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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門,他們就可以私下隨便議論?”阮煜冰涼涼的視線看向石齊正, 看的他都打了個哆嗦, 硬笑著說道:“議論,議論什么了?”他咽了口唾沫,又看看面色很差的自家師父,到底還是繼續說道,“不管怎么樣, 我師父也是你師伯,不能不敬啊……” “他的徒弟對我的師父沒有一點尊敬,還要我來尊敬他?”阮煜嗤笑, 手上利爪“噌”的一下伸出來, “方如頌, 叫齊你所有的弟子來這里, 我要挨個問一問!” “問什么?”方如頌又不解又有些生氣的看著他,“看在你是小輩的份上,平日里也乖巧懂事,今天的胡鬧我不和你計較,快回去……” “方如頌,”阮煜一字一頓的叫著他的名字,“座下弟子,你叫是不叫?” “你……”方如頌是真生氣了,他袖子一揮,一道靈氣就沖著阮煜脖頸處而去。他不想要阮煜的性命,但今天這種場面,怎么說也得把阮煜制住,給底下人一個交代。 阮煜卻身形如閃電般的避開襲來的靈力,他還笑了一聲,但那笑聲極冷,聽著似乎還在遠處,但下一瞬,他的虎爪已經襲向方如頌的脖子! “師父!”石齊正大喊一聲就撲了過去,可惜他才金丹中期,這種元嬰對決中他實在插不上手,只能停在一旁焦心的觀望著。 他有些擔心,卻也不是多么擔心自家師父。方如頌少說也比阮煜大三十多歲,修為也到了元嬰后期,阮煜一個元嬰初期的小輩,能耐他如何?也不過就是掙扎片刻,最后還不是被制住。他只是擔心今天這場面不太好收場,剛剛就看到來報信說有人昏倒的那位師兄已經拿著手機臉色不善的按著什么,估計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了。 石齊正猶豫要不要上前阻止那位師兄,忽然就聽到一聲虎嘯,然后便是一聲痛呼。他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后猛的竄出去:“師父!” “父親!”找出來的方可卿正好也看到方如頌受傷的一幕,頓時大驚失色的撲了過來。 阮煜閃身避開女孩子的接觸,他一爪扣在方如頌的脖頸處,而方如頌的左邊肩膀上四個血洞正在汩汩冒著鮮血,他本人也是面色如紙,顯然疼的厲害。 阮煜才不管這些,他扣緊方如頌的脖子,抬眸看向那來報信的弟子:“把你們師兄弟都叫來,我要問個清楚。” “你到底要問什么啊!”石齊正心急如焚的喊道。 阮煜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只對那弟子道:“你叫是不叫?” “等一下。”方如頌開口,聲音卻是平靜的,他似乎話里有話,“你先別動,再看看。” “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阮煜冷笑,“你的徒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這個師父做的也不行,依我看,這掌門你還是別當了。” “也不是不行。”方如頌溫和的說道,“那你想讓誰做掌門呢?你師父?” 阮煜還沒說話,方如頌就繼續道:“那你可知道,當初就是他怎么都不愿意做掌門,又支持了我,才讓我坐上這個位置的。” “那你做了掌門管不好門下弟子,該怎么算?”阮煜眼睛都氣紅了,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方如頌,仿佛真的隨時會一爪下去結束他的性命。 方如頌微微嘆了口氣:“確實是我的失職,從左鵬安這件事上我就知道了,教徒弟,我確實不行。” “呵。”阮煜不接這個話茬。 方如頌便問他:“我的徒弟怎么了,惹你發這么大的脾氣?” “……他們非議我師父!”一提起這個阮煜就生氣,虎爪也不由的緊了幾分,看的一旁的石齊正和方可卿心驚rou跳,就怕他不小心真一爪切進動脈里。 方如頌卻不怎么害怕的樣子,只皺起眉道:“非議師弟?” “對!他們說我師父……”阮煜說不出口,他咬了下唇,怒道,“你們問他們!” “康博。”方如頌平穩開口,“你說。” 被他稱“康博”的正是剛剛來報信的男子,此時他眼神游移,不敢看方如頌也不敢看阮煜,支支吾吾道:“也,也沒什么,師兄弟們開玩笑……” “哦,開的什么玩笑?”方如頌聲音嚴厲起來,“說!” “就是,就是大家覺得夏師叔長的好看,或許,或許……”那康博當著師父的面也說不出口,他抿了下唇,眼神飄忽,明顯是想撒謊,可惜謊言還沒編出來就膝蓋一彎,一股壓迫力讓他“咣當”跪在地上。 阮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說。” 康博猶豫的看向方如頌,方如頌皺緊眉:“到底是什么話,這么難出口?” “師父!”石齊正忽然蹦起來,他有些緊張的說道,“要不,要不別問了……” “你也知道。”阮煜看向他,一雙瞳孔變成貓科動物特有的豎條狀,看上去特別嚇人。 石齊正別過臉去,有些難堪的不敢與他對視:“……偶爾聽過幾句,那都是他們瞎說的,不、不必當真。” “那自然不是真的,我師父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阮煜大吼道。 方如頌也急了,他一指彈出靈氣打中康博的肩膀,怒道:“說!” 康博一閉眼睛,什么也不顧的說道:“大家覺得虎師弟修為增長快的過分,他,他又和夏師叔整日里在一塊,還一起在秘境消失了好久,回來就元嬰了,是,是左師兄先說的,說他二人,他二人有,有不倫之事,走了歪門邪道,雙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