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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斂骨在線閱讀 - 第2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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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談秦二位自那夜后便也再沒了音訊,怕是也被大火所……

    并沒有要應他的意思,傅斷水仍是不語。

    那夜殿上,那秦念久不但不為國師的咒術所限,還因顯形咒現(xiàn)出了身挾魔氣的本相,身份該是不凡……想來該是不會輕易便交待在此才對。

    ——但他眼下也暫無心去追查他們的下落就是了。

    見他只是沉默,紀濯然喟然一嘆,“……你可是怪我?若不是我托你前來——”

    傅斷水眼也不抬,再一次唐突地打斷了他,卻是說起了毫不相干的另一件事,“我這三日,除開查檢宮中是否仍有倀鬼殘余、通告皇都城民清理家中內外穢物、與宗門回訊外,還稍查了一些宮事。”

    “……”紀濯然呼吸稍頓,執(zhí)著酒壺的指腹亦微微一緊,聽他不緩不急道:“——我趁夜拜訪過一趟八皇子。”

    沒去看他面上神情,傅斷水語調平淡地道:“趁他因符睡熟,我揭去了他眼上的布條,仔細驗過,卻發(fā)現(xiàn)他之所以眼盲并不是因受了術法暗詛,而是中了毒。”

    “……”紀濯然輕輕吐息,將手臂抱了起來,似單純好奇一般微微歪頭看著他,“哦?怎會如此?”

    “我也同樣好奇。”傅斷水依舊望著那鑄爐,淡淡道:“于是我便干脆喚醒了八皇子,強嚇他一問他在眼盲前都取用過什么吃食。”

    紀濯然眼睫輕輕一顫,微彎起了嘴角,頗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八皇弟生性膽小怯懦,可經不起嚇。”

    “確實。”傅斷水頷首,“我不過聲色俱厲了些,他便都一五一十地答了。說他取用的都是府中常備的吃食,且用前都經人一一驗過。除了他于眼盲前五日,在宮宴上曾接過太子遞來的一杯酒……”

    說罷,他終于挪轉開了視線,卻不是看向紀濯然,而是落在了他手中的酒壺之上。

    捉見了他的目光,紀濯然輕抿起唇,而后動作很是灑脫地將壺蓋一掀,將酒液悉數(shù)傾倒在地,“——祭遭難身隕的四位仙家。”

    傅斷水微微一愣。

    酒液淅瀝而落,在地上匯聚成小潭,折出自瓦間漏下的碎光。

    垂眼看著那潭酒液漾出的微光,紀濯然低低笑嘆一聲,抬手撫上了一旁塌落的斑駁木梁,輕且緩地開了口,“皇家人,哪有這般好當,向來只有‘不得已’這三字而已。自古以來,皇嗣相殘之事便屢見不鮮,不是我害你,便是你害我,真正親厚的又有幾人?——就連我那最受父皇喜愛,卻奈何‘生性怯懦、不堪大用’的八皇弟,幼時也曾幾次三番推我入水……早年若不是有母妃護我,我怕是根本難活至今日。說到底,我亦不過是‘不得已’罷了。”

    “畢竟……”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細細嘆了口氣,“我實則并非天生皇命。 ”

    他說得字字真摯,傅斷水卻只看著他,眼中冷色不減,“為了帝位,即可殘害手足?”

    紀濯然微微聳肩,并沒答他這句,而是轉眼看向了他,笑道:“辯解無用。我知你為人肅正,哪怕我苦衷再多,你也容不得友人這般作為。況且你對我已存疑心,甚至猜我是要拿毒酒予你……異心已起,覆水難收。想來今日一別,我們便也再難做知交了。”

    ——是。

    已是別離時。

    多說無益,傅斷水最后望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欲要轉身——

    余光卻見紀濯然撫在木梁上的手驀地一抽,似是被上面的木刺劃傷了般,亦聽見他痛嘶了一聲,有鮮血接連自他掌中滴下,落入了那積聚在地的酒潭之中。

    許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慣性使然,身體竟越過了腦子擅自行動,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身捉起了紀濯然的手,就要掐出一道素心訣——

    卻驀然發(fā)覺自己體內所蘊的靈力竟一剎凝滯住了,亦全無靈氣可調用。

    耳畔蕩起的是紀濯然輕軟且低的話音,聲聲都好似嘆息一般,“……你呀,同樣的小把戲用上八百回,也總是會上當……”

    心口處傳來的裂痛似火烤一般,傅斷水愕然低頭,見一柄毒匕的刃尖已沒入了自己的前胸——

    匕首上所淬的劇毒幾乎是在轉息間便奪取了他的行動力,讓他失力跪倒在了地上,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股股麻意自心口接連不住地向四肢蔓延,傅斷水難耐地還欲試著一掙,視線卻驟地一凝,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地上那灘酒潭。

    方才他吐出的血濺入了那酒潭中,竟與自紀濯然掌中淌下的鮮血……

    融到了一塊去。

    ——遠遠地,申時報鐘之音沉沉敲響。

    鐘音余繞間,紀濯然見他目露震驚,便順著他的視線一望——片刻后有些勉強地勾了勾嘴角,“……這是酒不是水,又沾了地上的黑灰,哪怕是尋常二人的血落在其中,該也能相融才是。”

    他稍稍一頓,輕聲續(xù)道:“不過若是你與我的血么……怎樣也都會相融就是了。”

    “畢竟……

    “當年那被國師算出有‘天生皇命’的皇子,實則是你啊……”

    鳴鐘之音聲聲敲盡,紀濯然垂眼看著面上血色漸褪的傅斷水,淡聲道:“說是知交,你與我交心……卻從不知心。”

    “更還要與我離心。”

    說不上來心間是何種情緒正盤踞——似有一塊大石轟然落地,又似空空惘然。他輕抿了抿唇,片刻后復又道:“……若不是所謂‘天生皇命’,興許你我當真能成為知交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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