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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生了二心,或者又看上了別人,我會親手擰掉你的頭。” 謝渝北只是端著笑,望向柳峻:“好。” 他和柳峻誰也跑不出對方的桎梏。 柳峻似乎很滿意謝渝北的回答,這下好了,他得努力接生意,要多養活一個人了。 “這么激烈嗎?”孔桉鳶依著墻壁,守著電梯門,細眉微挑,曖昧的眼神落在柳峻嘴角。 雖然高階喪尸的愈合速度很快,但顯然還沒到瞬間愈合的地步,孔桉鳶摸摸自己的嘴角,柳峻嘴上的缺口一瞧就疼,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謝渝北。 柳峻轉移話題:“守著電梯做什么?蘇嫚出問題了?” 聽到蘇嫚這兩個字,孔桉鳶收了調笑的心思,若是再調笑下去,柳峻非得挖苦它不成。 孔桉鳶點起一根煙,它沒敢當著蘇嫚面前吸,只能出來解解煙癮:“阿嫚她可以離開巢了嗎?” “你想把她放回人類那邊?”柳峻皺眉。 細煙的灰蒂落在地板上,孔桉鳶瞥了一眼柳峻身后的謝渝北,垂下長長的睫毛:“柳老大,你知道的,現在不是把阿嫚送回人類的時候。” 方才柳峻沒有回來之時,它向陸九衡套話,陸九衡打算今晚就發動尸潮。 孔桉鳶甚至不知道鹿城的人類會不會在這次尸潮中幸存下來,若是沒有,那阿嫚不也就葬身在這場尸潮里了嗎? 它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撿到了蘇嫚,就像當初蘇嫚護著自己,這下它可以護著蘇嫚了。 柳峻自然明白孔桉鳶沒有說完的話,它在防備著謝渝北,柳峻倒是不介意,問道:“那你打算把蘇嫚帶回你的地下停車場?那地方不適合病人居住,環境衛生太差了,會增加傷口感染的風險。” 孔桉鳶抽完最后一口煙,將冒火星的煙頭擰在自己手心,灼燒感在手心擴散,它面上卻笑得異常燦爛:“狡兔三窟,我也并不止地下停車場這一個供我容身的地方。” “好,養傷期間注意休息,不要讓蘇嫚有大幅度的情緒波動,按時吃藥。”柳峻認真叮囑孔桉鳶注意事項,末了又添了句,眸中飽含深意,“蘇嫚渾身上下只有后背一處傷口,你不覺得奇怪嗎?” 就像刻意為之。 孔桉鳶細眉微皺,似哭非笑,聲音不復往日的嬌媚:“這就不勞柳老大費心了。” 當初孔桉鳶在喪尸堆里刨出蘇嫚的時候,已然覺得不太對勁,就像是會料到自己會路過那間廢棄的咖啡店,喪尸堆里露出半截手臂,手心里滿是煙頭留下的燙痕。 孔桉鳶心頭一跳,高跟鞋踩在地面上,不斷發出急促的聲音,那是蘇嫚…的手。 那時候孔桉鳶腦子亂成一團,只想著把蘇嫚救出來,事后慢慢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但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只有蘇嫚一個人類,她成不了什么大事。 “隨你,我不喜歡插手別人的感情。”柳峻擺擺手,“既然你有地方去,就帶著蘇嫚走吧,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孔桉鳶將卷發撩到身后,微微一笑:“當然。” * 比起其他房間的燈光,圖書室的燈光夠亮又不刺眼,溫和的仿佛灑在書頁上的暖色流光,柳峻整只喪尸沉浸在金魚和小雞仔的狗血虐戀里。 “孔桉鳶和蘇嫚是怎么回事?”謝渝北邊摸銀寶的后背邊問一旁看書的柳峻。 柳峻翻了一頁書:“你什么時候對這種事感興趣了?” 謝渝北一時語塞:“想多學習一下。” “不許學她們。”柳峻大概知曉一些孔桉鳶和蘇嫚的事情,不是什么值得歌頌學習的愛情。 柳峻又翻了一頁書,余光瞥了眼謝渝北:“這幾天你待在巢里別出去,外面不安全。” “還有,今晚我要出趟門,你自己小心一點陸九衡。” 謝渝北撫摸銀寶的動作一頓問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嗎?” “不行。” 柳峻計劃今晚去把銀寶還給喪尸王,怎么可能讓謝渝北跟著,這不是直接在喪尸王面前自爆了嗎。 況且雖然柳峻覺得謝渝北招自己喜歡,但他對謝渝北的好感暫時只停留在表面。 這些年他早就不奢求人類或者什么之類的東西在末世里陪著他,突如其來的謝渝北突然打破了柳峻的計劃,他對謝渝北的存在還是有些不適。 不過,既然微微動了心,起碼把謝渝北護好,再想遇到這般乖巧聽話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 “你老老實實待在這,研究你的食譜。”柳峻合上書,他得找個事占住謝渝北的心思,“我想吃…” 吃什么? 字到了柳峻舌尖,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這些年全靠著亂七八糟的零食活著,一時難以想起食物名稱:“…” “算了,你看著來吧,最好多放點糖的那種。”柳峻捏捏自己的耳垂,開始發揮自己貧瘠的想象力,“以前櫥窗里特別高好幾層的那種蛋糕,多放點糖。” “好。”謝渝北在書上見過柳峻說的蛋糕,像穿著各色裙子的小公主,引人胃口大開。 “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這句話一直讓柳峻記到了生命終結:等你回來,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情話。 * 夜晚的冷風像刀子一樣刮進人的骨縫,柳峻這次學聰明了,給自己裹上了一件及膝的乳白色羽絨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