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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滾到了床上,床幔放下,自成天地,冷云麟仍舊克制著沒有做到最后,只是傅清瑜渾身上下,都被他親遍了。 傅清瑜被伺候的很舒服,再加上酒勁上涌,渾身懶洋洋,掀起眼皮看冷云麟:“麟哥似乎十分熟練。” “嗯。”冷云麟怕他著涼,給他擦身后將他抱在懷里,掖好被角,“隔三差五就會看一看那圖,還把太醫叫過來仔細詢問了,以后絕對不會傷到你。” 傅清瑜自然感受到冷云麟guntang的真心,窩在他懷里,小聲道:“我信你。” 時間還早,傅清瑜還未有睡意,因而他就問起冷云麟治商之策。 冷云麟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我將你先前提過的改革皇商之法仔細研究了一番,再加上上次辯論,便萌生了一個想法,若是有富商愿意捐贈銀錢糧草等物,數額巨大者,其可以參與皇商競逐。數額次之的,可獲得朕的褒獎,與一部分權利,諸如一年中某些重要場合可乘轎,或是減免商稅等。但也要防著這些人前頭剛捐贈,后腳就從百姓身上盤剝,故而,我還要成立一個直屬朝廷的部門,專門監管這群商戶。” “麟哥考慮的很周全了。”傅清瑜道,“商人富有,更在意地位,但是這個度一定要把握住。” “不錯。” 兩人就這事談論了許久,直到傅清瑜忍不住打呵欠了,才作罷,靠著冷云麟很快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傅清瑜首先就感知到身邊溫熱的軀體,他被冷云麟摟著,渾身都暖洋洋。 察覺到傅清瑜的動靜,冷云麟也睜開眼睛,低頭親了親他眼睛:“清瑜,晨安。” “晨安,麟哥。”傅清瑜聲音還有些初醒時的沙啞,還不太想起。 祖母免了這幾日的晨昏定省,是以傅清瑜并不需要早早起來去祖母那里請安。 冷云麟恰好也不想起,他簡直想抱著傅清瑜直至天荒地老。 兩人賴了好一會兒才總算舍得起床,用過早膳,傅清瑜去書房讀書,冷云麟自然跟著,宮里頭送來了幾本奏折,并不是什么要緊事,他很快就批復結束,見傅清瑜讀書認真,他也拿了書來讀。 書房內只余書頁翻動及筆尖摩挲宣旨的聲響。 冷云麟接連在左相府住了三天,才終于在傅文庭的三催四請后回去,也幸好皇宮里頭并沒有別的主子在,皇宮又被冷云麟整治的如同鐵桶一般,縱然皇帝離宮幾日,這消息也沒有傳出去。 否則傅清瑜必定要被御史文誅筆伐,冠上禍國妖后之名。 一直到除夕這日,冷云麟晚上大宴群臣,這也是大晏的習俗,天剛擦黑就用膳,往往用不了一個時辰,散席后回去正可以守歲。 以往都是文武百官帶著夫人入宮,不過今年冷云麟破例讓百官們可以帶著自己年滿十三,低于十八歲的子孫進宮。 百官們得知這個消息,反應出奇一致,這是陛下思念傅清瑜,借著由頭把人召進宮來呢。 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文武百官已經生不出與皇帝作對的心思了,他那手段層出不窮,還有青史留名這等好事等著,甚至冷云麟還曾說過,真正于國有利者,可封為國公,福蔭子孫。 這幾番施為下來,朝臣們心服口服。 甚至他們逐漸覺得,也就傅清瑜這種才貌雙絕的京城第一公子,才配得上英明睿智的陛下。 一輛輛馬車有序停在宮門,朝臣們帶著家眷入內,這次身邊還多了兒子隨行,寒暄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談起兒子來。 這個說讀了什么書,那個說有什么才藝,聽的貴公子們身后發涼,頭大如斗。 周天星不幸就被拎過來了,不過他因為跟傅清瑜交好,父親今日也表現得力升了官,因此父親十分驕傲地介紹。 他左等右盼總算看到了傅清瑜,連忙擠過去跟他打招呼:“清瑜,你總算來了。” 傅清瑜今日穿了一件白色大氅,領口一圈白狐皮毛襯得他昳麗俊雅,如同畫中人,周圍人的目光都朝他看過來,在看到他的姿容氣度之后暗暗稱贊,陛下果真是好眼光,這樣一顆明珠拿下了。 其實傅清瑜也十分無奈,不知道冷云麟又折騰哪一出,他不是爬墻爬習慣了么,或者今日宴席結束,混在他的馬車里跟著他回左相府也可,怎么就非得勞師動眾的。 不過他也知道,冷云麟是在向眾人表示對他的看重之意,因而傅清瑜一舉一動都雍容淡然,毫不出錯。 他跟周天星說了會兒話,問他近日功課,周天星連連道:“且讓我歇幾天,明日就開始讀書。” 傅清瑜笑著跟他入了宮殿。 這地方他熟悉的很,畢竟之前當貓的時候,已經走遍了。 保和殿內,眾官依照官職次第而坐,傅清瑜跟著傅文庭坐在首位,傅林氏則是去了女眷那里,冷云麟找了宗親之妻代為主持。 傅林氏與他們分別的時候還調侃傅清瑜:“明年該你主持了吧。” 傅清瑜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拿無奈眼神瞅她。 倒是沒往心里去,想也知道,冷云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冷云麟并未叫他們等太久,伴隨著太監jian細嗓音,他大步走了進來。 百官與子孫們跪地行禮:“愿陛下千秋永固,福澤萬年,萬歲萬萬歲。” “諸位平身。”冷云麟一眼就看到了首位的傅清瑜,眼里瞬間就帶了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