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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某只被塞了一口蛋糕的金毛犬在巢附近蹲了一整夜的廁所。 * 第二天的天空十分陰沉,整個天空仿佛是一張灰幕,被人硬生生往下拽了幾寸,死死壓在人們心頭。 “還有幸存者嗎?”一個短發的女人掃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幸存者們,她的身后是無數被爆了頭的喪尸們,女人的額角有一道rou色的疤痕,從眉尾一直滑到顴骨。 “報告隊長,搜查完畢,已無幸存者跡象。”年輕的幸存者對眼前的女人很是敬佩,不自覺挺直腰板。 方敏望了眼遠方,深吸一口氣:“好,派人找地方安置下傷員,再找人檢查紫外線防護設施,加固路障。” 沒有人知道下波尸潮什么時候來。 “是,隊長。” 方敏穿過搬運尸體的人群,那些尸體有人類,有喪尸,甚至有昨晚和她在酒吧一起碰杯的伙伴。 可惜,這些人都不在了,死在了昨晚的尸潮里。 走到小巷里的方敏眼神冷了下來,悲傷和恨意一同涌現在淺棕色眼睛里,她永遠忘不了昨晚看到的那只喪尸。 那張反復出現在自己夢里的臉,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剁碎了拿去喂魚。 方敏顫抖著捂住眼睛,后背抵在冰冷的墻壁。 那是三年前,方敏和探險的大部隊走散,被困在某棟大樓里餓得眼冒金星,連一只喪尸靠近了自己也不知曉。 再次醒來之時,方敏發現自己被關在碩大的鐵籠里,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昏迷的女人,濃厚的血腥味讓方敏饑腸轆轆的胃里泛著酸液。 無數喪尸圍在鐵籠前,伸出滿是血污的手臂想要去夠籠子里的女人。 方敏捂著餓得絞痛的胃,冷靜地打量四周的環境,她現在身處一個下陷的建筑物里,頭頂的月亮刺得她眼發白光。 在方敏觀察環境之際,那些張牙舞爪的喪尸突然噤了聲,個個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站著。 一只巨大喪尸從人群里鉆出來,一揮手推倒了一片喪尸,方敏的警惕性立刻拉滿,滿是血污的手摸上自己身后的匕首。 等巨大喪尸走近后,方敏眼角抽搐,腦子一瞬間像是要炸開,死死盯著巨大喪尸背上的生物。 那生物頂著一張鮮血淋淋的臉皮,那臉皮正是方敏探險隊的大隊長,那個方敏敬重到心生愛慕的男人。 方敏低著頭,弄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情,但她腦子很清楚,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那只喪尸。 陸九衡眼神掃過這次捕獲的女人,目光在方敏臉上微微停頓,它不清楚方敏的表情,卻明顯地感受到方敏的殺意。 陸九衡不以為然,他它見過太多充滿恨意的眼神,何況區區一個人類女性能把它怎么著,它嗓子里低吼幾聲。 那只巨大喪尸猛然抬起腳,踹向鐵籠。 鐵籠發出刺耳的響聲,像一座岌岌可危的建筑物,哐啷啷作響。 那些昏迷的女人大都悠悠轉醒,陸九衡向上挪動滑落的臉皮,又沖人群里揮揮手,招來一個喪尸,那只喪尸手里拿著一堆臟兮兮的白板,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行字。 “殺一個,活一天;殺兩個,活兩天…”之后是一連串的車轱轆話。 下一張白板上寫著:懂了嗎? “懂”字被修改了數次,周圍團團烏黑,盡管如此,還是寫得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鐵籠里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得到了答案。 這些女性大多是各個探險隊的隊員,末世在她們眼里雖然成了一場關于性命的生存考驗,但不至于讓她們失去人性,沒有必要也不值得。 然而,令這群堅毅的女人沒有想到的是,一大堆物資被投擲到鐵籠里,食物、水源和一些冷、兵器。 女人們面面相覷,按情報來說,喪尸只是一群因為病毒而基因突變的生物,智力低下,而現在包圍著她們的東西,顯然已經有了類似人類社會的階級分層。 甚至掌握了人類的生活習性,如果它們學會了用食物布置陷阱勾引人類或者慢慢變得像人類一樣思考。 那擺在人類面前的難題不僅僅是生存問題,更有可能會變成兩個物種之間的斗爭。 而眼下情報更新的不及時已經給她們給探險隊造成了致命的危險和隱患。 女人們圍在一起分配了食物和武器,遲遲沒有人動手,而外面的陸九衡似乎也并不著急。 直到太陽初升,廢墟里被灑滿溫熱的陽光,那只巨大的喪尸又踢了一腳鐵籠。 白板子再次被亮出來,前面不再是黑色字跡,而是令人作嘔的紅色:來,開始廝殺吧。 * 陸九衡慘敗的消息是孔桉鳶托喪尸送來的。 柳峻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忙得不可開交,每逢尸潮以后,來整容的喪尸數量會多上不少,它們和人類一樣,大多是一些幸存者。 那時,柳峻剛下了手術臺,謝渝北將一個喪尸拎到柳峻面前,看著柳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眼神微暗:“它有事找你。” 柳峻隔著金絲眼鏡頗為好奇地問謝渝北:“你能聽懂他說什么?” “聽不懂,但我識字。” 一張紙條塞進柳峻手里,上面是孔桉鳶娟秀的字體:這是我小弟,它有事告訴你。 那小弟沖著柳峻低吼了幾聲,柳峻的眉頭越皺越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