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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柳峻感到不適的是這小東西明顯已經觀察過柳峻一陣子了,知曉巢的位置,金塊的存在甚至了解今天這個時候柳峻會開越野車,特意在車里等著柳峻。 “你最好滾遠點。”柳峻有些擔心,它會不會知曉謝渝北存在,如果知曉會不會去找謝渝北的麻煩。 這種突如其來的擔心讓柳峻莫名的煩躁,他不喜歡被情緒左右的感覺,這下子是他變成云朵,情緒開始隨著謝渝北的情況上下舞動了。 小東西顫抖著手把斗篷帶上,伸出手擦傷口,依舊堅持不懈地看著柳峻:“和…我打一架…我可以不動…它們…” “呼。”柳峻吐出口氣,面前的小東西執拗到可怕,柳峻攥攥拳頭,不耐煩地說了句:“我這次把你揍得爬不起來。” 小東西咧嘴一笑:“好。” 越野車的黑色車尾氣噴在小東西的臉上,小東西仰頭看著頭頂明晃晃的太陽,四肢百骸里流竄著痛意,嘴角咧到最大,眼淚卻撲簌簌地往下掉。 輸了就是要哭,哭了才能長記性。 不愧是它精挑細選的獵物,竟然再次從自己手下全身而退,這次竟然連指甲也沒有伸出來。 小東西又在地上躺了半晌,慢騰騰地爬起來,靠著墻角喘、息,眼睛直勾勾看向柳峻離去的地方,里面全是滿足,鹿城它沒有白來,它的獵物好強,它喜歡。 突然,一股尖銳的痛意從小東西的小腿處傳來,小東西低頭看了一眼緊緊貼著它腿的小白花,那小小的白色花瓣一聳一聳在它的腿上吸食血液,細絲般的白花般漸漸變得紅色。 小東西氣急了,這玩意兒都敢欺負它?它惱怒地彎下腰扯掉腿上的小白花,那花像烙鐵一樣連皮帶rou把小東西的腿扯出一個血窟窿。 小東西把小白花扔進花叢里,惡狠狠地抬腿一腳踩毀了那幾簇小白花,泄憤似的離開巢,等它養好傷,再來和它的獵物打架。 在被踩得面目全非的花叢里,藏在白花中的紅花雖然被踩折了腰,但它還是很氣憤,這家伙的血又腥又臭,比主人香甜可口的血差遠了,而且這家伙竟然還敢“欺負”主人,嗚嗚嗚,好氣!它要快快長大,去保護主人! * 柳峻緊緊握著方向盤,開著車在山路間穿行,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敲擊方向盤,表達他此時的不安。 從和那只小喪尸打完架,柳峻一直皺著眉頭,他有些后悔自己沒有聯系謝渝北的手段。 現如今手機什么的通信設備早已成了擺設,鹿城的信號基站已經荒廢,反倒是早些年被人類放棄的對講機成了傳達消息的必要工具。 柳峻的倉庫里也囤積了不少對講機,他現在迫切地想告訴謝渝北小心那只小喪尸,那不是小角色,可惜他此刻只有焦躁的份。 等柳峻懷著焦躁心情走進陸九衡的別墅時,立馬看到了空空無也的床,上面只有陸九衡留下的斑斑血跡和些許昨天殘留的粉末。 柳峻眼皮微抖,捏捏自己的鼻梁,陸九衡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你家老大去哪了?”柳峻揪住一個喪尸小弟的領子,不耐煩地逼問陸九衡的下落,他余光看了一眼院子里零零散散游蕩的幾只喪尸,一個讓他頭痛的猜想浮現在腦海里。 喪尸小弟結結巴巴地低吼著回答了柳峻的問題,它總覺得今天的柳老大格外的嚇人,用的力氣像是要把它脖子擰斷。 好在,柳老大在它回答完后松開了自己,只是優雅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它甚至聽到柳老大罵了句:蠢貨。 可不是蠢貨嗎? 柳峻開車的速度從來沒有這么快過,陸九衡那蠢貨,大白天就敢去襲擊人類基地,這不找死呢嗎? 說什么為了心愛的“小貓咪”,柳峻看陸九衡就是腦子里進了水,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這次逮住陸九衡他非得把陸九衡放在眼皮底下,看它怎么跑。 * 離上一波尸潮已經過去了兩天,貧民區的路障外只游蕩了數只喪尸,它們個個懶懶散散在太陽下緩慢移動,似乎一點也不為地上躺著的同伴尸體悲傷。 坐在守衛室的方敏收回打量喪尸的目光,垂眸摸摸自己手里的槍、支,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她不想浪費子彈去處理外面暫時無害的喪尸,這是個虧本的買賣。 突如其來的尸潮讓本就難以生存的貧民區更加雪上加霜,方敏捏緊手里的槍支,眼睛里滿是不甘。 在得知尸潮來襲的一瞬間,她立馬向要塞傳達了申請支援的請求,她和貧民區的自衛隊苦苦堅守了四個小時,看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逝去,要塞里的支援才姍姍來遲。 而且她費盡口舌求來的支援僅僅只有二百人,那一瞬間方敏都氣笑了。 這哪里是支援,這是敷衍啊。 前來支援的小隊負責人是個自稱顧穎默的女人,她背后扛著的狙擊、槍一看就是好貨色,那女人很是嚴肅地向方敏道歉:“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顧穎默的眼神里滿是歉意,方敏把火氣慢慢壓下去,對著顧穎默搖搖頭,再這樣下去,人類就要沒有希望了。 之后激烈的戰斗一直持續到了天邊泛白,才堪堪守住了貧民區,昨晚只見過一面的顧穎默消失不見了。 或許躺在貧民區的尸堆里正在慢慢地轉為喪尸,又或者早已被喪尸吞食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