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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對林雅音的審判無論有多少條罪狀,歸根到底等著林雅音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作為幫林雅音鏟除阻礙的劊子手,程睦也逃脫不了死亡的結局。 他可以死,但林雅音不可以,好在他知道一條通往地面的秘密道路,他有把握把林雅音送出去。 程睦早就料想到了林雅音不得善終,所以他在外面準備了一間類似地下避難所的地方,能讓他和林雅音即使在被喪尸圍困的地面也能活上一段時日。 突然,凄厲的慘叫聲從隔壁房間傳來,打斷了程睦的想法,是林雅音的慘叫。 程睦立馬撬開了鎖,這種小兒科的關押根本關不住他。 輕而易舉地來到了林雅音的房間,已經有守衛舉著槍打算向地上被血糊住的林雅音開槍。 程睦拔出守衛腰后別著的槍,兩槍打死了守衛,罕見地在林雅音面前皺起眉頭。 程睦見過很多堪比煉獄的慘狀,而眼下的林雅音已經看不出人樣。 鮮血從她身下蕩開,她坐在血泊里, 下半身已經被啃食了大半,些許碎rou沾在林雅音裸露的白色腿骨上,只剩下半張臉的林雅音臉上掛著痛苦又滿足的笑容。 而林安發紫的小手搭在林雅音肩膀上,指甲和手指扣進rou里,嬰兒一樣把頭埋在林雅音懷里啃食著。 程睦舉著槍瞄準了喪尸化的林安,他輕聲喊了句:“夫人…” 林雅音沒了嘴唇的下巴一動:“不準開槍…”她像是殘血的血木偶跌落在地,心里很滿足,拍拍林安的后背,起碼她的兒子活了下來。 林雅音拿出最后的力氣給程睦下命令:“程睦,等我死了,我需要你把林安帶走,把他藏起來照顧,直到你死,他就是你的責任,懂了嗎?” 程睦的臉色發白,他卸下全身的力氣,認認真真看著林雅音說道:“是,夫人。” 林雅音喉嚨里哼著林安小時候最愛聽的歌謠,歌聲和鮮血一同從喉嚨里滾出,她拍打林安后背的動作越來越輕微,眼睛里的光彩也慢慢變得黯淡。 她的寶貝,她的寶貝兒子,mama愛你。 在林雅音手垂落在地的瞬間,程睦一槍崩了林安的腦袋。 他想守護的從來都不是別人,只有林雅音,到此為止了,他的人生。 程睦踏進血泊里,他一腳踢開趴在林雅音胸口的林安,這惡心的小家伙已經死透了。 動作輕柔地抱起林雅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他要去帶林雅音見見明天的太陽,然后和她一同死去。 * 另一邊重新獲得自由的陸九衡在高塔內尋找它的小貓咪,周圍已經密密麻麻游蕩著許多喪尸。 它彎下腰掀起一塊掉落在地的地板,嘴里哼唱著:“方敏…我的小貓咪…出來玩呀…” 蹲在某張辦公桌后的方敏捏緊手里的槍,她一點也不怕這只喪尸,但是她需要等,等待可以一擊必殺的時刻。 在所有人都在撤離的時候,她沒有撤離,因為陸九衡逃跑了,方敏認為自己有義務解決掉這只喪尸,當初是她留了陸九衡一命,把陸九衡當做她進入要塞的跳板。 “小貓咪…你知道和喪尸捉迷藏的壞處是什么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方敏閉了閉眼,連呼吸也忘記了。 “那就是我可以聞到你身上的味道…那味道我太熟悉了…天天割我rou想忘記都難…” 四周安靜下來,安靜的方敏只能聽到其他喪尸挪移的腳步聲,緩慢而拖沓。 猛然間,一只手穿過桌子,直接握住了方敏的脖子。 陸九衡把桌子扯碎,碎木屑扎進了方敏腿里。 陸九衡將方敏高高舉起,它好笑地看著方敏手里的手上槍笑出聲:“第一次見面就和你說了,這東西殺不死我,你還來,不長記性是不是?” 一切都恍若回到了那個被陸九衡襲擊的夜晚,方敏吃力地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蠢家伙,去死吧。” 方敏顫顫巍巍地舉起槍,但方敏始終瞄不準陸九衡的腦袋,陸九衡看著好笑,上次是他大意了,讓方敏把炸、彈塞進了自己頭里。 這次一把小小的**能把他怎么樣,為了讓方敏更絕望,陸九衡捏住方敏的手,把槍抵住自己的頭笑話她:“開槍啊。” 方敏先是一怔眼角擠出幾滴淚:“果然是蠢家伙。” 嘣… 陸九衡張口:“你看…我還…” 話還沒說話,陸九衡直接把方敏摔在地下,它躺在地上抽搐著,嘴里斷斷續續地說著:“不…不可能…”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因為槍響而引來許多喪尸,方敏跌坐在陸九衡旁邊,舉起槍瞄準自己的腦袋。 從把陸九衡帶進來的第一天,方敏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所以她也參與了專門對付高階喪尸的武器制作,為的就是以后陸九衡能死在她手里。 還好,她得償所愿了。 方敏扣下扳機,即使她死,也不要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東西。 槍聲過后,喪尸們一擁而上,它們啃食著新鮮的血rou,今天是吃飽的一天啊。 * 林雅音的死亡沒有在地下避難所蕩起一絲漣漪,柳瀾將林雅音的檔案扔進垃圾桶里,這個女人死有余辜,柳瀾確信自己不會落得和她一個下場。 “我哥怎么樣了?”柳瀾敲敲桌面,對躺在沙發上傅柏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