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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貓對阿喵亦是恭敬謹(jǐn)從,沒有反對。 因而名字就定下了。 只有冷云麟撇嘴,滿臉不屑。 除夕這日,冷云麟照舊是宴請百官,晚上的時候,又去了左相府與傅文庭等人團聚。 在傅清瑜外放做官時日里,冷云麟對傅家十分照顧,時不時的就賞賜傅老夫人與傅林氏東西,那些進貢過來過來珠寶首飾,盡數(shù)都送來了左相府。 如今傅林氏看著冷云麟,可比看著傅清瑜都親。 今日年夜飯的酒用的是櫻桃酒,入口綿甜,回味無窮,冷云麟以子輩禮敬酒,祝愿傅老夫人身體康健,愿傅林氏歲歲平安。 傅老夫人連連夸他。 用完年夜飯,傅老夫人先回去休息,幾人圍坐著閑聊。 冷云麟忽然開口道:“傅相,族里的孩子,可以相看起來了。”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立刻聚集在他身上。 傅清瑜驚詫極了,冷云麟這話是何意。 他們剛滿十八,還不及弱冠,冷云麟怎地就忽然要選繼任者。 傅清瑜之前知道這事,但他以為冷云麟起碼要二十年之后才考慮,沒想到他這么早就提了出來。 傅文庭有心想勸諫,不過冷云麟向來說一不二,他既然開口,就說明此事已經(jīng)訂好,絕無轉(zhuǎn)圜,因而也不費口舌,只問:“宗親那里可有入眼的?” 冷云麟輕嗤一聲:“并無。” 冷云麟對冷氏并無好感,即位這么久,宗親們甚至在他有意無意打壓下,已經(jīng)過的大不如前,只比平民百姓強一些,宗親這大半年跟他哭訴多次,軟硬兼施,但冷云麟一概不吃,他如今有威望有民心,宗親不能與他硬碰,但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編排罵他,這些人教出來的孩子,哪里有好的。 這事情傅文庭自然也聽說了,也沒再勸。 若是傅氏當(dāng)真出了皇帝……傅文庭仔細(xì)想了想,竟然也覺得沒什么。 傅氏如今已經(jīng)是世家之首,自己的兒子又是未來的皇后,而且世代更替,朝代更迭,沒有哪個朝代能永固皇位,若是傅氏更為皇族,后代里出了不成器的,傅家照樣要敗落。 不過這都是許久以后的事情,傅文庭不覺得自己得cao心到三五百年之后。 因而就應(yīng)允了:“臣必當(dāng)竭力,尋合適人選。” “嗯。” 聊過之后,冷云麟就與傅清瑜回到了院里,傅清瑜詢問:“你何必要這么早?” “也不算早。”冷云麟攬著他的肩頭,細(xì)細(xì)解釋,“我原本也不急,但是你外放出去之后,我就覺得,應(yīng)當(dāng)在有生之年,親眼看看大晏。你雖可作為我的眼睛,但即便是你,也只是了解一個地方的事情,我又不可能放任你天南海北的去,便只能與你一起了。” “四五歲的孩童,教個十來年,能獨當(dāng)一面時,我便讓他監(jiān)國,帶你出去走走,若是他做的好,我便禪位于他,我原本對皇位也不眷戀,所思所求,不過是人人富足罷了。” 傅清瑜了然,輕輕一笑,他與冷云麟,都從彼此身上學(xué)到了許多。 這大概便是時間最好的感情。 不過冷云麟話鋒一轉(zhuǎn):“若是清瑜能生就好了,我們的孩子必定是最聰慧的。” 傅清瑜也笑:“這倒是。” 他們都接受了自己不會再有后代的事實,但若真的能生,傅清瑜覺得自己不會抵觸。 只可惜他是絕無可能生育的。 傅清瑜還沒來得及感嘆,身體就一輕,原是冷云麟將他打橫抱起來了,傅清瑜疑惑望去,冷云麟?yún)s笑道:“雖然不能生,過程還是可以體驗一下的。” 他這是要…… 傅清瑜回想起冷云麟那龐然大物,連忙道:“我這里什么都沒有。” 做這種事需得諸多準(zhǔn)備,他這里什么都沒備著,很容易受傷的! 誰料冷云麟?yún)s道:“我早有準(zhǔn)備。” 傅清瑜:“……” 回到院中時,傅清瑜果然看到滿床要用的東西,不由頭皮發(fā)麻。 冷云麟擁著他:“清瑜,我等了這么久,確實等不下去了,你愿不愿意?” 傅清瑜臉開始熱起來,抬頭去看冷云麟,卻見他一臉端正,一副若是你不愿意,咱們就不做的模樣。 但傅清瑜知道冷云麟絕不可能繼續(xù)當(dāng)君子,乜了他一眼,故意道:“若我說不愿意呢?” “不愿意啊。”冷云麟眼里帶笑,卻強裝出一副十分悲傷模樣,“那說明清瑜愛我不深,我所托非人。” 傅清瑜忍不住笑,主動投入他懷中,仰頭吻他下巴:“麟哥,我愿意的。” 他們雖年輕,卻早已認(rèn)定彼此。 冷云麟呼吸一窒,將他抱著放在床上,隨后覆身上去。 …… 冷云麟雖然也是頭一次,但他不知在腦中模擬想象了多少次,每一步都照顧著傅清瑜的感受,務(wù)必要他喜歡甚至迷戀上這件事。 事實證明,冷云麟確實天賦異稟,傅清瑜第二日……沒能起床。 冷云麟獨自去用早膳,對上傅林氏了然的目光,冷云麟面不改色,喚她:“娘,我想準(zhǔn)備一碗紅豆飯。” 傅林氏雖然暗想了多次,今日總算成真,不由笑的慈愛:“好,娘這就去做。” 傅文庭心里盤算著下一任皇帝的事情,對這事并無看法。 畢竟都是男人,血氣方剛的,哪里能忍得住,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