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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明深情地用雙手摟住司幽的脖子,“但現(xiàn)在可以做了,你說是嗎?” 一用力,他將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在此刻呆若木雞的司幽大將軍翻身壓倒,埋頭于唇上輕輕一吻。 司幽登時僵住,渾身酥麻。 他、這個傻書生,他居然……親了自己。 顧重明清嫩的臉上露出苦惱,他輕輕撫摸起司幽的腦頂,又珍惜地吻了幾下,委屈道:“我是認真的,你還不愿意么?” “我……” “司大幽,我喜歡你,是想娶你的那種。” “我決定了,就叫你大幽,就跟你叫小虎小黃一樣,你覺得難聽也沒用。誰讓你總叫我傻書生。”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有本事娶你的!” 顧重明壓在司幽身上,“你、你愿意嗎?” 司幽的目光窘迫、慌亂而猶豫,半天都沒說話,顧重明心中頓時堵得不得了,難過得幾乎發(fā)瘋。 他抬手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悔恨道:“我是混蛋!我色令智昏!我不該這樣對你的!我、我這就走!”說著就爬了起來。 “等等!” 司幽攥住顧重明的手腕,將半個身子都逃到床外的人拉回來,在他那懵懂、悔恨而委屈的神色中認輸似地嘆了口氣,繼而笑得皎如皓月明空。 “我怕疼,你輕點兒。” 顧重明的雙眼張大。 司幽抬手捏捏他的圓臉,“圣旨上的重任,我交給你了。” 夏日靜夜,蟲鳴清淺,月影入云,遮過幾片薄衫。 司幽看著瘦,脫掉衣裳卻可見武人的結(jié)實健壯,肩頭脊背上的傷痕訴說著一身的榮光。 司幽擰眉攥緊床褥,顧重明摟著他渴求道:“抱著我,抱著我就不疼了。” 司幽這才發(fā)現(xiàn),近在咫尺的顧重明雙目通紅濕潤,竟是在強忍淚水。 “你說你怕疼……”顧重明幾乎心碎,小心翼翼地親吻司幽身上的傷痕,“你說你怕疼,卻要去當將軍,卻要去上戰(zhàn)場。” 司幽忍痛笑著將顧重明摟緊,“所以我會練好武藝,不讓別人傷我。” “大幽,我要保護你……” 顧重明埋首于司幽頸間,情緒翻滾,恨不得將他揉碎在自己身體里。 …… 彎月轉(zhuǎn)過晴空,素紗帳中,司幽仰面躺著。激情褪去,熱汗消散衣衫涼薄,頭腦也跟著清醒了。 身邊的書生穿著手腳長出一截的中衣,擺出一個張牙舞爪的姿勢呼呼大睡,時而打幾個輕酣,時而磨幾下牙,一臉滿足舒適,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大貓。 不、是、仿、佛。 司幽切齒念道。 他是真地睡了自己,而且,還是自己同意的、配合的、主動邀請的。 自己是瘋了么?! 方才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太不真實了。 可那的的確確是真的,因為自己身下正狠狠地痛著。 顧重明這傻書生,他居然、居然有那么大,還……那么拼命那么用力,好像一生就僅這一回似的那么用力,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幽悲憤地下床,將整整一壺涼茶一飲而盡,若非這是在自己屋里,他真要懷疑是顧重明給他下了藥,否則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反常之事?! 今年開始,承宣帝有意打壓功臣武將,重組朝中格局,平南侯、定國伯等手握兵權(quán)的王公首當其沖,他這等冒尖的兒輩亦不能幸免。 蕭玉衡對他說稍安勿躁,勸他莫要生怨,說圣上年輕行事難免冒進草率,還著急地立刻請旨回京規(guī)勸。 其實他沒有貳心,沒有野心,也沒有怨。 自打八歲母親過世,除了家中那些恩怨舊事,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什么能真正左右他了。駐守北境練兵也好、大破文國立功也好,皆是因為行軍作戰(zhàn)是他唯一可做能做之事,于是他一直專心于此,精益求精。 要說還有其他,也就是蕭玉衡與竇將軍,讓他真正放在了心上。 所以奉詔之后,他也就老老實實不怨不怒地回了京,打算看看形勢再說。 圣旨上說要他懷胎生子,他知道那是借口托詞,但私下自己想著,卻覺得有點可笑,又有點有趣。 反正抗不得旨,又正好得閑,就玩耍一般試試也未嘗不可。 所以他去妙媒館報了名,心想就當見見生人結(jié)交結(jié)交,結(jié)果第一次相親,就遇上了顧重明這個冤家。 然后糊里糊涂地就到了今日。 為什么看見他就想笑,為什么明明挺嫌棄的卻還總是忍不住逗一逗,為什么小虎也親近他,為什么他遇到危險自己會著急會生氣、會什么都不考慮就前去救他,為什么……不久前看著他那委屈的模樣聽著他那蹩腳的情話就心軟了、還放縱了他的獸行?! 這一切簡直,一點兒也不像真正發(fā)生了的。 蕭玉衡一回京就有孕了,竇將軍同旁人顛鸞倒鳳后也有了,萬一、萬一這回他也……何況今后他們…… 司幽第一次覺得有點頭大。 他第一次覺得圣旨上那四個字居然那樣可怕。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今就躺在他方才趁虛行兇的地方甜睡! 不、可、忍、受。 司幽捏緊拳頭,提起斬風槊,扯過衣架上的外袍出了屋。 顧重明因在定國伯那里受了好一頓折磨,又在司幽的床上雄姿英發(fā)了一回,相當疲累,又因為一朝抱得美人歸心中極為滿足歡喜,這一覺睡得很死很沉,直到第二日快正午,小虎在外面撓門撓個不停,他才終于懶洋洋地翻了幾個身,哼哼唧唧地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