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毫無招架之力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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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智下課收拾東西準備上樓時,陳與擱拿著杯子跟著她往出走:“你周末有沒有安排啊?” 路智警惕,“怎么了?” “想讓你給我指點一下物理。”他語氣真摯。 路智這兩周多少也對陳與擱有了點認知。 總結來說,就是一個勤奮刻苦、努力學習,但成績始終在倒數徘徊的學生。 甚至他們相遇還是在補習班。 看他也不像不聰明的樣子,可能單純不是學習的料子吧。 “我周末想好好休息,你碰到不會的微信發我?不急的下周英語課后再教你行嗎?” 路智再次慶幸當初加了微信。 “嗯好。” 陳與擱沒想過她答應,能得到微信輔導和課后輔導已經滿足。 他也逐漸摸清路智性格。 要糖不會有糖,但是至少也不會得到一個巴掌,運氣好的話還能落個糖紙。 高二下了,也就是準高叁生了,周末怎么能夠全部用來休息呢? 路智雖然成績好,但她也是人,不是神。長期穩定在第一的位置,著實是下了苦功夫。 2班不缺天才,她也不是天才。 偶爾還能在衛生間、水房等等地方聽到眾人暗諷她是個書呆子,其中更不乏“我要是像她那么努力也能考年級第一”的酸雞發言。 她通常會自動忽略這些言論,偶爾起了興致則會徑直走到發言的人面前。 他們對她假笑然后一哄而散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而大多數沒見過她的人,把她傳的神乎其神。用簡簡單單的一句天才,就否認了她日日夜夜的汗水和努力。 很多人都想得到別人對他們輕輕松松就能成績好的評價,仿佛努力是多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路智不屑得到這種評價。 她就是一步一個腳印努力得來的年級第一。 周六下午,路智和顏一去市圖書館互助學習。顏一在文科實驗班,英語尤其好,數學則差強人意。 路智坐在窗邊,艱難的理解著晦澀的語法。 半晌,實在看不進去,打算給顏一講兩道數學題換換腦子。 剛起身,就看見白云和陳與擱從閱覽臺往里面走。 她趕緊把凳子往后一推,立刻蹲下,藏到桌子底下。 沒看見她沒看見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 陳與擱確實沒看見路智,卻看到了她磕出一道凹痕的粉色保溫杯。 本來還有些不確定,但回想起剛剛聽到的聲音,再看到杯子對面向桌子底下張望的女生。 八分的懷疑已經變成十分的確信了。 他走到杯子對面,隨著面前的女生一起彎腰向下看,就看到本來手舞足蹈的路智突然停住。 顏一還在小聲問:“你怎么了?什么有人來沒來?” 陳與擱第一次看到她這么活潑的樣子,更加想捉弄她,繞過桌子直接坐到她旁邊。 路智緩慢起身,先和剛走到對面的白云點頭示意,再幽怨的看了一眼還沒理解狀況的顏一,最后拉回凳子坐下。 不敢往左看。 但陳與擱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將凳子拉近,低語:“你不是說周末要好好休息嗎?” 路智又心虛又尷尬,誆騙陳與擱自己不出來,結果又在外面碰到,被抓了個正著,她還能怎么解釋。 陳與擱成功看到想看到的表情,繼續提問:“明天還來嗎?” “不來了!”她終于能答上來,是真的沒打算來。 還沒松口氣,陳與擱又問:“下周呢?” 路智:“......”逃避可恥,但有用。 陳與擱了然:“下周一起來?” 路智:“......”逃避沒用,他得寸進尺。 她急中生智:“下周不來了。” 換個地方,路智就不信還能再碰見他。 “不出來了還是不來圖書館了?” “......” 陳與擱看透了她。 她不再掙扎:“不來圖書館了...” “打算去哪兒?” “還不確定...”是根本沒想。 “確定了告訴我。” 什么?怎么就告訴他了?她又沒答應! 剛轉頭打算反駁,耳朵就擦過他的鼻尖,她因為心虛耳朵正發燙,陳與擱又剛坐下沒多久,還帶著外面的冷氣,路智一下子頓住。 他干嘛湊的這么近! 心臟又開始失控,忘記剛剛轉頭打算說什么。 陳與擱問:“要說什么?” 路智搖搖頭:“沒什么。” 陳與擱趁熱打鐵:“那就說好了?” 路智:“嗯...” 她還迷糊著。 顏一也沒打算放過她,把她拉到衛生間開始質問。 “說吧。” “就是...剛認識沒多久的一個男生。”這該怎么說啊。 “追求你的?” “不算...吧?”他說沒有要和她談戀愛的意思。 路智忘了陳與擱說的是沒有【現在】和她談戀愛的意思。 “你上次說想談戀愛是不是因為他?”顏一一陣見血。 路智:“.....我說不是你信嗎?.” 顏一雙手抱住她的頭左右搖動:“你腦子進水了?” 路智趕緊撒嬌:“暈~別搖了一一~沒進沒進。” 顏一想著剛剛好友腦袋快挨到桌子的慫樣,就不想放開她,繼續問:“喜歡?” 路智點頭,又趕緊補充:“但絕對沒打算談!”上前抱著顏一胳膊,眼睛撲閃撲閃。 顏一無奈:“你最好是!” 她知道好友是個有分寸的,不再多說什么,只提醒:“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路智又繼續點頭:“有的有的。” 顏一看好友認真,又開起玩笑:“眼光不錯啊?” 路智害羞,甩開她胳膊,轉身往外走。 顏一笑著跟上。 回到座位開始繼續學習,直到要回家的時候路智才想起,陳與擱不是要她指點他物理的嗎?怎么一個都沒問。 走出圖書館,陳與擱順嘴來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 “不了,家里準備了晚飯。”這句是真的。 路智一手牽住顏一,一手揮手道別,“我們先回去了。” 陳與擱視線落在路智和她朋友牽著的手上,回想起上次她搭上自己手的觸感,輕輕摩挲手心。 看著她們走遠,白云才開口,沒有多問:“走吧。” 陳與擱剛回家打開門,小哈立刻撲到他懷里汪汪叫,他心情好的擼著他的頭,抬腳往里走。看見過年都沒回家的父親,本來要去廚房給小哈拿狗糧的腳步停住,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牽著小哈上樓。 “站住!”陳成昊氣不打一處來,他是陳與擱仇人嗎? “您有什么指教?”陳與擱陰陽怪氣。 “見你老子不知道打招呼的嗎?” “這么長時間不見,沒認出來您呢。” 陳成昊氣急:“混賬!” 陳與擱沒理他,一把抱起小哈,大步上樓。 見狀,陳成昊看向還在涂指甲油的周語丘,“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周語丘才不理他,慢悠悠描繪著指甲邊緣:“說的不是你兒子一樣。” 再說了,她兒子怎么了? 陳成昊又指指點點:“照這樣下去,你看看他未來會變成什么社會渣滓?” 周語丘不樂意了,怎么就社會渣滓了,“不按照你給他安排的路走就是社會渣滓了?你臉怎么那么大呢?” “照他這樣的成績,以后能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嗎?” 周語丘樂了,“這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是要他繼承你的家業嗎?” “他狗屁不通繼承什么家業!”陳成昊不再繼續,走進書房。 周語丘眼中閃過嘲諷,繼續涂另一只手。 —— 到學校后,路智發現陳與擱并非是朽木不可雕。 她給陳與擱講的題一遍他就能聽懂,路智不懂了,那怎么就能考這么差的呢? 陳與擱賣慘:“老師上課講的太快我跟不上,不會的太多了,不好意思一直問老師和同學。” 路智:那你怎么好意思一直問我?就憑你喜歡我? 偷聽的同學:你問過老師和同學? “你...不是在補習嗎?” 她小心翼翼,怕打擊到陳與擱的自尊心。 “只上了英語和語文的,理科的太貴了。” 路智閉嘴。 路過的鄭理:太貴?你在說什么鬼話?忽悠人真有一套。你那一房間的樂高,都能請一對一的老師給你全科從小學補到高中畢業了。 陳與擱繼續試探她的底線:“那周末我們圖書館見?” 路智突然就對他產生了憐愛。 一個長得好看,家境貧寒自尊心強的學生,只能自己埋頭啃著知識點。 甚至還偏偏喜歡上了學習好的她,鼓起勇氣找自己表白,自己還拒絕了。 拒絕后他還能放下自尊來找她問問題。 路智覺得補習不是問題。 他不笨,給他講題還蠻有成就感,能讓他成績提高也算是好事一樁。 于是答應了下來:“換個地方吧,我先看看你整體知識點掌握的情況,圖書館太安靜了,不好一直講話。” 陳與擱得償所愿:“嗯!” 路智心情復雜。 陳與擱心情好一眼就能看出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一高興就眼波蕩漾,整個人都透露著滿足感。 好容易滿足的一個小可憐。 她決定了,不能在感情上回應陳與擱,她還不能讓他學習成績提高了嗎? 10班曾經向陳與擱遞過情書的女生:陳與擱怎么不去當演員?在她們面前像塊冰,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更別提主動搭話了,結果轉頭就笑嘻嘻往學神面前湊。是她們學習不夠好,不配嗎?再怎么不好不也比他強?還非要找學神教他?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