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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包的太嚴實了,一點線條都看不出來, 大哥會不會認為我身材很差, 還是不行。 面對著丟了一床的衣服, 周慕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不管是做蟲還是做人,衣柜里永遠缺那么一套衣服。 最終他拿了個裁剪工具過來,找了件質感還不錯的花邊襯衣, 手起刀落,把花邊全都剪了,得到了一件利落簡潔的白襯衣。 又搭配了簡單的黑色褲子和黑外套,往穿衣鏡前一站, 好看是好看的, 清爽又帥氣, 但是黑白配這種, 大哥會不會覺得不吉利呀? 唉,見家長真的好難。 他還在思考要不要再換幾身衣服比較一下時,外面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啊啊啊,秦洲來喊他了,可是他還沒選好衣服。 打開門,秦洲就看到了周慕的喪喪臉。 今天周慕打扮的特別戳他的審美,頭發因為一直忙著選衣服還沒來得及做造型,就這么柔順的垂下來,衣服雖然是簡單的白衣黑褲,黑外套,但因為裁剪的特別好,顯得他腰細腿長,很適合抱在懷里。 秦洲覺得眼前的周慕像一塊奶油夾心的巧克力甜餅,怎么看怎么甜,即使是喪喪臉,也是喪喪的甜餅。 “怎么了?”他忍不住手欠,揉了一把周慕的順毛,笑著問他。 “你說,穿這身去見大哥,會不會有點……嗯……不吉利?”周慕在他面前轉了個小圈圈,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下,“但是太花了,我又覺得不莊重。” “唉,應該搭點配飾的,可是剛才翻了一下,又沒有什么合適的配飾。” 周慕在瘋狂的碎碎念,東摸一下袖子,西拽一下衣角,是rou眼可見的緊張了。 秦洲輕輕的攥住了他一直在忙碌的手,果然手心里有一層冷汗。 “別緊張。”他將周慕手心的冷汗擦掉,溫聲的安撫。 反正被他點破了,周慕所幸就喪的更直接了,他肩膀垮下來,背也彎下來,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怎么可能不緊張呀!這可是見家長!是你,你不緊張嗎?” 秦洲干脆把他攬進懷里,手在背后從上到下,幫他順著,“緊張,要是我,我肯定比你還緊張,說不定緊張的吃下飯,睡不著覺。” 周慕終于被他‘噗嗤’逗笑了,斜著眼睛飛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會哄人。” “還有很多你沒發現的地方,以后留著慢慢發現。”說完秦洲從外套的內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 是周慕之前送他的那枚胸針,他想要天天帶在身上,但又怕弄丟和弄壞,所以一般除了人比較多的場合會佩戴出來,其余時間都被他裝在貼身的內袋里。 今天本來想帶到他大哥面前,去秀一波恩愛的,但看周慕剛才糾結的小模樣,他就把胸針帶在了周慕胸前。 “這樣不就好了,黑外套搭配紅色胸針,不會不吉利也顯得很重視。” 秦洲給叫周慕的奶油夾心的巧克力甜餅上,放上了一枚紅櫻桃。 安撫完了喪喪的小甜餅,兩個人就抓緊出發了。 之前周慕做的那個刀穗,被鄭重的裝進了一個華麗的禮盒里,此時已經放到了飛行器上。 周慕的緊張被剛才秦洲的安撫和即將要乘坐私人飛行器的興奮感壓了下去。 秦洲的私人飛行器很帥,黑色啞光,鋒利的流線型,看上去像一頭永遠銳意向前的兇獸。 而駕駛飛行器的秦洲更帥,周慕覺得在辦公室中的秦洲和在飛行器中秦洲,完全是兩個人。 在辦公室中,他表現出來的是刻意壓制真實自我的沉穩,但現在駕駛起飛行器,被壓抑的那一部分全部釋放出來了。 秦洲應該從骨子里,是個喜歡追求速度,熱愛冒險的人。 也不知道秦承大哥是個怎么樣的人呢?會不會不喜歡他?糟糕,怎么又想到這個問題了。 周慕再次開始緊張起來,恨不得在私人飛行器中轉圈圈。 “怎么又緊張了?”秦洲雖然在用心的駕駛飛行器,可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周慕的情緒變化。 “說不定我大哥比你更加緊張,他可是被全帝國雄子們視為背叛者的,大逆不道的雌子,萬一因為這個事情,你不要他弟弟怎么辦?”為了安撫周慕,秦洲甚至調侃起了自己大哥。 “別瞎說,大哥他很厲害的!”倒是沒想到周慕反駁的語氣堅定又嚴厲,“他沒有做出違法的事,也沒有傷害別人,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更何況他還保衛了帝國,救了那么多人的命,這怎么能是背叛,大哥他是英雄!” 周慕嚴厲的語氣,讓秦洲先是一愣,隨后燦爛的笑開了,他從未在某一刻覺得命運善待了他,但是在這一刻,他真的好想感謝命運。 感謝命運將周慕送到了他身邊。 其實在秦洲和秦承說了見面會的事情之后,秦承確實是緊張了,在戰場上鐵骨錚錚的秦將軍甚至緊張到退縮。 他擔心自己的離經叛道給弟弟好不容易得來的姻緣造成影響,曾表示過,不見面也可以,他會給秦洲和周慕送上一份大禮,但是在秦洲的堅持下,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這次見面。 秦洲之前就覺得周慕是不一樣的,所以才極力的勸說他哥哥見面,但今天終于正面的聽到了周慕的不一樣,還是給了他極大的震撼,相信接下來的見面,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