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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斂骨在線閱讀 - 第162頁

第162頁

    馬蹄穩踏,誰也沒再多說話。

    ——言語雖有靈,有時無聲卻也妙。

    秦念久嘴上有些許放不開,動作卻大方,本就是個慣沒骨頭的,往談風月身上該挨的挨、該靠的靠,全把他當人rou軟墊來用,好不自在,又見談風月一副毫無異議的模樣,便愈加肆無忌憚了,懶懶散散地往他腿上一枕,拿手背搭著前額以遮日光,闔眼補眠。

    這陰魂愿意與自己親近,談風月自然歡喜,任他懶散地枕在自己腿上,馭馬另擇了一條較為通坦,又少有車馬往來的近道。

    小道平坦,馬兒步伐穩健,一路并不顛簸,旁又有闊蓋的大樹遮陰,將熾烈的日光濾剩了一地微溫,著實愜意。眼前只有道路一條,談風月便松了韁繩,隨意向后靠在了廂壁上,任駿馬直行,閑賞著一路風光。

    馬車一路經過處,近有江河浮光躍金,遠有群山穿云破霧,沿途野花簇簇。方才這陰魂說的沒錯,確是景色尚好——

    說來也奇怪。他先前獨自一人游經過不少地方,見過飛瀑千丈,見過黃沙萬里,見過石林嶙峋……卻都僅是見過而已。像是從不懂“欣賞”一感究竟是謂何物,他只覺著看花不是花,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心內無甚感觸,只覺著是過眼煙云罷了。可如今有了這陰魂在旁,再看這與他而言平平無奇的山川之景——花卻是花,山卻是山,水也是水了。

    在深魘中遍遍看過的四時之景,春秋盡了,又是春秋,似無盡頭一般,當時只道空茫無味……現下再瞧這夏日景象,卻不這么覺得了。

    ……春秋盡了,又有春秋。有人同賞,才不算白費。

    不解風情如他,難得有感地生出了些許唏噓,不禁抿唇搖了搖頭,正暗暗度量著自己是否有些矯情了,就見枕在自己腿上的陰魂動了動,揉著眼支起了身來,嘴里小聲抱怨道:“……好曬……”

    好么,一個矯情,一個嬌慣,稱得上般配。談風月要笑不笑地一抿唇,抬手拿銀扇替他遮去了一小片日光,問他,“進車廂里睡?”

    車道兩旁有闊樹遮涼,又有馬車棚蓋擋在頂上,秦念久實則根本曬不到幾寸日光,不過嫌白日里光線晃眼,這才醒轉了過來,便搖了搖頭,“不用。本來也沒多困,不睡便是了。”

    談風月聞言便挑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他不過是隨意詐這陰魂一詐,卻不想這陰魂果然上當,立刻警惕地橫著他道:“哦什么哦……我是看馬車外頭風景不錯——”

    這陰魂,一心虛便拿風景好來作遮掩……卻巧巧與他心中所想合到了一處去。談風月聽得好笑,又不由心中一動,等回過神來時,一吻已輕落在了秦念久面上。

    說秦念久這個人,動作永遠比言語大方坦誠。先不過微微一驚,便將臉偏轉了幾分,印上了談風月的唇。

    ——確是好風景。

    ……

    馬是良駒,八蹄若飛,穿山過水,不過一晝又復一夜,便在天初亮時依紙鶴所言,將他們載至了皇都近郊的一座園林前。

    這只是近郊,都還沒進皇都,便已嗅見了那股馥郁的異香。沖進鼻間的香味實在過分濃郁,秦念久忍不住皺了皺鼻子,苦著臉連連擺手,“果然是這味道沒錯……”

    幸而手里還有柄扇子,能將這香味驅散少許……從未如此感激過那贈他銀扇的白衣人,談風月右手一刻不停地搖著銀扇,左手拉停了馬匹。

    馬車初初停穩,便見那兩個葉姓少年一前一后地自門內迎了出來,“二位仙友!”

    “你們可終于來了!”

    一道聲線沉穩,一道聲線高揚,想也知道哪位是哪位。

    兩個少年面上都外露著顯而易見的喜悅,忙不迭地將他們迎下了馬車。

    葉云停是喜他們能如約前來相助,葉盡逐卻是在喜終于能有人與他一同來受這異香摧殘了,歡快地道:“盼星星盼月亮——”

    不知為何,那上回見時還持著張冷面的青衣仙友表情似是比他還歡喜,抬手便將一捧碎銀塞進了他的手中,生生截斷了他的話音。

    “……”葉盡逐看看那青衣仙友,又看看自己掌心的碎銀,目露不解,“這是……何意?”

    秦念久:“……”

    談風月微微頷首,“年關將近——”

    腰際被身側陰魂狠狠給了一肘,他話音一頓,再續上時就換了個由頭,“還要托貴宗借案檔一閱,這是一點心意。”

    言罷,葉云停手中也多了一捧碎銀。

    “……”秦念久顫顫扶額。

    葉盡逐與葉云停自幼生在宗門,長在宗門,幾度下山不過是為了除祟,不甚通曉世間的人情往來,平素只知可以贈些靈符靈器以表心意,卻不知道竟還能直接送些金銀……不禁都被鎮住了,懵懵點頭,將他們領進了園中。

    這座園林布設得十分精妙,一草一木皆是不俗,每隔三步便是一處景致,本該很是賞心悅目,奈何斥鼻的異香實在太過擾人,教這四人根本無心去賞,只腳步匆匆地從中踏過。

    秦念久雖然有意相助他們不假,也心知當年的宗門人早非眼前的這撥了,但深魘中直面宗門人的驚悸感猶在,因而也沒靠那二人太近,只隔了點距離綴在后頭,聽談風月淡聲向他們二人打聽,“……此番邀我們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隔著紙鶴諱莫如深地說什么只能當面詳談,如今他們已如約到了,總該能說了吧。且方才看他們一派輕松,甚至算得上歡欣雀躍的,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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