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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是在幻境里面,但是這個幻境特別真實,就跟真的回到了大學時候一樣。 這個時間他們樓的宿管肯定早就已經把下面的鐵門給鎖上了,他們宿管特別嚴格,遇到晚歸的要么打電話給輔導員放進去,要么就別進來了,大半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肯定也是不會放人的。 他們肯定是沒辦法明晃晃從正門出去的。 他們宿舍在五樓,沈七曜受著傷,翅膀……還沒了,他也不希望再讓沈七曜用靈力帶著他從五樓直接降落。 他打算帶著小貓通過一樓那頭的窗戶偷溜出去,那個窗戶常年是被鎖上的狀態,不過也是一樓唯一一扇沒被安裝防護框的窗戶。 問題不大,直接將鎖破壞了就行。 以前就有學生大半夜的破窗偷溜,可惜被監控拍到了,不僅賠了錢,還記了過。 不過現在是在幻境里面,管他呢。 “好。”沈七曜乖乖點頭。 就在他準備捏個訣重新變回小貓的形態的時候,葉景行突然開口叫住了他:“等等。” 沈七曜不解地望向他。 “低頭。” 沈七曜乖乖按照他的指示低頭。 他比葉景行要高上一些,低下頭后恰巧與他視線平齊。 葉景行順勢抬手摸了摸這對黑色的大耳朵。 嗯,與想象中的觸感一樣好,特別柔軟,還帶著些溫熱的體溫,比崽子的小耳朵好rua多了,崽子的小耳朵兩根手指就能攆起,這對大耳朵他兩只手都完全籠不起來。 似是被葉景行摸的有些癢,黑色的大耳朵快速抖動了一下,在葉景行的手心飛快刮蹭。 葉景行心滿意足地放下手,笑著說:“好了,變回去吧。” 沈七曜微微抿了抿頭頂方才被葉景行摸過的大耳朵,身后的尾巴快速搖晃。 阿景摸他了……氣應該消了吧…… 走到原本裝著小貓的大耳狗軟墊旁,沈七曜將手指輕輕搭了上去,這才變回了小貓的模樣。 “咪嗚。”團在大耳狗軟墊上的小黑團兒嬌滴滴地朝葉景行軟叫了一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葉景行的面從人形變回小貓的形態。 “還是這個樣子看著比較順眼。”葉景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貓的小耳朵。 這耳朵實在是太小了,幾乎跟指甲蓋兒差不多大,一戳便凹進毛毛里面消失了。 “咪嗚。”小貓十分委屈地用小腦袋在葉景行手心使勁兒蹭了蹭。 不管他是什么樣子,葉景行都不許嫌棄。 礙于小貓背上的傷,葉景行不敢直接將貓抱進懷里帶著出去,怕不小心碰到它的傷口弄疼它。 可惜他們宿舍也沒有貓包之類的東西,就只能拿書包湊合一下了。 葉景行剛上大學時候用的書包還是他高中用了三年的,終于,大一下學期他生日的時候室友實在看不下去了,便給他買了一個新的,還騙他說是街頭掃碼送的,要不是晚上的小蛋糕,他還真信了。 ——他自己都忘了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向來是不過生日的,那還是他活了十幾年第一次過生日。 說不感動是假的。 雖然上輩子他遇到了很多不順心的事情,打從一出生就被遺棄,但是不可否認大學四年能遇到這三個好兄弟,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幸運了。 畢業之后除了徐暢,他們幾個過得都挺不錯。 老二一畢業就和那姑娘結婚了,倆人一起為小家奮斗,買了搭房子,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天天在朋友圈花式秀娃。 老三繼續讀書,順利考研上岸,后來一邊讀博一邊工作,算是他們當中知識水平最高的了。 而他,與朋友開了一家貓舍,雖然賺的錢不是很多,但是也挺開心。 徐暢……一畢業就被父母送出國了,后來在國外遇到了一些事兒,聽說差點坐牢,徐暢不敢和他們透露太多,怕遠在國內的他們擔心,一段時間幾乎處于半失聯的狀態了。 后來徐暢終于回來了,只是人瘦了很多,也沒以前那么開朗了,加上家里又出了些事,每天都在為生活奔波,天南地北的跑。 他偷偷給徐暢打過錢,收了,后來有一年過年與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喝多了,徐暢哭了,說當年要是不出國就好了。 他不知道徐暢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能回到過去,他希望徐暢能堅持自己的夢想,拒絕父母的出國安排。 “咪嗚。”小貓被放進了書包里面,露出個腦袋朝他軟叫了一聲那個被染上血液的大耳狗墊子也被葉景行放進了書包里面,墊子雖然摸上去軟,但是里面棉花很足,很難輕易折疊起來。 正好可以撐大書包,防止小貓被壓到。 葉景行摸摸貓腦袋,“等我一下,我去找個東西。” “咪。”小貓乖乖點頭,低頭偷偷給自己舔了舔毛毛。 沒了翅膀確實有些不太習慣,斷掉的地方還是疼的,背上許多毛毛都被血液給黏糊住了,舔舔會好很多,以前它打架受傷之后就是這么給自己舔舐傷口的。 葉景行在找身份證。 既然要帶沈七曜去醫院處理傷口,那肯定是要用身份證去掛號的,沈七曜沒有身份證,那就只能用他的了。 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實在是不記得宿舍里面各個東西的具體擺放位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