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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展信佳…… 中京知府余省祝如今很是頭疼,今晨他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就聽衙役來報,說是北柘驛站出了問題。他帶著大批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哇涼哇涼的。一具無頭男尸平靜的躺在床上,身著北柘服飾。旁邊的北柘丫鬟哭的梨花帶雨。余省祝內心絕望但還是照例詢問道:“這是何人? 正哭著的北柘丫鬟擦干眼淚哽咽道:“這是我家大人,北柘皇子的侍衛阿格蘇。” 余省祝一愣:“哪位皇子?” “是我。”門外一個聲音傳進來,余省祝連忙去看,只見一位雍容華貴的男子不如房間,身上帶著北柘皇室獨有的玉佩。余省祝連忙上前行禮:“不知尊駕是?” “在下北柘四皇子那佳黎。”那佳黎回禮道,“此次奉北柘皇帝那布耶之命前往天晟進貢歲貢,床上的那人是我此次出行的侍衛叫阿格蘇。此次前往天晟他是保護我的人,若是放在天晟,這種官職應該算是皇城中禁衛軍統領一般。” 余省祝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昨夜可聽到什么動靜嗎?“ 那佳黎搖頭:“我的住所離這里并非很遠,但是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說到這那佳黎冷笑一聲道:“難道大人覺得是我殺死我的侍衛以此來挑起天晟北柘之間的不和嗎?” 余省祝見狀連忙鞠躬:“我并非此意。” 那佳黎嘲諷道:“北柘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更別說林家父子每天像狼一樣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大人覺得就算真的要打起來我們北柘除了傷亡慘重還能討到什么甜頭?”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余省祝不再多言,只不過他雖然是個和事老但是涉及到家國大義這種事還是不會退讓:“阿格蘇侍衛的尸體還需要運到府衙,給仵作進行檢查。為了早日查到兇手四皇子不會不放人吧?” 那佳黎點頭,指揮房內的北柘人退出以給余省祝的人方便:“我懂,但是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先找與他有仇之人?”說到這那佳黎笑道,“我聽說前幾日,阿格蘇侍衛剛剛在酒樓里與人發生打斗呢。”說罷仰起頭想了一會而后不懷好意笑道:“那人似乎還是林家小公子,像是叫林青?大人公正無私,我相信您一定會公事公辦的。” 余省祝只覺得周身不爽,面無表情的叫手下將阿格蘇的尸體運回府衙,而后看著那佳黎冷言道:“走,你們幾個隨我去林府拜會一下林小公子。” 另一頭,林青和齊曉陽早就玩鬧累了,正在房中一邊吃一邊給小娃娃們喂著飯。正吃得半飽,就聽聞下人來報有人拜訪林小公子。林青放下碗筷,將孩子交給奶娘不解的看向齊曉陽:“什么人這時候來找我?” 齊曉陽也不解,他將饅頭遞給另一位奶娘站起身:“走,我陪你出去看看。” 二人穿過內院走進客廳,只見幾名佩刀的衙役整齊的站在那里,為首的一位身穿官府的男人似是焦急一般來回轉圈。林青雖然很少跟朝中官員走動,但是京城的官還是認識一些的,于是他笑瞇瞇的迎上前去:“不知余大人前來,有失遠迎。” 余省祝回禮道:“林小公子,齊大公子。” 齊曉陽見他全副武裝的來找林青就知道這人怕是沒按好心,心下不爽所以并不接話只是稍做點頭以示回復。余省祝也不惱,世人皆說齊大公子齊曉陽是天之驕子禮儀周全,但是他當朝和齊相爺鬧翻看見的人也不少。所以余省祝覺得這人性格有些怪異,本就不想有什么過多的交流,見他面冷自然無所謂。退一步來說,今天他又不是來找齊曉陽的。 “余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早上剛下了大雪這會功夫還沒停。余大人說事吧。” 如果可以,余省祝也不想和這位林家小公子扯上關系,畢竟這種當街就殺了李千戶,沒事就去拆禮部尚書房子的小爺怕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主。而且看樣子皇上也在有意庇護林家一般,不僅僅是林小公子該挨的板子沒挨上,那洛城知縣錢德桓也因知情不報被押送京城直接判了斬首示眾。就連只是過路的王仁義也罰了半年的俸祿。但是現在這林小公子笑瞇瞇的樣子又實在讓人覺得他沒那么可怕,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余省祝也只得硬著頭皮攤開說來:“林小公子可是認識一個叫阿格蘇的北柘人?” 林青眨眨眼睛,仰著頭想了一會才道:“認識,之前他在酒樓說我壞話,又要跟我比試,我就揍了他一頓。怎么了?” 竟是真的有些冤仇,余省祝聽完林青的話只覺得頭都大了一圈:“此人,死了。” “死了?”林青大吃一驚,看向齊曉陽。而那邊齊曉陽也吃驚不小,但是事關林青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怎么死的?“ “叫人割了腦袋。”余省祝實話實說。 “什么時辰?”齊曉陽又問。 “仵作初步驗尸說是昨夜子時。” 聽見子時,齊曉陽松了口氣:“昨夜子時林青在房間睡得直打呼嚕,就連隔壁的冬梅半夜都被吵醒了來敲門。” 聽到這話,林青差點被口水嗆到,咳了幾聲臉憋得通紅戳著齊曉陽的肋骨罵道:“哪有那么大聲?” 齊曉陽壞笑著貼著林青的耳朵:“真的有,很大聲,冬梅來敲了兩次門呢。” 林青臉都紅到了耳后根,看向余省祝轉移話題:“我昨夜子時在府中沒有離開。這條街上的更夫張大柱每天子時都會經過林府,我若是出去他肯定能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