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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冷云麟不會輕易同意, 故而一絲都沒有表露出來, 連他爹娘都沒說。 恰巧冷云麟想要他, 他深知男人在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會應(yīng),因而才提起來此事。 但誰能想到, 冷云麟自控力強大如斯, 竟硬生生忍住了。 兩人此時都是未著寸縷, 外頭燭火通明,龍床只放下一層沙質(zhì)床幔, 燭火透進來,令他們能看得清彼此的神情。 冷云麟端坐在床上, 呼吸仍有些不平穩(wěn),不過卻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意思。 傅清瑜則躺著, 揪著被角, 有些不安看他:“麟哥……” “什么時候有的想法?”冷云麟問。 “跟著你去柳家村的時候。”傅清瑜老老實實回答。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傅清瑜抿了抿深粉色的唇, 期期艾艾:“麟哥,我們還做么?” 自相愛以來,冷云麟從來都未給傅清瑜甩過臉色, 一直用對待阿喵的方式珍重呵護待他,傅清瑜心里都清楚,但是他也是男子,也有鴻鵠之志,有想要實現(xiàn)的理想抱負,并不想這么年輕,就困在京城,困在皇宮之中。 冷云麟顯然也想到這一點,因而他不能生氣拒絕反對,畢竟他也不忍心讓清瑜困在他身邊。 可是外面危險,清瑜不在身邊,他不放心。 傅清瑜也直起身,被子自他身體滑落,露出剛剛被吻的斑駁紅痕。 “麟哥,你派人保護,沒事的,好么?”傅清瑜湊過來,偎在冷云麟懷中,伸出兩條白皙如玉的胳膊抱著他,小貓似的啄吻他下頜,生澀勾引。 冷云麟還是不為所動,臉色一直是冷的。 傅清瑜回想著剛剛冷云麟對他做過的事,便沿著他的耳垂親吻,一路往下—— 冷云麟臉上表情沒變,身體卻極為誠實,額上的汗也凝結(jié)成珠,往下滑落。 他氣息不穩(wěn)地按住傅清瑜,將他箍在懷里緊緊抱著,重重吐氣:“你若是有任何一點差池,我就做個暴君。” 他是胸懷天下,但是若沒了傅清瑜,他此生都不會有任何歡愉。 傅清瑜用力點頭:“我會保護自己的,麟哥,你放心。” 他就知道,冷云麟不會舍得拒絕他。 見冷云麟只是抱著他,卻沒有往下做的意思,傅清瑜忍著羞澀輕輕問他:“還做么,麟哥?” “不做了。”冷云麟語氣隱忍,“我怕真做了,就不會放你走了,你衣服穿上,我去沐浴。” 他會食髓知味,會想將傅清瑜圈禁在身邊,一步都不許離開。 將傅清瑜輕輕推開,冷云麟伸手拎起褻衣胡亂裹上,大步離開。 傅清瑜其實挺想試試的,但冷云麟不做,他也只能壓下去,但最主要的原因他知道,因為他跟冷云麟還未滿十八歲,晉江不讓做。 冷云麟這一趟出去的時間挺久,回來的時候裹挾了一身的冷氣,可想而知是去沖了涼水。 傅清瑜也已經(jīng)穿了褻衣躺好了,冷云麟見到這般乖巧的傅清瑜,又忍不住氣血上涌。 剛剛自己解決了三次,又沖了涼水,但感覺還是不夠。 “麟哥,快躺進來。”傅清瑜掀開被子,怕他著涼。 冷云麟抱著傅清瑜,咬著他耳垂輕輕的磨:“你逼瘋我算了。” 這一夜安穩(wěn)過去,次日傅清瑜悄悄回了左相府,傅林氏給他準備了紅豆飯,見傅清瑜并無任何異常,不由懷疑起來。 她低聲問傅清瑜:“難道陛下沒有伺候好你?” 不應(yīng)該啊,這兒婿看著高大魁梧,應(yīng)當差不了。 傅清瑜臉上爆紅一片,連忙道:“沒有沒有,娘,我們沒那個。” 傅林氏更疑惑了,兩人平時那黏黏糊糊的樣子,應(yīng)當是早就做過了,她悄悄觀察過許久,可是陛下竟然忍耐住了。 但是昨夜瓊林宴,兩人飲酒又同住,傅林氏就想,這次兒子大概是逃不掉的。 誰曾想,陛下竟然再一次忍耐。 難道陛下中看不中用嗎? 傅林氏探究的目光讓傅清瑜頭皮發(fā)麻,連忙道:“娘,我跟陛下商議過了,過幾年再說。” “過幾年?”傅林氏心里一緊,“你這是何意?” 傅清瑜忽然跪在傅林氏面前,恰巧傅文庭過來,就見到兒子說:“爹,娘,孩兒不孝,昨夜孩兒與陛下說,不入翰林,想去外放,從縣令做起,至晚五年便歸。” “你要去外放?”傅林氏忽然有些發(fā)蒙,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丈夫。 傅文庭其實隱約猜到過,這會兒倒不驚慌:“你可想清楚了?” “是。”傅清瑜跪的筆直,“陛下也同意了。” 傅林氏眼眶發(fā)紅:“你這孩子,外頭哪有京城好,你做什么非要去外頭?” 傅文庭攬著夫人的肩膀,讓她坐下,道:“他年輕氣盛,身體又好了,倒不必拘著他,天大地廣,總該出去看看。” “可是我哪里舍得。”傅林氏看著俊秀的兒子,見他眸色堅定,就知道更改不了,她心里更是難受,甚至都不想見他了,“你快回去,別礙我眼。” 傅文庭道:“清瑜先回去吧,這事我跟你娘說。” 傅清瑜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走了,剛出大門,就看到傅林氏打了他爹一下,似是在埋怨他怎么就這么輕易同意了。 其實傅清瑜也不舍得祖母還有爹娘,但是相比起來,他也是真的想出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