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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銅錢立刻回答。 二號醫舍里,陳牛劉釗聽到歡呼聲,立刻趕到了一號醫舍的窗戶邊,激動地伸長脖子向里看:“醒了嗎?沒事了嗎?” 蘇衡走到窗邊,點了點頭:“最危險的時候算是過去了?!?/br> 陳牛的大嗓門激動起來堪比擴音器:“醒了就好!” 蘇衡向陳牛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然后盯著他。 陳牛立刻逃也似的回到二號醫舍,暗想著,軍醫威脅還真挺嚇人的。 劉釗連說了三個好,拄著拐杖回到二號醫舍,打量著三名傷員,心里踏實了許多,只是有些納悶,蘇衡的醫術怎么看起來比蘇行遠還高得多呢? 還是說,蘇行遠離開國都城以后,醫術又精進了許多? 事實上,一號醫舍重病人醒了的消息,不到一刻鐘就傳遍了營地,每位軍士都面帶喜色,墜鷹峰營地的軍醫就是厲害! *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存稿。感謝在2021-06-28 11:13:52~2021-06-28 20:33: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0604731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60章 又見黑馬黑鱗甲 蘇衡調整了清明的五餐方案和給藥方法, 安頓好所有事情,這才拖著腳步回到藥舍。 雅公子站在藥舍的北窗前,一動不動, 連猞猁扒拉都不理。 蘇衡望著他挺拔又孤單的背影, 心里亂糟糟的好像長了許多野草, 直覺告訴自己, 雅公子的黑眼睛里常有復雜的情緒,絕對不是無情無義的人。 可是,剛才他去看清明,他那么漠然的神情, 讓蘇衡嚴重懷疑自己的判斷。怎么說, 清明也是為了保護他才受這么重的傷,他一個字都沒說,連手都沒碰一下……這怎么都說不過去。 蘇衡不知道該怎么界定雅公子這個人,該用什么人際關系去劃分, 所以還是拋開這些私人情緒, 把他當成喜怒無常、高高在上的金主爸爸最合適。 偏偏正在這時,雅公子突然轉過身,幽深的眼瞳透著復雜的情緒, 一步一步向蘇衡走去, 越走越近,沒有停下的意思。 蘇衡見他幾乎要貼到自己, 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不明白他這又要作什么妖?又覺得他眼睛里滿是譏諷。 雅公子凝望著蘇衡, 許久才緩緩勾起一點嘴角, 他從不介意旁人的評價, 總在盡心盡力之余, 恣意妄為,但是此刻,他卻不希望眼前的人避著自己。 倆倆相望,相顧無言。 忽然,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響徹營地,陳牛超大嗓門出聲:“劉大人,有兩隊重騎兵!黑馬黑鱗甲!旗幡上有大鄴寶云紋!” 劉釗沉著以對:“擺陣迎接!” 蘇衡臉色一凜,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黑馬黑鱗甲,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等他反應過來發現,已經把雅公子強行護進懷里。 雅公子掙脫蘇衡的雙臂,走到屏風后面,在箱籠里取出一條精致的銀質項圈,系在了猞猁的頸項上,輕撫過它的脊背,拍了拍毛絨絨大腦袋。 猞猁伸展四肢,打了個天大的呵欠,抖了抖兩條后腿,徑直走到門邊。 蘇衡在綠色獸眼的注視下,很狗腿地開了門,心里一萬個握草,這是什么情況?立刻跟了出去。 反應最迅速的銅錢和趙先機,已經裝備完畢,堅守在藥舍和醫舍前面,見猞猁慢吞吞地走出去,同時傻眼了幾秒。 緊閉的營地大門外,黑馬黑鱗甲重騎兵越來越近,最后整齊地停在距離大門十米的位置,山風呼嘯,吹得黑騎大氅獵獵作響。 一門之隔,披掛上陣的劉釗騎在馬背上,比上次迎接雅公子還要不知所措,傳說中的運寶司黑騎,竟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營地外面。 營地軍士們滿眼都是艷羨和憧憬,這清一色的千里馬、制造精良的黑鱗甲在陽光下閃耀彩暈,腰間的精鋼重劍,背上的玄鐵箭簇……傳聞中的大鄴黑騎竟然是真的。 回過神來,再看看自己手里腰間和背上的武器,裝備上巨大的落差讓軍士們心里只剩下恐懼,要怎么樣才能抵擋得住黑騎的進攻?! 怎么打?! 正在這時,黑騎領頭的是舉著旗幡的黑甲人,黑甲覆蓋得只露一雙眼睛,翻身下馬行禮,明明身披重甲,落地卻輕如飛絮,高聲說道:“運寶司右將,求見雅公子!”同時出示自己的腰牌。 幾乎同一時間,劉釗聽到身后的隊列里傳出一陣sao動,回頭一看,整齊的隊列里緩緩走出一頭戴著銀質項圈的猞猁,蘇衡緊跟在它身后,正向大門走來。 蘇衡仔細打量著項圈,發現項圈上的紋路,和黑甲人旗幡上的寶云紋一模一樣,只是更繁復更精巧。 猞猁走到營門邊,向蘇衡嗷了一聲。 “你要出去?”蘇衡話音未落。 猞猁小跑幾步,縱身躍過高高的營門,穩穩地落在門外,同時向黑甲人呲出一嘴尖牙。 黑甲人把旗幡插在馬鞍上,向猞猁微微低頭,一起小跑著跳躍幾步翻過高高的營門,沉重的黑甲仿佛是紙糊的一樣,輕盈地落在營門內。 “劉釗劉大人,公務在身,等我見過雅公子以后再敘?!焙诩兹讼騽⑨撘还笆?,然后跟著猞猁向藥舍大步走去。 蘇衡盯著外面的黑騎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劉釗,低聲問道:“劉大人,您認識運寶司的右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