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秦洲看著胸針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這似乎是古地球的一種植物,叫玫瑰。” 周慕笑著頷首,肯定了他的回答,然后又問他:“那你知道它的花語嗎?” 秦洲又低頭思索了片刻,爾后猛然抬起頭看向周慕,“紅玫瑰的花語是……是熾熱的愛。” “對,是熾熱的愛,這是我要給你的禮物。”周慕雙手將胸針捧到秦洲面前,“不過這熾熱的愛還沒有綻放。” 盒子中的玫瑰,花瓣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層層疊疊的形成一個圓鼓鼓的花苞,看上去清純又羞澀。 “要怎么讓它綻放?”秦洲急切的問。 “你用指尖碰它一下。” 帶著薄繭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觸上了看上去嬌嫩欲滴的花瓣,即便秦洲知道那是懸念石做成的,非常堅硬不易損壞,但是這朵花的形象實在太真實了,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收了力道。 在他的指尖點上花朵那一刻,懸念石被他的氣場影響,開始改變形態,花瓣們從最外層開始,一層一層的打開來,含苞待放的愛,終于因為秦洲的觸碰,熾熱的綻放了出來。 等到花朵全然開放后,在花瓣的邊緣上,還生出了好多細小的荊刺,讓柔弱嬌艷的花朵生生的多出了一份危險感,這是周慕心中的秦洲,一朵帶著荊棘的玫瑰。 他的最外層是尖利懾人的刺,但只要越過那層荊刺,就能收獲坦白純粹的紅和赤誠柔軟的心。 秦洲的手指反復的摩挲著花朵的邊緣,舍不得放開,很多話想對周慕說,但又全部堵在喉嚨里,開不了口。 他想感謝一下周慕,感謝他的理解,還有他的情誼,但又覺得‘謝謝’兩個字太輕了,也太淺了,甚至無法表達他現在心中情緒的萬一。 但他又想不出除了感謝應該如何表達,是喜歡嗎?還是愛嗎?時間太短,他還不能確定,貿然的說出口,會不會讓周慕覺得他很輕浮。 花朵邊緣荊刺的數量在一點一點的減少,像是被秦洲心中guntang的愛意融化了,在面對周慕的時候,他收起了所有刺,只想做一朵純粹的玫瑰。 “我幫你帶起來吧。” 周慕一直被秦洲飽含著深刻情緒的眼神注視著,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就自己開口,打破了眼下濃郁又焦灼的氛圍。 “這枚胸針非常美,我很喜歡。”秦洲將盒子里的胸針拿出來,托在手心上,“但初次綻放的熾熱的愛,我想把它給你。” 說完他俯身細心的將胸針別在周慕左邊的胸口上。 周慕覺得藏在玫瑰后面的心臟忽然跳的無比劇烈,都快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了,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想按下過于悸動的心跳,手指碰到胸針,花朵又‘噗’的變回了柔軟的花苞形狀。 他有點無措的抬頭看著秦洲,救救,變回去了,怎么辦呀? 秦洲被他無措的表情萌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從前線退伍進入商海后,很久沒有這樣不為任何目的,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周慕見他不僅不幫忙還笑自己,瞪圓了眼睛,怒視。 接著他看見秦洲彎下腰,低頭用那帶著笑意的嘴唇,在玫瑰花苞上落下了一個輕吻,花苞再次在周慕的心臟上綻放。 相較于周慕來說,秦洲送出的禮物就普通很多,起碼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 他準備的是一副眼鏡,金絲邊框,掛著一條細細的鏡鏈,鏡鏈上還垂下來兩條流蘇,其中一條流蘇的末端墜著一個小巧的星星吊墜,另一條則墜著一顆寶石。 秦洲一直非常在意周慕眼角那顆小紅痣,他每次見到都很想對那顆小痣做些什么,推己及人,想到萬一有其它蟲也對那顆痣有什么特殊的愛好,他心里就忍不住的暴躁,所以特地交代手下的公司給周慕做了一副眼鏡,想要遮住那顆痣。 眼鏡本身就是周慕很喜歡的一種飾品,這一副不管是用料,做工還是造型都很精細,他立刻喜滋滋的帶上了,大小也非常合適。 那顆眼尾痣在帶上眼鏡后確實變得不那么顯眼了,可效果完全不是秦洲想要的,為什么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周慕,讓他更加眼熱了。 細致的金屬鏡框給周慕添加了一份斯文乖巧的氣質,但也添加一絲不容接近的距離感。 鏡框的弧度是圓形的,顯得他偏長上揚的眼型更加的銳利和魅惑,他山根的弧度很好看,不扁榻也不會過高,和眉骨連成了一條順滑的曲線,眼鏡架在上面,反而強調了那個完美的弧度。 笑起來的時候,像學生時期大家都會爭相表白的校草,總是溫暖的,充滿活力的,還帶著少年獨有的干凈氣息,是點在心間永不褪色的朱砂痣;不笑的時候,用中指輕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又仿佛是班里成績最好被很多人暗戀的那個高冷學神,是一抹永遠懸在青春記憶里的白月光。 秦洲現在真想把周慕整個人都藏起來,以后無論再解鎖多少種面貌,都獨屬于他自己。 專門定制的眼鏡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眼鏡,還是有些功效在身上的。 左邊鏡鏈上那顆星星吊墜,輸入一絲信息素就可以開啟防護模式,可以給佩戴者的頭部,形成一個完整的保護罩,幾乎能抵御現下所有武器的傷害,目前一共可以使用三次。 右邊那個寶石,則可以開啟隱匿模式,遮擋佩戴者的面孔,和秦洲在舞會上佩戴的面具是同一個效果,這個功能是可以無限使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