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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 他便搖曳成一朵帶刺的玫瑰,sao里sao氣地往今天的大金主身邊擠過去。 整個調度總控室起初緊張地齊刷刷盯著屏幕,看了一陣,以宋辭爆發出豬叫般的笑聲為號,全都不忍直視地捂著臉直抖。 只聽顧鐸湊上去勸酒:“喝一杯嘛,哥你看我的臉,這么好看,很下酒的。” 顧鐸裝模作樣地說悄悄話:“哎呀醉話和人家說就說啦,人家嘴很緊的。而且偷偷告訴你啦,上邊下邊都很緊哦。” 顧鐸煞有介事地撒嬌道:“再喝一杯,你剛剛和那個誰都喝了兩杯,我都要羨慕嫉妒死了——” 遞完酒杯,這廝還極做作地倒在了那肥頭大耳的Lion身上,大膽放肆地摟住他,一臉陶醉地說:“哥,我被你迷倒了。” “如果我有罪,應該讓公安兄弟帶我伏法,”宋辭發自肺腑地說,“而不是讓我破譯攝像頭,看咱部隊的老祖宗和野男人上演sao·零的一百句必背臺詞。” 裝備部的技術員各個生無可戀,問:“裝備都被繳了,咱們還看么?咱們是來觀察裝備試用效果……” 負責人說:“要看,他身上還有一件多功能的激光筆。” 宋辭聽完徹底瘋了:“你們說什么?裝備沒試用就直接讓他拿出去了?” “是的,應該進行測試后再用,祖宗說來不及,直接用也是可以的。”負責人cao著一口不熟練的普通話說,“這其中一半的裝備由他自制,我們僅作為輔助拼裝,此次是前來觀摩學習的,另外還要觀察記錄其余裝備的使用情況。” 宋辭一臉茫然:“那要是臨場壞了怎么辦。涼拌么。” 負責人說:“祖宗是這么說的。” 宋辭:“……” 顧鐸其實是信不過裝備部這群人,畢竟現在拿他們當懷疑目標呢,因而在任務前拒絕了裝備測評。 他正頂著一張化妝后適配本場合的妖艷那什么貨的臉,嬌滴滴地打情罵俏,勾得Lion魂要飄了,順利準備帶人回家回去。 但是金主亂花漸欲迷了眼,還有保鏢,這礙事的湊過來,悄悄說了句話。 顧鐸會唇語,能從其中分辨出一兩個詞,估計是自己在門口被攔的一下子,還是挺讓人懷疑的。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做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一個是為了不時之需,一個是純屬消遣。今天之所以拿出來,不是沒有剛剛和宋辭說的緣故,但更多是想打一個認知誤差。 顧鐸當明星用的假身份不是天衣無縫的,禁不住Lion查,他只好再做一重假象:一個自作聰明的小明星以為拿到了「內部消息」,知道這位金主從事什么「秘密行業」,搞出來博人眼球,以期上位。 那些被扣押的裝備本身并沒有什么攻擊力,真正的用法也很隱蔽,不愁被揭穿,且比顧鐸這個人經得住研究,能拖些調查時間。 他身上真正的絕招,是一管設計了三個月的鋼筆。這玩意才是經不起查的,上邊有一個摁鈕,只要細看,就能發現,一摁就彈出激光,怎么都不像正常筆。 但是坐穩「漂亮蠢貨」個人物設定,此類隨身帶鋼筆的行為,會直接被理解成「傻x假裝自己有文化」,或者「真拿自己當個菜,準備給誰簽名」。有著巨大殺傷力的筆,反而可以大大方方別在胸前的口袋。 顧鐸不管不顧地撅著嘴往Lion身上貼,心說這一身肥膘榨油,至少能裝一桶金龍魚,整個人卻敬業地扭來扭去,「恃寵而驕」道:“哥-你白天工作看他,晚上應該看我。” Lion的身體明顯有變化,大手一揮,明顯想要往下三路去,臉上表情卻驟地一沉:“我的人說,你有問題。” 顧鐸睜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我才體過檢,他血口噴人!哥,我真是干凈的。我……啊!” 只見保鏢舉起一把槍,黑洞洞地指著他。 顧鐸的心里平靜無波,看Lion的動作就能明白,這是上鉤了——先不說他那色·欲熏心的手要往哪擱,就看他們倆的姿勢,前胸靠著后背,一槍能給兩人一塊打個對穿。 且熟悉槍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里有貓膩。那槍估計是假的,重量不對,致使拿槍人的姿勢有細微偏差;而且保鏢知道槍膛里沒真貨,氣勢也裝模作樣,不是真要殺人的氣勢。 這是在拿捏威脅。「威逼」有時候比「利誘」來得更有效,尤其是對一個「撞破了秘密還自以為是的小明星」而言。 但無論是用哪個法子,其目的都一樣那就是要這個人為自己所用。 就是還得走個過場。 顧鐸的臉上完美演繹著驚恐,整個人抖如篩糠,語無倫次道:“我……我我我……救、救命……我沒有……哥,哥救我……我什么都,都沒做……” 他一邊演,還一邊在心里頭夸:“成了。這就叫我見猶憐,西子捧心,清水出芙蓉。” 保鏢面無表情,實際快吐了。Lion倒挺滿意的,看差不多了,就說:“行了,嚇著孩子了。你放下。” 宋辭說:“祖宗,我感覺他是你兒子輩的。” 顧鐸心想:“要是有這么個兒子,就在垃圾分類旁邊加個桶,專門放他。” Lion展臂一摟小美人,心里都自生出英雄志氣來,溫和道:“你怕什么,我在呢,行了,別哭了。知道秘密的人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可你誠心跟著我,那就誰也動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