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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決壓下心頭的疑惑,道:“我的老朋友來了。” 話音剛落,長孫厄就帶著陸焰和沈御雪出現在巷子里,長孫厄二話不說,抬手先揮出一道攻擊,直逼蒼決面門。 蒼決釋放靈力,無數的藤蔓擋在身前,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屏障。霸道的攻擊輕易地切斷藤蔓,但擋不住它們源源不斷,等攻擊到了蒼決眼前,蒼決輕吹一口氣,就讓它消散于無形。 長孫厄冷哼:“臭長蟲,你還敢回來?” 蒼決看了眼陸焰和沈御雪,見身側的燕南歸沒有太大的反應,料到他不知道自己和陸焰的關系,他暗暗沉吟,便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專心應對長孫厄:“拜你所賜,我現在年輕不少,怎么也得前來感謝一二。” 蒼決本是成年體態,變成少年還回不去,多少有點郁悶。 長孫厄知道這是功法的后遺癥,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你這是活該,老騙子。” 蒼決挑眉:“賊喊捉賊,明明是你騙了我。” 長孫厄一聽,本就不滿的火氣頓時噴發,怒道:“你說誰是騙子?我好吃好喝供著你,送你功法祝你修行,沒要你掏錢也沒讓你交換,我能騙你什么?” 蒼決肯定道:“命!” 長孫厄頓時哽住,自從秘境大開,進入自由城的人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只有蒼決他交心交底,結果對方反而覺得他要害他。 他是希望地方幫忙終止輪回,但絕對沒有要他性命之意。只是輪回失敗后,這個初衷顯得蒼白無力。 長孫厄還是覺得不解氣,甚至是越想越氣:“你我把酒言歡之時,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結果真遇上事,你竟然丟下我就跑了。你簡直老jian巨猾,無恥至極……” 長孫厄把人一頓臭罵,勢要出了這口惡氣。 蒼決面色變了又變,看看陸焰又看看沈御雪,見他們沒有制止的意思,輕嘆一聲決定還是先打一架更合適。 只見無數的藤蔓從地底冒出來,瞬間纏上長孫厄要他閉嘴。 “好啊,你還敢動手!”長孫厄也來了脾氣,二人直接手底下見真章。 江云野及時地拉著沈御雪躲到一旁,并不想參與兩個人的戰場,暗巷里的其他人也紛紛閃躲,燕南歸在旁看了一眼,目光轉向江云野和沈御雪,抬腳朝他們走過去。 江云野還殘留著被燕南歸射殺的記憶,一想到自己死后,沈御雪被燕南歸逼下葬仙臺,身受重傷,鮫丹破碎,他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他握著沈御雪的手把人護在身后,目光不善地看著燕南歸,周身靈力充盈,袖袍無風自動。 燕南歸察覺到他的敵意,以為是他還記著船上的不愉快,識趣地停下腳步:“前輩莫要誤會,我沒有敵意,只是對眼前的狀況一無所知,想要詢問一二。” 前輩二字讓江云野微微一愣,是了,他現在是陸焰。 “無可奉告。”江云野冷硬地拒絕。 沈御雪也避開燕南歸的眼神,拉了拉江云野的手道:“讓他們別打了,不是還要去酒會嗎?” 燕南歸在側,沈御雪不便多言,江云野明白他的意思,揚聲道:“長孫前輩,有什么誤會不如我們坐下來詳談,你的時間應該沒有那么充裕。” 半空中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在江云野的聲音下不情不愿地停手,蒼決整理自己的衣襟,優雅地從半空飄下來,他越過燕南歸到了江云野跟前,好生地打量眼前這個故友,問道:“你覺得我會輸?” 江云野不解,沈御雪輕咳一聲:“正事要緊。” 蒼決看向趕來的長孫厄,道:“打一架的時間還是有的。” 長孫厄差點破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聽見他這話一愣,追問道:“你干了什么?” 蒼決隨意道:“順手解決了一支先頭部隊,給你爭取一點調整方案的時間。” 今日是自由城的斗酒大會,也是自由城被襲擊的日子。斗酒大會勝出的酒成了眾人的踐行酒,也是斷頭酒。 長孫厄之前還想過不辦這個大會,但是并不能改變什么,反而加速了輪回的進程。 上一次因為有蒼決相助,他拉著蒼決在城門口對敵,在蒼決的幫助下,他們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勝利時,輪回自動開啟,自由城依舊變成死域。 勝利也不能結束這可悲的輪回。 長孫厄近乎絕望,他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一次又一次,他都分不清到底錯在什么地方。 知道蒼決是算著時間回來幫忙,長孫厄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還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忍住了。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酒會快到了最后的評判,距離外敵的下次入侵不到一個時辰。 長孫厄說先去酒會,大家沒有異議。 蒼決招呼燕南歸跟上,自己靠近了沈御雪。江云野伸手攔了一下,但想想不太合適,他收回手后退半步,正好攔住燕南歸。 面對江云野這突然的挑釁,燕南歸有些不明所以。眼下情況不明,他很是克制,干脆地繞道。 江云野亦步亦趨,讓他很不舒坦。 蒼決留意到身后的動靜,身影靠近沈御雪:“阿雪?” 沈御雪腳下不停:“少陽帝君,好久不見。” 這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間接承認了陸焰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