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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瑜也十分期待,喵喵叫著附和。 他明日也要努力勞作呢! 就是冷云麟能不能不要揉他爪子,心里怪癢癢的! “阿喵,多虧有你?!崩湓器氤鰦?,“我雖然沒有母妃,沒有父皇寵愛,但是我有全天下最好的阿喵。阿喵,阿喵,你是上天派過來的么?” 傅清瑜忍不住笑,這樣會撒嬌的冷云麟,也很令人心動?。?/br> 一人一貓說了會兒話,便入睡了。 翌日一早,俱都精神熠熠。 反倒是大臣們,有些認床,有些人條件簡陋睡不好,總之有精神氣的,沒幾個。 傅文庭也睡得不太好,不過有傅林氏作陪,倒是沒覺得多難受。 傅林氏早早就起了身,到廚房做朝食,這廚房寬敞,臨時多砌了幾個灶臺,幾位夫人用,也不覺得擁擠。 一邊做,一邊聊起來:“如今這樣,倒真的有些返璞歸真,像是尋常夫妻。” “是呢,我家相公說的時候,我原本不想來,但是轉念一想,相公敬重我,我若不來,他吃不飽飯怎么辦?!?/br> “曲侍郎的夫人就沒來,我還問她來的,她說,由著曲侍郎自己去作,她才不跟著受這個罪?!?/br> 傅林氏地位最高,沒參與,也沒制止。 她不忘給傅清瑜單獨做少鹽的貓飯,做好之后又端過去布置。 冷云麟起床之后,跟阿喵洗漱,見到忙碌的傅林氏,連忙笑道:“辛苦岳母了。” 這一聲岳母,叫的傅林氏心花怒放,連連應下:“有陛下這句話,做再多也不辛苦?!?/br> 帶夫人過來的,吃飽穿暖,沒帶夫人的,有厚臉皮的能蹭一頓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能跟農戶買吃的,但是農戶吃的粗糙,吃慣精細米面的大臣簡直食不下咽。 倒真的有些感慨,原來百姓過的是這般日子。 用過朝食,就準備下地了,其實農戶早早就已經開始勞作,畢竟這幾日天氣好,將苞米掰下來還能多曬曬。 族長分發了鐮刀,就帶他們去了地里。 望著泛黃的苞米桿子,想打退堂鼓,但是冷云麟在這里呢,只能聚精會神看族長展示怎么掰苞米棒子。 掰完后,要放在筐里,再將筐背到地頭,送上牛車。 最后,要將桿子齊根斬斷,再用出頭將根莖挖出來,收好,才算結束。 冷云麟道:“諸位愛卿連狀元都考得上,小小農活想必難不倒你們。” 大臣們自愿來的,哪里敢反駁,連忙道:“陛下,臣會了,這就去做。” 于是這三十人如同下餃子似的去到了田地里,開始掰棒子。 冷云麟也挑了一塊地,開始勞作。 他年紀輕,力氣卻大,伸手一扭,那綠色的棒子便被他掰了下來,精準丟進筐里。 傅清瑜小小的身子容易被苞米桿淹沒,而且他也刁不起棒子來,只能在窩在娘親懷里,看冷云麟做農活。 他掰的又快又好,其余大臣一會兒就累的滿臉通紅,渾身是汗。 傅林氏抱著傅清瑜,摸他的毛發,含笑看冷云麟:“陛下這體格,即便是做農活打獵,也能養活清瑜吧。” 傅清瑜無奈喵了一聲。 不過視線確實一直追隨著冷云麟。 他臉上表情認真,對待糧食也十分虔誠,日光灑落在他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邊,看起來格外高大。 傅清瑜看的都有些癡了。 一上午勞作之后,大臣們累的人仰馬翻,聽到可以休息的時候,甚至不顧地上臟,直接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 冷云麟也有些累,但卻一聲不吭。 回到院中,冷云麟自己去燒了熱水,直接脫下上衣,兌了水,用瓢往朝身上澆。 一上午的勞作讓他曬黑了一些,看起來愈發健壯,寬肩窄腰,雄性氣概撲面而來,尤其褲子被水淋濕,顯露出形狀,讓近距離看的傅清瑜眼睛都呆了呆。 他之前只覺得可怕,但如今看著卻面紅耳赤,心跳如擂鼓。 正看得入迷,冷云麟忽然朝他過來,著急道:“阿喵,你怎地流鼻血了!” 第23章 傅清瑜也覺得鼻子仿佛有什么東西流動, 腦袋也隨之有些暈眩。 他用爪子一擦,毛毛上立刻就沾上了殷紅的血跡。 他流鼻血了? 是因為看冷云麟太入迷?! 傅清瑜整個貓都傻了。 他自小熟讀詩書禮儀,世家子弟的教養是刻在骨子里的, 怎么可能看人看到流鼻血! 這與登徒子何異。 傅清瑜剛要跑, 但為時已晚, 冷云麟已經將他抱起來, 放在他結實有力的臂彎, 微涼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傅清瑜更是顫動的厲害。 這人不是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的么, 怎么就長的這么巨大了! 冷云麟著急抱著傅清瑜去找御醫, 連衣服都顧不得穿, 御醫診斷過后,得出結論, 應當是今天日頭曬得多了, 喝水少, 鼻子干燥,才流了血。 聽到這里, 傅清瑜放下心來,只要不是看人看呆了流血, 就可以接受。 但御醫下一句話又將他打回原形:“但一般情況,不應該流血, 應當是之前還受過刺激?!?/br> 傅清瑜:“……” 冷云麟疑惑, 方才阿喵一直蹲臥著看他沖涼,沒受刺激啊。 眾人視線都落在傅清瑜身上, 傅清瑜表面持重,心里慌的幾乎要鉆進地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