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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點點頭:“我明白,少爺放心。” 被拒之門外的白鶴瑯環顧四周,找了個能看到林府正門的地方坐下,雙手往袖子里一揣,舒舒服服的靠在墻壁上瞇著眼睛。 林青站在林府門口看了一眼白鶴瑯,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沒說,回身關門落鎖。 入夜,昭溪洗完澡在床上打坐,就聽得窗戶有細微聲響。他微微一笑,扯過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將金蟾放了出去。 白鶴瑯的一只腳剛踏進來,還未落地就被金蟾死死抱住。他腳下一滯,小心翼翼地將身后的窗戶關上。 “你來啦?”昭溪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魅惑。 白鶴瑯循聲望去,只見昭溪單手撐頭側躺在床上,被子半掀半蓋在他身上,見自己望過去,還拍了拍一旁的床榻:“來,狗崽子,我等你好久了。” 見已暴露,白鶴瑯干脆走過去,一屁股坐下翻過身躺在昭溪身邊。 昭溪揮手將金蟾收回,低頭與白鶴瑯對視,手指就往他肩膀上攀。 “解藥。”白鶴瑯也不反抗,卻單刀直入目的明確。 昭溪聞言就樂,“良宵難得,你怎么盡惦記那個了。” 白鶴瑯嗤笑一聲又重復:“解藥。” 昭溪的手指挑開白鶴瑯的領口去摸他鎖骨,語調上揚:“不給。” 白鶴瑯深吸口氣,干脆把被子一扯裹住自己,閉眼睡覺。 昭溪癟癟嘴,抽出手臂攬住白鶴瑯的腰,輕輕一帶將他拉進懷里。 白鶴瑯眼睛也不睜地哼哼兩聲:“相公,小心點,過的太安逸,會死的早哦。” “我甘之如飴。” 第五十二章 ==================== 林青一大早起來就感受得到府內的異樣,心中一沉趕忙跑到蔣嬌嬌的房間。趴在門縫望了一眼里面,只見蔣嬌嬌和孩子們睡的滿臉通紅十分安逸,翠兒正在桌邊喝著茶捧著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 見到一切安然無恙,林青提起來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他沒有推門打擾,而是轉頭去了昭溪的房間。 昭溪早就醒了,正蹲在花壇旁邊對著土壤像個小噴泉似的吐著漱口水。見林青來了,昭溪摸了一把嘴角的水漬笑瞇瞇的站起身打招呼:“早啊小青兒。” 林青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昭溪房間走。昭溪抬起手臂一把攔住:“小青兒。” “白鶴瑯在里面。”林青看著昭溪,說出口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昭溪笑瞇瞇的也不說話,只是手臂依然橫舉著。 林青面無表情:“昭溪,你沒必要對我笑成這個樣子,你臉不酸嗎?” 昭溪聽罷,方才收斂了笑容:“小青兒,你越來越讓我想殺了你了。” 林青毫不介意轉頭直接和昭溪對視:“好啊。” 昭溪另一只手將漱口杯丟在地上,而后摸向腰上別著的笛子。突然之間,昭溪目光一凜,劃出一道內力和空氣中另一股力道相撞。只聽得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重重的摔在院子里。 林青還沒回話,便聽見一個聲音在房門口響了起來——“哦豁,厲害。” 林青尋聲望去,只見白鶴瑯正靠在門框上,鼓掌夸贊著。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腰帶松松垮垮的搭在上面。稍微一動,右側肩膀上的衣服就滑落在小臂上,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肩膀,蜜色的脖頸上還有若隱若現可疑紅痕。 林青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昭溪。昭溪摸摸鼻子望著天,臉不紅心不跳:“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林青一瞬間覺得全身血液直沖頭頂,蹦起來掛在昭溪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搖晃:“昭溪!!!你把我家當什么!!!” “唉唉唉,不關他的事,我自己進來的。”白鶴瑯似乎想要伸手制止,可他這一動,腰上本就松垮的腰帶忽然松開,當即全盤曝光。 林青瞬間臉紅到滴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昭溪則摸著下巴,用欣賞的眼神看了一眼:“意料之中。” 林青閉著眼睛抓起地上的漱口杯對著白鶴瑯用力丟了過去,咬著后槽牙惱羞成怒:“你倆……都給老子滾出去!!!” …… 穿好衣服的白鶴瑯站在院子里笑嘻嘻的看著林青,蹲在黑衣人旁邊的林青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干脆站起身瞪著他:“白鶴瑯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家有女眷和小孩的氣息那么明顯我不信你不知道。大冬天的你不冷嗎?” 白鶴瑯靠在昭溪身邊抱著手臂,笑的開心極了:“小公子,我是看你年齡也不小了,哪里會想到你這么純情。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再說你家那幾個女人小孩現在不也正睡得安慰,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林青懶得理他,反而是昭溪搭著白鶴瑯的肩膀低頭看著林青:“怎么樣?還活著嗎?” 林青站起身一臉嫌棄:“你問我?你用多少力你不知道?你那個內力又毒又熱,但凡你有心下死手幾個人能撐過去?” 昭溪聽罷撓撓臉頰毫無悔過之意:“真遺憾。” “昭溪,我相信你一定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林青抱著手臂道,“現在人都到這了,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 昭溪悠閑地搖頭晃腦:“你怎么知道這人就不是沖著你來的?” 林青嗤笑:“你不要總當我是傻子。這人南疆面容不要太明顯。他下手時候目的明確直奔你的天靈蓋,你還在跟我打什么太極?”林青根本不想和昭溪迂回,“你觀察我多久才來假裝偶遇?這五年你到底干了什么?你來京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還有這個......”林青看了白鶴瑯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