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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 欺負完小曾孫,楊紀清轉過頭,邀請站在他身旁的楚照一起用餐。楚照婉拒了邀請,在稍遠處要了座位坐著等,盡量不打擾楊紀清三人用餐。他其實挺著急的,秦總小兒子的情況不是很好,如果可以,他也很想立刻把人請回去。 只是對方原本就是之前得罪過的人,現在人午飯才吃到一半,他要是直接強勢請人跟他走,太過不禮貌不說,多半還會惹惱對方。就剛才一見面,對方就將他上次留下的“忠告”轉述給他,這人就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脾氣。睚眥必報不一定,但絕對是有仇必報的類型。 楚照過來的時候,楊紀清和任朝瀾是已經吃了一半了,而楊一樂知道那楚照等著楊紀清幫忙救人,又有意識地加快地用餐速度。約摸半個小時后,三人便用完了餐。 “大師,現在可以去秦家,幫忙看看秦總的小兒子嗎?”楚照起身走回三人的用餐桌旁,躬身詢問。 “有錢賺嗎?”楊紀清問道。 “有有有,秦總承諾,只要能救他小兒子,至少會給一百萬。”楚照先是一愣,隨后連忙說道,“當然,大師想要其他也可以提,但凡秦總能做到的,一定會滿足大師的要求。” “那就走吧。”楊紀清起身站起來,笑著道,“不瞞你說,我今天在這里,就是來賺錢的。” “也不瞞大師說,我來這里找大師,也找了有兩天了。”楚照說著,引著楊紀清三人走出山味居,坐上他開來的車,趕往那位秦江遠家。 楚照一邊開車,一邊把秦江遠小兒子——秦展楓的情況講給楊紀清聽。 秦展楓是在清明前一天出事的。 秦家那天去墓園掃墓,掃完墓回來,秦展楓整個人就變得異樣的安靜。秦展楓今年讀高三,18歲的年紀,正是精力充沛愛玩愛鬧的時候。而且秦展楓也不是安靜內向的性格,他這一改常態的安靜,秦夫人當晚就感覺出了不對勁。起初秦夫人以為是一大早上山掃墓,秦展楓受涼感冒了,就想帶他去看醫生。 結果秦夫人上樓走進秦展楓的房間,卻被狠狠地嚇了一跳——秦展楓趴在放滿水的浴缸邊,以臉朝下的姿勢將自己埋在水里拼命掙扎,分明是痛苦到不行的姿態,他卻半點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就好像是有人使勁摁著他的頭,把他往水里按似的,畫面極其詭異。 “要不是夫人及時叫來傭人,幫忙把二少爺從浴缸里拖出來,二少爺說不定就這么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了。”楚照說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緩了片刻,才繼續往下說。 --------------------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呀~ 第14章 一枚婚戒04 “夫人當時立刻決定送二少爺去醫院檢查,但二少爺根本沒法交流溝通了,他要不一言不發地坐著發呆,要不見水就瘋——只要見著水,不管是水杯里的開水,還是餐桌上的雞湯,二少爺都會試圖把自己的臉埋進去。夫人實在沒辦法,最后只得叫了救護車來。”楚照說道,“二少爺的力氣也變得異常的大,為了把不配合的二少爺送上救護車,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傭人配合救護人員,都差點摁不住他。” 那晚,秦夫人費了好大勁,才將小兒子秦展楓送進了自家醫院。然而,醫院給秦展楓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卻根本查不出他突然瘋掉的原因。匆忙趕到醫院的秦江遠,聽他夫人說了情況后,就立刻想到了前幾天楊紀清給他算的一卦。他篤信了半輩子科學,但小兒子那么一瘋,卻一下子動搖了他的信念。 秦江遠和他夫人一起把秦展楓接回家后,就立刻囑托助理楚照去找楊紀清。 楚照起初找了關系,試圖從山味居打聽楊紀清的信息,卻發現楊紀清只是偶然來到山味居的客人,既不是常客,也不是會員,山味居那邊根本沒有他的個人信息。 要找一個只是偶然見過一面,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這人去山味居吃過飯,楚照只能寄希望對方還會再去山味居,每天飯點就去山味居蹲人。他對蹲到人也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蹲了兩天,這人還真被他蹲到了。 “那是我祖宗爺爺掐指一算,算到了山味居有人找他,特地趕過去的。”坐在副駕座的楊一樂一臉驕傲。 “楊先生真是神機妙算。”楚照恭維了兩句,在路口打轉方向盤,轉入了坐落在市區邊緣的別墅區。 刷卡進了別墅區園區大門,楚照開車沿著林蔭道,往里行駛了數分鐘后,就到了一幢三層的別墅前。 “到了,這里就是秦總家。”楚照把車開進別墅的前院,停在別墅大門口,然后下車殷勤地給楊紀清開車門。 待楊紀清三人下了車,便引著人進了一樓東側的客廳。 跟著楚照走進客廳,楊紀清發現里面的人要比他想象的多。 客廳中央,擺成L狀的組合沙發上,坐著畫風各不相同的四人。 身形健壯的男人,一個人占了一邊沙發,手邊放著一只四四方方的藤編盒子,大概有挎包大小。穿著褐色長衫的老者,坐在沙發另一邊,手里拄著一根雞翅木拐杖。穿著長裙配針織衫的中年女士,跟那老者隔著一人的空位,坐在同一邊沙發上,她手里捧著一個圓形的木匣子。而在獨立于組合沙發外的單人沙發上,則坐著一位戴金絲邊眼鏡,襯衣西褲的青年。看著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卻帶有幾分經世的銳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