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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一說,林青馬上就對上了號,恍然大悟起身行禮:“張大人,對不住我很少在朝中走動,腦子不太靈光,請恕罪。” 張故沫笑著扶起林青:“老朽怎么會和小孩子計較呢,只是幾日不見,小少爺越發(fā)精神了。” 林青微笑搖頭,輕咳兩聲:“我這次去南疆就是為了解毒,再加上在南疆的時候還受了不少刑。也就表面上看著還好些,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早就不太行了。怕是以后就算父兄有心讓我接管軍營,我也無能為力再不能上戰(zhàn)場殺敵報國了。” 張故沫驚訝:“你和那南疆新王關(guān)系不錯,怎么還受刑了?” 林青重重嘆口氣望著屋外哀道:“您不知那地方亂成什么樣子。我們只是表面好些,實則這里面有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在啊。您看這外面日頭多盛,您都身穿薄絲,我卻要還要穿著內(nèi)襯。” 張故沫聽了看了一眼林青的穿著,的確是內(nèi)外兩件夾在一起,當即面上露出悲傷來:“若是林將知道小公子受了這么多的苦,怕是要擔心死了。” 林青搖搖頭,同樣露出一陣哀色出來:“張大人,我祖父去的早,我從小就羨慕別人家有祖父照顧。我見您和藹可親就像祖父一般慈祥便實話跟您說了吧,那齊曉陽......唉。” 張故沫聽著最后這聲嘆息,微微皺眉,將手里芷蘭遞過來的蓮花糕拿出一塊遞給林青:“他怎么了?” 林青剛剛張口卻馬上閉上,表情恐懼向后撤了一步。張故沫好奇回頭,只見齊曉陽正站在門口臉色黑沉盯著林青:“我去林府找你,丫鬟說你來了這里。” 林青向張故沫身后躲了躲,張故沫便也擋在他面前:“齊公子怎么日日黏著林小公子不放呢?” 齊曉陽看了林青一眼后對著張故沫鞠躬行禮:“張大人,我齊家的事情就不勞煩張大人cao心了。” 張故沫臉上一變剛想說話,齊曉陽便上前一步抓著林青的手腕將人拖走。林青疼得當即頭冒冷汗,張故沫側(cè)眸一看,那皓白手腕上就在這一瞬間竟然被捏出一道紅通通地印記出來。可是他年歲大,終究還是攔不住齊曉陽的步伐便只能作罷。 齊曉陽將林青拉出去七拐八扭的走進胡同里,松開手開口,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絲不爽:“我把林小公子怎么了?” “誒呀別生氣嘛。”林青笑嘻嘻地湊過去捏了捏齊曉陽的手。 齊曉陽甩開林青的手,哼了一聲靠在墻上:“我倒還真是想把你怎么樣。” “怎么樣?”林青雙手撐著墻壁,將齊曉陽鎖在自己的圈里,鼻尖輕輕貼著齊曉陽的鼻尖低聲問道。 齊曉陽一愣,一股熱氣直充頭頂,本來就因為悶熱天氣升高的體溫此時更甚從前。林青眼看著齊曉陽的臉逐漸通紅,最后從鼻腔中流出一絲血來,最后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第七十三章 ==================== 齊曉陽睜開眼睛,林青就在他的面前。齊曉陽的臉又開始逐漸變紅,就在這個時候,一塊冰涼的手帕被人丟在了他的臉上。手帕降低了齊曉陽臉上的溫度,昭溪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青兒你不要離他太近,一會兒又要上火了。” 林青笑嘻嘻地從床上起身,做到一旁捧著一塊西瓜大口吃著:“還是當南疆王的待遇好啊,這個天氣還有冰鎮(zhèn)西瓜可以吃。” 齊曉陽從床上坐起來,手帕依舊在手里敷著臉:“怎么在這?” 林青將嘴里的西瓜子連成一條線吐了出來,最后擦擦嘴笑道:“這里比較近,而且還有一個深水井可以降火,所以就帶你來這了。另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林青話一出口,成功轉(zhuǎn)移齊曉陽的注意力,他走到林青身邊拾起一塊西瓜啃了兩口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防備張大人。” 林青將西瓜皮放下,又拿起一塊啃了一口道:“他見到我的時候說的是幾日不見。可是我清楚地記得我們從南疆回來之后就沒見過他,而且這個老頭似乎對你我的事情很感興趣。” 齊曉陽將西瓜咽了下去:“何以見得?” “朝中人都知道我們關(guān)系不一般,他作為太師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還是很認真打聽跟你我有關(guān)的事情,雖然話里面沒什么破綻,但是我總覺得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對勁。林青聳聳肩,“而且就算是我多心,能給被人營造一種齊曉陽跟我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林家軍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齊曉陽點點頭:“張大人是朝中的老狐貍了,左右逢源。這種人一般不會被大家很重視,但是的確不得不防。他的和藹總會讓人忽略他的才干。” “現(xiàn)在我們當下之及是試探皇上到底中了什么蠱,需要盡快解開才行。”林青轉(zhuǎn)頭看著昭溪,“你的人有沒有可以用的?” 昭溪搖搖頭:“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將線埋那么深了,更何況我那時是那樣的境地。要是天晟皇帝就這么輕易能讓我安插人在身邊,這會兒還輪到我站在這里?或者還輪得到他坐在那個位置上?” 林青嘆氣:“曲昂好像也沒有什么動靜。” “要我說啊,這事兒也急不得。”昭溪優(yōu)哉游哉地躺上搖椅,抓了一把瓜子兒磕著,“既然都到了天晟,也不能匆匆打個照面便走了,少說也得再留些時日。” 林青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可是就算你可以多待一段時間,可是我們現(xiàn)在幾乎毫無頭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