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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斂骨在線閱讀 - 第300頁

第300頁

    羅剎私。

    仿佛也是這樣一個星辰月夜,身側站著的也是這道青影,同樣有道銀光閃爍,是他正持著銀扇驅開陰邪之氣,將自己護在身畔。

    他們二人同是這樣不緩不急地走著,身后跟著一個——

    秦念久忽地稍放慢了步伐,無需回頭也知道,此刻的他們身后并沒跟著一個被束魂綾緊捆著雙手、面貌模糊可怖的羅剎私。

    滿腦白霧滾滾似要沸騰,他看著身側與自己保持著半步距離的談——談風月,不知怎地,竟兀地靠得離他近了些,幾要與他擦肩。

    談風月看似正淡定地自行自路,實則一顆心全系在身側這人身上,驀地見他突然靠近,整個人霎時便僵住了,可謂拼盡了全身自制力、忍了又忍才沒順勢將他緊緊攬住,只萬分克制地偏頭看著他問:“……怎么?”

    兩雙金瞳再度相對,秦念久自己都心覺莫名,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下意識地動作,整個人同樣有些僵了,只是這份僵硬顯露在面上,便又成了他一貫的漠然冷色。

    心間,似有千百個念頭急轉而過,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想笑起來,說出一些近似于“不是風使你總想沾我靈氣么,為何換我就不可?”這樣的渾話——

    可他喉結微微一動,剛想說些什么,忽卻見著一只紙鶴從他袖中飛了出來,呼呼振翅,口吐冷聲:“風使。”

    好似鏡花水月乍被擊破,只一霎,他原還有些恍然的面色瞬時重歸成了平靜的漠然,亦頓住了話音。

    聽見傅斷水的聲音,談風月同樣一瞬警醒,從這莫名黏著的境況中抽離出來,一把攥住了那紙鶴。

    生怕那紙鶴不長眼地說出些什么不該說的話來,他緊走快了兩步,與紙鶴低語兩句,方才回身走來,小心翼翼地、半帶私心地拉了拉秦念久的手,與他道:“山下不遠便有座神殿,你先行隨風去那處歇息?”

    “……”

    手中一暖一空,秦念久五指微蜷,心里那絲不舒服的感覺又進一步放大了些許,使他不自覺地略抿了抿唇。

    直至聽談風月接道:“我隨后便到。”

    于是他便又一次平靜了下來。

    并未看向那枚傳音紙鶴,他只微微頷首,身形便驟然被聚起的霧氣所掩蓋,依言隨風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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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垠天穹黑得深邃,藍得深幽,一輪明月被眾星子擁簇著,高懸正中,仿佛一個透光的破口,將淡白月華傾倒而下。

    既向那人承諾過了要常伴在他左右,也總歸是放心不下他一個人的,談風月其實后一步便也隨風跟到了神殿,只是并未走近,而是在寬闊的院中隨意擇了棵歪枝老樹,坐在了樹梢之間。

    天青衣擺垂在樹椏,像掛著一抹清冷月色。自紙鶴中傳來的,是傅斷水一貫的冷聲:“——許是葉長老如今心老力衰,靈力空乏,劍靈化形一事,總比不得前次順利……”

    即便談風月再厭再惡那目瞎心盲、識人不清的葉正闌,可當時秦念久將雙劍托給了他,是他的選擇,也該有他的用意——

    他便也只能自己默默郁氣,聽傅斷水自顧訴著詳細,銀扇輕輕一擺,便在月下信手幻化出了幾縷流云,拿指尖撥著,權當消遣。

    事關自己二位師弟,傅斷水倒不會管他應不應聲,自覺將情況與難處交代明白了,便道:“不知風使可有何見解?”

    談風月正擺弄銀扇的動作一頓,幻化出的流云便滯在了空中,“唔。”

    畢竟那可是秦念久的心骨雙劍,他對那兩個小葉子也并非全不掛心,只是人有親疏,事有緩急,還是得一件件解決……

    他略作沉吟,片刻后道:“近來我尚有要事在身,待此事……落定,便去玉煙看看。若是那時,秦……天尊的狀況也好些了,便也與他同去。”

    傅斷水只知道他近來正四處奔忙除祟,卻不知他究竟是在忙些什么緊要的事,且聽他話里的意思,又像是與秦天尊無關……

    但聽他應下了會前來相助,便也點了點頭,應了聲“好”,又斟酌著道:“若是二位不愿踏足玉煙,屆時可另覓他處,與二位一見。”

    談風月聞言,心間難免一嗤,手中銀扇一翻一轉,便有細雨自絮絮流云中流瀉而下,正襯他郁郁的心境。

    他當然不愿秦念久踏足玉煙,甚至若非必要,都不愿讓他再見著葉正闌那張老臉,但顧念著傅斷水的好意,他終是忍住了諷刺出口的沖動,只簡單道了聲:“傅仙尊有心。”

    沒聽他出言冷嘲,傅斷水反倒頗有幾分意外,在紙鶴那端輕挑了挑眉,隨即便聽他涼涼輕笑了一聲。

    不嘲傅斷水,難道還不能諷諷葉正闌么。談風月抬眼看著自己幻化而出的綿綿細雨,拂袖將其變作了片片雨中落葉,續(xù)道:“——那還請葉長老活得長些、久些,可別撐不到我們過來了。”

    雨夾黃葉,沿流淌的月色悠悠飄遠,拂過神殿的飛檐。

    稱不上巍峨的神殿方正位于山野之間,該是嶄新建起的,一磚一瓦用料都頗為講究,就連廊柱上紅漆的氣味都還沒散盡,卻已經有許多信眾來進過香了,有盞盞長明燃燈層層圍供在四面,將殿內映照得忽明忽暗,幻幻暖光。

    仍惦念著方才那場無端出現(xiàn)的錯覺,十分少見地,秦念久并沒維持著他那或站或坐都時刻端正的儀態(tài),而是在窗邊呆立了半晌,猶豫著坐在了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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