的幾張碎片。 只是項宜皺著眉看到其中字最多的一張,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指尖顫了一顫。 她連忙問門房是何人送信,可門房卻搖了頭。 “回夫人,不知是何人。” 作者有話說: 幾件事都撞到一起嘍~嘖嘖~ 晚安,明晚9點見~ 第70章 那位大爺上衙去了。 項宜沒怎么貪睡,早早起身洗漱了一番,先去西跨院看了懷孕的弟妹,在院門口就看見譚建和楊蓁拉著手耳畔低語,她只好笑著走了,又去瞧了瞧meimei。 春夏之交,不少春花已次第凋謝,只有項寧的院子還春景依舊。 她說自己昨晚睡得很好,讓項宜不用擔(dān)心,只是問了一句。 “也不曉得寓哥兒一個人在外院習(xí)慣不習(xí)慣?” 項宜有心讓弟妹分隔開,便道自己一會去看看,讓她別cao心。 “你的腳還沒好利索,莫要走許多路,就在院中好好養(yǎng)傷吧。” meimei乖巧,自然是應(yīng)了,項宜就去了前院,看到項寓早早就起了身,這會已經(jīng)寫好了一篇文章了。 見她來了,規(guī)矩行禮,似是想問一句什么,但到底沒問,項宜也沒說,只道附近有書肆,項寓閑來無事可以過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少年低著頭應(yīng)了,沉默了許多。 項宜心下嘆氣回了正院,有些瑣事須得她料理,她先處理了幾件事,就有針線房的人過來拿了些料子來給她挑選。 “是大爺吩咐奴婢們給夫人做夏衣的料子,夫人選幾匹,奴婢們盡快趕制出來。” 項宜頓了一頓,沒想到那位大爺還記掛著這些事情。 她順著他的好意挑了幾匹,順便替他也挑了幾匹,最后留下一批青色的薄料,“這匹留下吧。” 年節(jié)前后,她給他做的春裳,他隔兩日就要上身一次,明明是新衣卻穿的有些舊了,這些天熱了起來,也時不時要穿一穿。 既然如此,那她再給他做件夏裳吧。 項宜剛讓人把料子留了下來,拿出他的舊衣比量著裁剪了一會,就見門房的小廝送了一封不知名的信過來。 項宜打開,看到了里面的殘信,看到最大的那片紙上的字跡,指尖都顫了一顫。 她把所有含有字跡的紙都拼了拼,定定地看完,腦中哄亂了起來。 如果此信是真,那么這封信是一個人寫給另一個人,提醒他可以在朝中安排人手,與寫信人的人手一道,掀起一樁“證據(jù)確鑿”的貪腐大案。他們把這件案子坐實,讓那個陷在貪腐風(fēng)波里的人,再不能翻身。 這封被燒卻又沒有完全燒毀的信里,那個被針對的人,名字出現(xiàn)在了被燒得發(fā)黃的紙片邊緣——項直淵。 房中靜悄悄的,項宜坐在桌案前,看著這封殘信的碎片,一動沒動,心下卻一下比一下跳的快起來。 是誰送了這封信,又想做什么? 可惜送信的人并不想讓她知道,把信送到她手上就消失無影了。 項宜一直都知道父親是被人冤枉的,可是什么人做的呢? 當(dāng)時質(zhì)疑他彈劾他的人太多了,甚至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而這封殘信并不完整,只是當(dāng)她又細(xì)細(xì)把信看了一遍,卻在兩個碎紙片上,看到了暗紅色的印章痕跡。 這是寫信的人在落款處留下來的印,若能破解出來,立刻就能知道寫信人的身份。 她當(dāng)即把這兩片含有印章的紙片單獨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