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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好啊。 這是答應的意思。 傅清瑜更高興了,抱著阿喵去找冷云麟:“陛下,阿喵說它在這里住幾天。” 冷云麟愣了一下,隨即便道:“可以,那就勞煩你幫我照顧阿喵。” “阿喵也是我的長輩,怎么能說是勞煩。”傅清瑜笑瞇瞇的。 旋即覺得不對,他怎么答應的這么痛快,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可是不論怎么瞧,冷云麟都沒有半點異樣。 幾人圍坐用午膳,冷云麟一貫不講究什么規矩,也不需要人伺候,銀針試毒之后,冷云麟守子侄輩禮,與他們一同用膳。 傅文庭是過來人,與夫人如今也是伉儷情深,自然知道傅清瑜唇上的異狀怎么來的,與夫人對視一眼,眼里都閃過笑意。 用膳的時候,冷云麟將傅清瑜照顧的極為妥帖,夾的菜俱都是傅清瑜喜歡吃的,也知道他的食量,倒將他們做父母的比下去了。 見爹娘祖母都在看自己,傅清瑜連忙用腿踹了踹他,意思是別這么顯眼。 冷云麟卻無辜看他,湊過來說道:“你是嫌棄我口水么,可方才你……” “閉嘴!”傅清瑜又踹他。 這葷人,怎么之前沒看出來,沒臉沒皮的。 用過午膳,眾人圍坐說了會兒話,冷云麟就要回宮去,傅清瑜有些不舍,抱著阿喵送他到了大門口。 冷云麟也有些不愿回去,尤其是阿喵也留在了左相府。 他甚至在考慮,要不然常駐左相府。 他何時能過上每日跟清瑜一起睡覺的日子。 傅清瑜被他盯著,又有些腿軟,這眼神跟之前在巷子里的一模一樣,不消說就知道他絕對沒安好心。 因而傅清瑜立刻往外趕人:“你快走,別打擾我跟阿喵清凈。” 身為帝王,冷云麟最先學會的就是克制,他抬手捏了捏傅清瑜柔軟的耳垂:“清瑜,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就真的轉身走了。 傅清瑜抿了抿唇,直到他背影看不到了才回。 “阿喵,我跟陛下都還年輕,不該沉溺于情愛之中!”傅清瑜試圖說服自己,“我相信他一定也是這般想的。” 畢竟冷云麟可是他為之崇敬的君主! 阿喵倒不這么認為,不過它貓老成精,并不會對小輩的事多說什么。 回宮之后,冷云麟著人去叫徐嵇安進宮,將他斥責一頓。 徐嵇安已經從徐靈瑯那里知道上午撞見冷云麟跟傅清瑜的事情,當下又怒又懼,拿著丈棍打了徐靈瑯一頓,直把他打的起不來身。 原本徐靈瑯在國子監讀書,這下徐嵇安勒令他不準去,得罪了皇帝,他這輩子算完了。 聽到陛下傳召,徐嵇安長嘆一聲,入宮請罪。 徐嵇安沒什么大錯處,冷云麟已經親自給清瑜撐腰,也沒有太生氣,但得表明態度,傅清瑜就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許碰。 因而還是將徐嵇安貶謫出京,命他五日內啟程。 徐嵇安只能領命。 處理完徐嵇安,冷云麟就開始書寫今日所見所思,只是寫了沒幾行字,就想起了傅清瑜。 清瑜的唇真軟,真好親。 還想再親。 傅府上下都知道阿喵來歷,對它俱都恭恭敬敬,它年紀大了,在傅府轉了一圈之后,就去了傅老夫人那里。 它與傅老夫人十分投緣,傅老夫人也極為喜歡它。 還親自給阿喵做衣裳。 白日里阿喵在傅老夫人那里,夜里就陪著傅清瑜,而傅清瑜苦讀不輟,進度極快,也寫了許多文章,從中挑出最為得意的三篇交給了傅文庭,傅文庭讀完,笑著夸他:“你文章又進益了。” “多謝父親夸贊。”傅清瑜并未驕傲自滿,“兒子還差得遠。” “憑你這三篇文章,進國子監綽綽有余,但若是下場參加春闈,卻還要加倍努力。”傅文庭見傅清瑜因為讀書刻苦清減了幾分,也心疼,但又不得不說,“陛下給了你恩典,準許你下場參加春闈,但于你來說,你必須要拿到狀元之位。” 考不中狀元,丟的是冷云麟跟傅清瑜兩人的臉,而考中狀元,則需要文章凝練詳實,遠高于所有學子才行。 傅清瑜心里也清楚,不過他并不懼怕,他跟在冷云麟身邊那么久,對于江山社稷有了更深層側的思考,他相信自己可以寫出好文章。 “父親放心,兒子必定竭盡全力。” “很好,去吧。” 宮里的冷云麟知道傅清瑜讀書刻苦,也心疼的很,不能日日陪著,就干脆讓御廚去左相府,專門為傅清瑜制膳。 當初傅清瑜在宮中,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御廚的手藝。 傅文庭請國子監祭酒吃了頓酒,將文章一遞,入國子監的事情就定下了。 如今已經到了臘月,不過國子監大半的學子都要下場春闈,因而并未放假,要攻讀到年根才行,傅清瑜戀戀不舍將阿喵送回宮中,準備去國子監。 他選擇住在那里,畢竟冬日實在太冷了,早晚尤甚,若是住在國子監,每日便可多出一個多時辰來讀書。 傅清瑜還是頭一回離家,傅老夫人跟傅林氏多有不舍,傅林氏親自給他打點行裝,還囑咐他:“若是有哪里不妥帖,一定遣人來告訴娘。” “娘,您放心,不會有事。”傅清瑜笑著道,“再者,頂多上二十天課,便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