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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涵一直閉著眼睛擺弄手指,聽見這話后緩緩睜開:“郭衾有一個金主,是什么人江湖上一直沒人知道。但是這個金主據(jù)說有錢有勢,很有可能就是派他進去偷東西的人。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事成之后不會殺人。” 欒玉兒搖搖頭:“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郭衾,為了活命,我很有可能偷到扇子之后為了保命不會交出去。” 齊曉陽和林青對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激動的異口同聲:“岸芷汀蘭!” 欒玉兒和孫小涵笑瞇瞇的點頭看著他倆,林青見狀抿著嘴唇:“你倆又知道了?金主是誰?” 孫小涵搖搖頭:“這個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據(jù)傳聞,金主是宮里的人。” 一聽見宮中的人,林青剛剛?cè)计鸬臒崆橛譁缌讼氯ィ骸坝质菍m里的人。” 欒玉兒將茶點遞給他:“但是至少我們可以找到扇子的所在了。” 林青皺眉:“對方既然下手燒了客棧,有沒有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扇子的所在之地?” “也有可能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扇子的所在之地,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所有的人都找不到。”齊曉陽看著窗外沉聲道,“畢竟開門的東西在小孩身上,而地點也在孩子的名字上面。” 林青還是想不通:“這么多年了都沒動手殺人,怎么忽然就動手殺人了?” “因為江湖人都知道了。”孫小涵猜測道,“不止是江湖,北柘南疆都知道了。我想最開始可能只是單純的天晟朝內(nèi)的奪權(quán),但是最近變成了天下的爭奪。所以干脆就毀掉了扇子讓所有人都不知道。” 林青摸著下巴還是想不通,便從最開始捋順序:“這件事先是南疆蠱師人頭祭祀為了殺人,然后是悅來客棧被焚燒,最后是南疆蠱師那只竹簡上寫的扇藏陣中。” 齊曉陽道:“我看不懂竹簡上面的文字,但是憑借上面的痕跡應(yīng)該是最近才有人把東西給那個南疆蠱師讓他咒殺別人的。但是無論怎么樣,我們先去找扇子。” 一拍即合之后林青又去了孩子的房間,好言勸慰了半天才從姐妹倆那里把玉佩重新借到了手里。而后便讓孫小涵和欒玉兒好好照顧兩個孩子,他和齊曉陽去尋找玉佩所在之處。 “南邊。”孫小涵在他們兩個要出門之際,從口袋里拿出兩個護身符給他們分別帶上,嘴里叮囑道,“小心南邊。” 行走在路上的齊曉陽低著頭開始盤算:“白芷生于山林,山林中若說水邊盛開蘭草的地方就是……” “南疆么。”昭溪忽然從身后勾住他二人的肩膀,把林青嚇了一跳,以手為掌轉(zhuǎn)身就劈。昭溪用手腕一擋,笑嘻嘻的躲開了攻擊蹦到了一旁。 齊曉陽一看見昭溪,整個頭都是痛的,他翻著白眼語氣不善:“你怎么在這?” 昭溪笑瞇瞇的勾著林青的肩膀,習(xí)慣性的貼了上去:“我今天出去玩,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在這里討論要去南疆的事情。” “為什么是南疆?”林青從他懷里掙扎出來躲在齊曉陽后面問道。 “南疆蘭草最多啊,”昭溪毫不介意林青舉動依然笑瞇瞇道,“而且若說山林之中水潭邊的蘭草叢,那就是最有名的南巫山月影潭,那處蘭草叢若是翻譯成天晟話,”昭溪笑瞇瞇湊近齊曉陽意味深長的開口,“叫鴆月溝。你說巧不巧?南疆人很少有人會寫天晟字,所以有些同音的字就直接互相代替了。你說那個陣和這個鴆會不會就是一個?” 齊曉陽看著昭溪,內(nèi)心的戒備又多了一分,他剛想開口就看見昭溪跟一條無脊椎動物一般鉆到林青身邊:“小青兒,快過年了,我們過完年再去吧,不然你現(xiàn)在就去的話沒有那么快回來,大嫂也會擔(dān)心的對不對?” 大嫂就是林青的逆鱗,一聽見大嫂,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得往后延。當(dāng)即林青便同意過完年再去南疆一探究竟,而齊曉陽見他如此,便先派劉鵠和史鷓先去一步打探南疆情況。 轉(zhuǎn)眼就是臘月初八,大清早,林府就傳出一陣臘八粥的味道。林青起床穿衣出門,見院中齊曉陽和昭溪的客房依然緊閉,他徘徊一會還是選擇竄進齊曉陽的房中。 齊曉陽難得的賴了一會床,還未清醒,就覺得一個毛乎乎的腦袋鉆進自己被中。他無奈的將那顆腦袋拽了出來:“林青。” 林青笑瞇瞇的趴在他胸口上:“你再睡會,我今天去找沈戳玩晚些時候回來。今天天比較冷,昭溪那小子一到冷天就在房中不愿意動彈,所以今天林府的保衛(wèi)就靠你啦,晚上我回來吃臘八粥,跟翠兒姐說要多加點蜜糖的那種。” 齊曉陽揉了揉rou林青的后腦,也不問理由,只是閉著眼睛哼了一聲算作回答。林青見他還未清醒,便又抱了一會才跑出房門。 前段時間沈戡從樓梯上跌落受傷,這些日子還沒養(yǎng)好,軍營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了副將楊溯打理。而他本人則在府中安詳?shù)南硎芗倨凇:镁脹]見,林青從后院林良的酒窖之中拿出一壇上好的女兒紅當(dāng)做禮物。而后便直奔沈戡府邸。 沈戡的府邸繼承自沈老將軍,府中人都熟悉林青。林青年歲小也從來不擺少爺架子,所以這些軍營老人都把他當(dāng)自家孩子,見他來了一個個慈眉善目面帶微笑就算做打過招呼。林青早就習(xí)慣這種模式,點頭微笑就算做回禮然后就直奔沈戡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