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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仔細觀察,又嘗了一些,忽然想起什么,回道:“陛下,這是曼陀春的解藥,正可以解恭王之毒!” “恭王身上正好帶著解自己毒的解藥。”冷云麟笑的玩味,“這一出苦rou計,可真是讓恭王玩明白了。” 朝臣們宛如看了一場跌宕起伏的大戲,各個都看傻了。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冷云朝幾乎要再次吐血。 但是冷云麟?yún)s不給他機會:“還不快讓恭王解毒。” 太醫(yī)給冷云朝服了藥,很快,他臉色就緩和了過來。 “恭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冷云麟問道。 冷云朝心里恨的要死,他真的看走眼了,這冷云麟竟是匹深藏不漏的狼,不對,他早就該知道的。 他發(fā)了狠,忽然后退一步,高呼:“冷云麟,你倒行逆施,殘暴不仁,本王今日為黎民百姓,除去你這昏君!左相,趙承業(yè),周秉淵,韓曄……還不動手!” 他一連點了幾個名字,特意將傅文庭說在最前。 他又摘了自己身上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聲響,正是他與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約定,一旦他摔了玉佩,便沖進宮中,將冷云麟擒拿,可趁亂將他格殺。 但是被他點到名字的幾人卻在猶豫,尤其是傅文庭,一動未動。 外面也遲遲沒有人進來。 “你不會還在等禁軍統(tǒng)領(lǐng)吧。”冷云麟道,“就在你與他做完約定,朕就將他綁了,這會兒應該已經(jīng)到天牢了。” 冷云朝絕望至極,萎頓在地,徹底失去了所有指望。 冷云麟輕蔑看他一眼:“恭王,你千不該萬不該,用百姓鋪路。” “成王敗寇,任你說吧。”冷云朝看著他,“我還有一事不明,你能為我解惑么?” 他想問問,冷云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指點。 但是冷云麟?yún)s拒絕了:“不能,你不配。” 不顧冷云朝難看的臉色,冷云麟宣布:“冷云朝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廢除恭王封號,除玉牒,貶為庶民,三日后問斬,其女眷為奴,其子革去玉牒,永世不得踏入京城,違者斬立決!來人,將冷云朝拖出去,壓入天牢!” 在冷云朝被拖走之后,冷云麟又看向了朝臣:“趙承業(yè),周秉淵,韓曄……還有方才為冷云朝求情的。” 他記性不錯,一個也沒漏掉。 被點到的人紛紛跪地,求冷云麟開恩,冷云麟?yún)s笑著道:“朕手邊沒有可用之人,你們也確實沒有參與謀反,剛才罪人煽動,朕很慶幸你們做出了正確的舉動,但你們曾為冷云朝效力,朕不信任你們,所以……朕要你們親寫保證書。” 幾個人懵了,什么保證書? “就寫今后必定克己奉公,為國cao勞,不得有半分徇私、逾越之舉,若是被朕得知你們有什么錯處,即刻杖斃,子孫五代不論嫡庶,主家旁支,皆不可參與科舉,出仕為官。” 冷云麟拍拍手,很快,小太監(jiān)們捧著筆墨紙硯過來,冷云麟冷冷開口:“寫吧,寫完后,別忘了按手印。” 真好,以后朕就有許多干活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麟麟很開心(*^▽^*) 第19章 歷朝歷代,從來沒有向皇帝寫保證書的,有人想拒寫,冷云麟輕描淡寫道:“那就去跟罪人冷云朝作伴。” 那人就不敢吱聲了。 也有人悄聲提醒:“左相大人還未寫。” 畢竟是傅文庭先開口,他們才跟上的。 傅文庭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冷云麟低笑一聲:“確實,傅相也該寫一份,就寫,同意清瑜入宮為后,如何?” 明明這事情他們之前也討論過,但傅文庭卻表現(xiàn)的極為驚駭憤怒,他死死握著拳頭,盯著冷云麟,冷云麟也不甘示弱,仿佛與之博弈一般。 終于,傅文庭十分不甘心,道:“臣若將清瑜交給陛下,陛下可會珍之愛之?” “這是自然。”冷云麟應下。 傅文庭重重吐了口氣,艱難道:“那微臣,就同意清瑜入宮。” 這話一出,滿朝嘩然,傅文庭竟然真的妥協(xié)了。 可他不能不妥協(xié),誰讓他跟冷云朝勾結(jié)呢,能用嫡子換得自身平安,已經(jīng)是他的運氣了。 正在慢吞吞書寫保證書的朝臣不約而同加快了速度,生怕冷云麟嫌慢。 其余臣子則作壁上觀,但心里已然明了,連左相都能栽在皇帝手里,這位新君當真是深不可測。 只是他們總覺得有些奇怪,若真有這種雷霆手段,前三個月為何沒有施展出來? 朝臣們捉摸不透,猜來猜去也從未懷疑過傅文庭,畢竟傅相可是將唯一的嫡子都給了冷云麟。 若是讓他們寄予厚望的嫡子入宮為妃,他們恐怕會與新帝決裂。 很快,眾臣子的保證書寫好了,也按了手印,小太監(jiān)吹干墨跡,呈給冷云麟一一翻看。 有些臣子想糊弄,故意用含糊不清的詞句表述,卻被冷云麟當場拆穿:“林大人,此等情形,竟還敢糊弄于朕,真是好大的膽子,來人除其官帽,剝其官服,貶為庶民,永不起復,其子孫三代,不得科舉為官!” “陛下,陛下臣知錯了,臣重新寫,重新寫啊陛下!” 可冷云麟多硬的心腸,直接叫人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