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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斂骨在線閱讀 - 第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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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這個個城民不是四肢不全就是五官有缺,那就更像了。

    現這鬼眾皆已有了七情,上回見面時又鬧得不甚愉快,秦念久原以為這一眾鬼魂不會給他們什么好臉色看,誰知結果卻恰恰相反。

    轉頭一見進城的是他們,一眾鬼魂便紛紛卸下了面上警惕,松了一口氣似的,換上了一副善意面孔,除開隱隱的感激外,似是還露出了幾分……戲謔與玩味?

    見鬼魂們簡單對他們露齒笑了笑,便扭頭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秦念久一頭霧水地收回了視線,輕輕一拽談風月,“……他們這是怎么了?”

    感激也就罷了,畢竟是他們二人解開了他們魂上的禁制,還了他們七情,他們心有感觸也無可厚非,可那戲謔與玩味又是怎么一回事?

    “……”談風月較這陰魂更諳人情,眉頭莫名一跳,只覺得原就裂痛的魂體更疼了幾分,“該是我們走后,宮不妄與他們說了什么……”

    果然,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只作讀書人打扮的白面亡魂往他們這邊張望幾眼,湊了近來躬身行禮,開口便是文縐縐地致謝:“多謝二位說服了城主,還了吾等以七情。吾等雖敬愛城主,也明白城主的顧慮與考慮,卻仍不能不敬謝二位——”

    秦念久忙搖了搖頭,笑著道:“哪里哪里,說白了,我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那鬼侍童子……

    他話方說至一半,那亡魂便已一臉了然地點了頭,面帶感動道:“是!有言曰‘人道海水深,不及相思半’,二位情真如此,已令小弟我萬分心折,又終破開了禁制,推恩于吾等……”

    “……啊?”

    他到底在說什么?秦念久一下子沒聽懂他這是什么意思,兩眼茫然地看著他,聽他嘚吧嘚吧地道了一大串謝,而后又不無敬服地道:“‘欲把相思說與誰,淺情人不知’!,小弟并非淺情人,自然深知二位情癡,甚至不懼城主,實在是教人——”

    這左一句“相思”,右一句“相思”的,秦念久就算再遲鈍也終于聽明白了,一時喉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那宮不妄究竟都跟亡魂們胡謅了些什么!

    眼前的亡魂生前大概是個心寬的,沒什么忌諱,嘴上也沒個把門的,還在叨叨著些什么“長相思,摧心肝”、“難賦深情”、“二位真是好情致”……再看那老祖,竟已冷著臉拂袖轉身走了。

    秦念久:“……”

    他尚還傻著,那自顧說話的亡魂一拍腦門,自惱地道:“啊,瞧我,光顧著感慨了,活兒都還沒做完呢!”

    大家都是青遠城民,便也無身份高低之分,他上前半步,自來熟地拍了拍秦念久的肩膀,“既已歸來,也別多作耽擱了——這便快上工去吧。”

    “……”秦念久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只得僵僵應了一聲,看著他一頭扎回了制坊之中。

    想那老祖該是回房休養去了,秦念久手腳都不知怎么動作地挪到了城墻邊上,剛站定,三九便偷偷摸摸地從符中鉆了出來。

    生怕被人捉去干活,他先小心地確認過左右沒有旁人,這才小松了口氣,一把抱住了秦念久的手臂,求知欲旺盛地問道:“方才那鬼兄說的‘相思’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做‘情真’,什么又叫做‘情癡’呀?哦哦還有,‘情到濃時’又是什么——唔!”

    看這小鬼一張圓臉上寫滿的純真,秦念久說不上是羞還是惱,忙把他的嘴一捂,齜牙咧嘴地威脅道:“……再吵就把你扔回制坊里做工!”

    三九聞言立即撒開了他,自覺地躲到樹蔭里呆著涼快去了,只有兩道視線還一直在他身上掛著,求知若渴地上下漂移。

    鬼君越是諱莫如深地不答他,他滿心滿眼的好奇便越是壓不住,甚至逐步蓋過了不愿回去做工的心情——

    咦?鬼君不愿意說,那他去找那制坊里的鬼魂們打聽總可以吧?

    如此想著,他一挺胸脯,嚷了一聲,“鬼君你忙,我去城里轉轉!”

    說罷,也不等鬼君反應,眨眼間便溜得沒影了。

    秦念久:“……”

    罷了罷了,反正這青遠城里也安全,該是生不出什么事端來……最多不過與同齡的小孩兒鬼拌兩句嘴吧。他自己還頭疼著呢,也無心去捉三九回來,只揉著額角暗罵那宮不妄,邊開天眼檢查起了城上的結陣。

    ……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那宮不妄上哪兒去了,這都回來半天了,也沒見著她的人影——該不會是怕他們回來后聽見亡魂們的風言風語,要找她算賬,于是便趁早溜了吧?

    心里剛這么想著,余光就見一道紅影飄落了近來。

    樹下涼蔭中,宮不妄抱臂看著他,要笑不笑地道:“回來了?”

    ……

    與此同時,談風月已在房中灌完了三杯熱茶,又給自己斟上了第四杯。

    茶香繚繞,暖暖沁人心脾,茶水入喉,溫溫滑入腹中——總算澆熄了一些被宮不妄激起的火氣。茶是好茶,他垂了垂眼,準備再淺飲上一口,喉頭卻乍然一緊,教他猛地嗆咳了幾口。

    ……被那結陣接連劈了兩次,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了。

    只是……

    他撐頭坐在桌旁,視線虛放在手中剔透的琉璃杯盞上,難得輕嘆了一口氣。

    說他是不愿面對也好,是耽于眼前也好……他雖不記往昔,這五十來年不也安安穩穩地過來了么?有銀兩在手,有修為傍身,如今身邊還多了個滿口說要替自己斂骨,卻一直在替旁人cao心忙碌的陰魂,成日拌嘴也聊當解悶了——如此,又為何非要去追尋那明擺著以悲哀作結的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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