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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既然這么愛國,那真是好極了。”站在王座之上,站在高高的臺子上俯視著朝臣,“不是了不起么,不是喜歡替朕做決定么?內(nèi)監(jiān)軍!” 朕受夠了,這些小丑,這些朝臣,這些只知道嗶嗶嗶卻從不做事的朝臣。 “在!”黑甲士兵從殿外蜂擁而上,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布滿了朝堂。 朕做錯過事情么? 做錯過。 朕殺錯過忠臣么? 殺錯過。 朕總是正確的么? 并不是。 “除卻大將軍的人——”俯視著底下面目猙獰欲圖反抗的朝臣。 朕殺錯過人,做錯過事,也會犯錯……鎏劐 朕現(xiàn)在也在做錯事,朕現(xiàn)在也在殺錯人,朕現(xiàn)在仍然在犯錯…… 底下或有無辜,或有枉殺,可寧錯殺,不放過。 只有一件事,朕永遠不會做。 “——全部壓入大牢,明日午時,全部誅殺。” 背叛自己的民族。 第27章 動輒打殺 ... 陰暗的牢房之中, 除卻水滴的聲音, 便是細微的磨挫聲, 那是屬于老鼠的聲音。坐在牢中的老人發(fā)絲凌亂,臉上卻是一派祥和:“老臣終究是, 看錯了陛下。”他的聲音里有欣慰,也有風雨過后的釋然。 “你做什么, 都不應該試圖動搖這個國O家的血脈?!闭驹诶畏客?,朕看著牢房內(nèi)的老者, 心里是說不上來的復雜,“若不是你帶頭,朝中無人敢勸朕將那女人收于后宮之中?!?/br> 太傅卻笑了,他搖頭:“老臣看錯了陛下,事已至此, 便是老臣自作自受啦?!彼恼Z氣很輕松,完全不像是深入大牢的囚O犯, 倒像是十五年前尚書房中, 那個背著手慢慢詠頌著詩詞歌賦, 志得意滿的太傅。 “說起來你這間牢房,上一個睡在這里的, 還是丞相?!碧ь^去看頭頂鐵牢上的‘天’字,“不過丞相沒你這么好的運氣, 讓朕親自前來。” “那可是臣的榮幸了,能與丞相大人齊驅(qū)并駕,享受同等的待遇?!碧敌Φ暮茚寫? 并不像是因為大錯被囚O禁于此的囚O徒,“丞相大人當年三元及第的盛況老臣已然記憶憂心,彼時老臣還為科舉,便立志要成為和丞相大人一般的頂梁柱呢?!?/br> 太傅的口氣,像是最初成為朕先生時的樣子:“臣當年,果然沒有看錯陛下啊?!崩先藫u頭晃腦,“最初陛下向臣走來的時候,臣就覺得看見了整個王朝的未來。如陛下一般生機勃勃,聰慧又果決?!?/br> ……朕看著一襲白袍的太傅,并不知他為何與朕講起往事。只是看著這樣的太傅,一只被冰封的心卻開始動搖,明明在過去十五年里都不曾動搖的決定,在這一刻被質(zhì)疑:“這次來,只是問你一件事。”單刀直入,“同你密謀的人,是誰?” “陛下當時只有這么高,”太傅并沒有回答朕的問題,他抬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還沒到老臣的腰部,抓著老臣的袖子詢問臣‘你以后便是孤的先生了么?’”他笑了起來,眉目慈善得如同鄰居家的老人。 “同你密謀的人,是誰?”第二遍。 太傅恍若未曾聽見朕的問話:“老臣那個時候就在想啊,太子殿下這么純善,以后定然是個仁慈的帝王。陛下既然將太子殿下交托于臣,臣定然也不會辜負陛下所托,將自己所知所學所會,盡數(shù)傳授于太子殿下。” “可就這么想著,第二年,卻出了事?!?/br> 閉上眼睛,即便是不想被太傅那些言語動搖心神,可腦海中的觸痛,從骨子里翻滾而上的陰冷,母后瞪得大大的棕色眼眸,小伙伴跪在朕身后時撕心裂肺的勸阻,都不是朕能夠遺忘的:“如果你想要用這些往事打消朕想殺你的心,那就是白費功夫了。” 太傅對朕的冷漠只是報以微笑,自顧自的說著:“在成為陛下先生之時,老臣曾經(jīng)見過先后。雖然只是在先皇的書房中匆忙一瞥,卻也瞧見了那是一個尊身氣勢尊貴,還有牽著陛下時的滿目慈愛?!?/br> 氣勢尊貴,朕信??蓾M目慈愛,還是算了吧??粗翟谀抢镒哉f自話,像是內(nèi)心剖白:“你想要從回憶里得到什么?” 作為回答,太傅抬眼看著朕笑出了聲:“陛下著可一點兒也不像是先后,也不像是先皇。雖然都是廢話,但是這都是一個老臣臨終前的碎碎念念啦。陛下為了自己的目的騙了老臣這么久,如今連著點兒耐心都沒有了?” 他在說朕登基的這五年中,昏庸無道的形象。不過那還真不是裝的,而是朕真的懶得去費那么多心事和功夫,掌控一個混亂的朝政。有那個功夫,朕早就和阿骨一起在梧桐樹下,下好幾局棋了。 而且這個位置,朕也是真的不想要:“朕一慣沒什么耐心。” “陛下有?!碧祹е⑿β龘u頭,“陛下是這個天下,耐心最好的人了呢。” 沒人接他的話語,太傅也不顯尷尬:“陛下一直在考驗朝臣吧,看看誰能夠?qū)χ鴻?quán)勢仍然保持本心,看著誰才是最適合登上帝位的人。所以才會放權(quán)于朝堂之上,不理政事,不顧天下意愿,因為陛下想要擺脫這個位子吧?!?/br> 到了現(xiàn)在,他看出來了又能如何呢?招了招手,身著藏青色長袍的男人如鬼魅一般從墻角走出,搬來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放在朕的身后。知曉今日不會這么輕易結(jié)束了:“先生若是有什么想說的,直言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