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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又不會說話,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但應該能聽懂。 雖然柳峻知道這個身體里裝的已經不是那個掰成自己饅頭的小白兔,目前看來現在的十四對他和其他人并沒有威脅,甚至救了周清河和簡黎的命,他沒有道理再驅逐十四了。 “想辦法把它弄醒。”柳峻擦拭完桌子,將抹布整理好,“不是怕火嗎?把它搬到外面架個火…” 周清河連連咳嗽,打斷了柳峻話:“我看那孩子聽你的話,不如你去和它談談?先溫柔地喊醒它試試?” 柳峻:“…” 躺在床上的十四如同沉睡的天使,睫毛長長微微翹起,臉色白皙如冷月。 柳峻站在床邊在周清河期盼的目光下開了口:“十四。” 十四眼皮動動,眉頭輕皺,掙扎著醒過來,對柳峻扯出一個微笑。 周清河喜上眉梢,立馬趕到十四跟前,開心地握住十四瘦小的手:“你看你看,我就說這孩子只聽你的話。” 逆著光的柳峻眉眼也柔和了幾分,他語氣放輕問十四:“我要問你幾個問題,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懂了嗎?” 十四乖巧地點點頭。 “很好。”柳峻繼續說道:“你是人嗎?” 周清河:“…” 即使和柳峻相處有段日子了,他還是沒有適應柳峻的直白。 十四自打醒了視線就沒從柳峻身上移開,它搖搖頭,悄悄觀察柳峻的反應。 對十四的答案柳峻并不意外,他繼續問道:“你是喪尸?” 十四搖頭。 想起周清河說的白花,柳峻改了口:“是朵花?” 十四猛然睜大眼睛,伸出自己如竹竿般瘦削的手,沖柳峻攤開掌心。 一朵小紅花顫顫巍巍地從手心破殼而出,絲絲縷縷的紅絲花瓣低垂得厲害,似是羞于見柳峻。 柳峻眼底紅潮暗涌,這花勾起了他不美好的回憶:被融景割手腕的痛楚。 而那唯一一顆被塞進自己手腕的種子如果能開出花也一定會是這個模樣,柳峻對此深信不疑。 一旁的周清河也驚呆了,他抖著嘴唇,看看十四又看看臉色難看的柳峻說道:“這…這到底是個什么生物…” 這下子他明白為什么十四的血液里有植物的成分了,而且十四是個全新的物種,不是人類也不是喪尸。 柳峻呼出口氣,他說:“我知道。” 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十四只對自己親近,十四是吸著他的血長大的,本能地想去和他親近,想跟隨他。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柳峻割破了自己的指尖,將滴著血珠的手指遞到十四面前,一言不發。 只見十四手心的紅花抖得更厲害了,小紅花顫顫巍巍地伸長枝干,先是輕柔地碰碰柳峻的指甲,細絲花瓣一圈圈纏繞住柳峻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貼上柳峻的血液,小口小口地吞食著。 rou眼可見地十四的臉頰變得紅潤,眼睛里也泛著光,清清亮亮。 柳峻只覺得指尖癢癢的,他冷冰冰地對十四說:“松口。” 果然如此,那只叫做十四的小白兔果然已經死掉了,現在是一株不知名的花占據了十四的身體。 紅花的花瓣不舍得從柳峻指尖溜走,它在十四的掌心輕輕搖擺身軀,討柳峻歡心。 原本因為十四救周清河和簡黎積累的好感散盡,這下子柳峻對十四的感覺變成了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 十四對柳峻的情緒變化很敏感,它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了柳峻,剛變得紅潤的臉色又刷地白下去。 “你看你把這孩子嚇得。”周清河也被嚇得不輕,但他私心還是向著十四,“這孩子又乖又可愛,多好。” 十四任由周清河拉著自己的手,它很慶幸自己沒有吃掉這個老人,他的手好溫暖就像主人的血液一樣。 柳峻:“你養著吧,周醫生你照顧它好了。” 說完直接離開了房間。 * 然而,十四比柳峻想象的還要乖。 許是因為吸了柳峻血的緣故,十四竟然沒有昏過去,而是像只膽怯的小熊貓扒著墻壁偷偷看著柳峻,始終離柳峻有五米遠的距離,時不時對趴在柳峻腳邊的金塊露出羨慕的表情。 柳峻一向對乖巧的事物沒有抵抗力,在被盯了半天之后,柳峻心軟了,允許十四出現在自己兩米近的范圍。 等到了晚上,柳峻去取了上次帶來的速食食品,餅干和罐頭,周清河看柳峻的眼神仿佛移動的冰箱問道:“你從香哪里弄來的?” 柳峻想著如果說是給喪尸做手術換來的他怕周清河食不下咽,只說了句:“之前給人看病換的。” 周清河見識過柳峻的醫術,邊吃邊夸獎柳峻:“真好啊真好啊。” 而坐在另一側的十四對桌上的美味不為所動,它直勾勾地看著柳峻,仿佛柳峻才是今天的美味佳肴。 柳峻不為所動,他捏著手里的餅干一小塊一小塊掰著吃,對十四渴求的眼神忽視不見。 一旁的周清河可擋不住十四的攻勢,他糾結地看了眼自己因為年老而松松垮垮的rou皮問十四:“要不折個中,喝我的?” 柳峻:“…” 十四:“…” 十四垂下頭,輕輕搖搖,別人的血只能暫時性讓它填飽肚子,而主人的血就不一樣了,一點點它就能吃飽好久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