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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嵐?jié)蓪⒈娙苏偌奖儆海事暤溃骸叭松谑溃旐斕炝⒌兀瑹o愧于心,當披荊斬棘,不畏前險,當效忠陛下,胸懷蒼生。愿諸位今春蟾宮折桂、金榜題名!” 諸位監(jiān)生齊齊回道:“拜謝祭酒大人。” 結(jié)束后,眾位監(jiān)生便要回到各自住處,收拾行囊回家。 趙稹希走到傅清瑜面前,他也瘦了許多,但眼神極為明亮:“縱然我不如你,亦不會認輸,殿試見。” “好,殿試見。”傅清瑜輕笑回應。 與傅清瑜交好的眾人也一一上前來與他道別:“清瑜,我只說一句,茍富貴,勿相忘。” 傅清瑜忍俊不禁:“好好,絕不會忘。” 大家笑成一團。 周天星跟著傅清瑜往回走:“清瑜,你會不會連中三元?你當年可是中了解元的。” “這個我倒沒想過。”傅清瑜笑著道,“各位大人秉公判定就好,至于陛下,他這人公私分明,不會故意點我為狀元。” “好吧。”周天星也只是隨意閑聊,“不過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亦如此,不可懈怠馬虎。” “我知道了。” 傅清瑜想了一下,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周天星:“天星,我們身上這件衣服可以帶走么?” “自然可以。”周天星來國子監(jiān)的時日比傅清瑜時間久,知道的也多,“國子監(jiān)財大氣粗,總不至于連件衣服都不給。不過你特意問這衣服做什么?” “沒什么。”傅清瑜云淡風輕,“在這里學習這么久,想留個紀念罷了。” 周天星原本壓根沒想到這件事,被傅清瑜這么一說,也確實值得傷感。 不過他到底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就盞茶功夫,就給忘干凈了。 總算不用跟著趙稹希傅清瑜拼命苦學了。 傅文庭參與此次會試題目擬定,在會試開始之前,都被冷云麟留在了宮里住著,不可接觸任何人,其實他更想留的是傅清瑜,但如今名不正言不順,等到考完就好了。 他就可以準備大婚事宜了。 也可以把清瑜徹底吃干抹凈。 他真的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在二月的時候,冷云麟便下令修繕了貢院,將桌椅被褥都更換一新,春闈期間的飲食每日至少保證三菜一湯,不可苛待考生。 畢竟這九日考下來,有些體力不支的學子,往往大病一場,雖說這也是一種磨礪,但冷云麟覺得沒必要,真正的磨礪在殿試呢。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冷云麟這么費心修繕貢院是為了傅清瑜,但他們同樣受益,各個感念天恩,也感念傅清瑜。 到了初十,傅清瑜早早就乘坐馬車到了貢院,等待搜身后入場。 有人認出他,指著他竊竊私語,傅清瑜落落大方,甚至還朝他們微笑,十分地母儀天下。 反倒是那些人被他過分精致漂亮的面容閃到,不敢再看。 臨到他時,搜身的官吏對他十分恭敬,先行了禮:“傅公子,得罪了。” 之后搜身并不敢松懈,但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陛下不要因為吃醋砍了他們的手,他們真是職責所在。 傅清瑜笑著回禮:“無妨。” 十分配合官吏的檢查。 他自然是不屑于作弊的,檢查過后,進入了貢院。 一排排考舍干凈整潔,甚至還有防風的簾子,留待晚上放下來,可以睡得更暖和一些。 床鋪也是鋪了厚厚的被褥,被子是新作的棉花,一看就十分舒服。 總裁講過話之后,便有人分發(fā)考卷,傅清瑜拿到題之后,心中便安定了,這些他都會。 一連九日考下來,傅清瑜只覺得渾身乏累,交了卷子之后,整個人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昏昏沉沉往外走。 其他考生亦是如此,即便這里住的舒坦,但依舊累得很,也還真有人病倒了,不過是因為答不出題,給急倒了。 傅清瑜挎著小籃子走出貢院,天色已經(jīng)黑沉下來,伺候他的小廝見到他,立刻跑過來結(jié)過他手中的籃子,扶著他往馬車上走,心疼道:“公子辛苦了。” “無事。”傅清瑜也不太想說話,只想睡到天荒地老。 不過等他半瞇著眼睛爬上馬車,就看到車上還坐了一個人,被他抱著身子上了馬車,在他懷里放松身體,嗅著他凜冽卻好聞的氣息,才終于覺得活了過來:“麟哥,我累死了,不過你不是要避嫌么?” “不必。”冷云麟笑著道,“我不會泄露考題的,除非——” “你用美人計。” 第39章 傅清瑜不輕不重撓了他手心一下, 就疲累地閉上眼睛。 冷云麟稍稍調(diào)整了姿勢,讓他可以躺的更舒服一些。 等到了左相府的時候,傅清瑜已經(jīng)睡著了, 小廝過來掀開簾子的時候, 就看到冷云麟朝他搖了搖頭, 小廝連忙閉上嘴。 冷云麟放輕了動作, 抱著傅清瑜下了馬車, 傅林氏看到兒子睡容,心疼壞了, 也不忍心打擾, 讓冷云麟把人抱回去。 將傅清瑜放到床上的時候, 傅清瑜短暫醒了一下,有些茫然看著冷云麟, 冷云麟低聲道:“再睡會兒吧, 清瑜。” 傅清瑜含糊應了一聲, 伸手抓住了冷云麟的衣袖,又沉沉睡去。 冷云麟心想, 這是你抓了我的衣袖,可不是我自愿留下來, 他也絕不會效仿古人,斷袖分桃, 畢竟這衣服貴的很, 總不能白白浪費了繡娘們的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