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林青對朝中關系不甚理解,他看著齊曉陽一臉迷茫:“洛州郡守王仁義是誰?我怎么沒聽過?” 齊曉陽解釋道:“王仁義是工部尚書單嘉的學生,文韜武略算得上是中上等,所以被派往洛州當郡守,現如今已經五年左右了吧?洛城的知縣錢德桓就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林青聽罷一臉嫌棄:“官官相護。” 齊曉陽抬手揉了一把林青后腦寵溺一笑。林青被他揉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縮了縮脖子靠在樹邊伸手一指衛(wèi)盈兒:“這丫頭怎么辦,送回去肯定還會被送回來甚至他家人也可能會有危險。” 衛(wèi)盈兒聽見林青已經在商討自己的去留,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二位公子,我真的不能回去,我什么都可以干,只要不把我送回去。” 齊曉陽看著跪著的女子皺眉長嘆一聲:“要不就先帶著吧,怪可憐的。” 第二十八章 ==================== 多個人多張嘴的事情對于兩個小公子來說并不是什么負擔。但是對于一對剛定情沒多久的戀人來說卻有點麻煩。 洛城的橘釀是用甜橘釀成的酒,味甘清冽,深受女子喜愛。只是畢竟也是酒,貪多依然會醉。更何況像林青這種酒量不大行的存在。齊曉陽眼睜睜的看著林青喝下第五杯酒水,臉已經紅的不行。他知此次是兩個人可以共度良宵的獨享旅程,可卻事出突然。 但若是讓林青對那女子見死不救,或許他心中愧疚也未必會比現在少。救或不救都會愧疚,雖然救了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內心難免會怨懟自己壞了這次精心準備的旅行。 “別喝了。”齊曉陽在林青倒第六杯的時候奪下了他手中的酒壺。林青抬眼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對著衛(wèi)盈兒笑道:“丫頭,拿酒給我。” 衛(wèi)盈兒的手剛伸出去,就被齊曉陽摁住:“不準。” 三人僵持不下,衛(wèi)盈兒不知林青何故不開心,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聽從清醒的人的話而不是醉酒之人。林青見衛(wèi)盈兒如此聽齊曉陽的話心中憋悶更甚,干脆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回房睡覺。齊曉陽隨口叮囑讓衛(wèi)盈兒早些休息后便跟了上去。 房門緊閉,林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他從小就不耐酒水,但是嘴卻及饞。只是偶爾喝兩杯解解饞倒還能忍受,今天卻喝了一壺還多一些,現在只覺渾身上下疼痛難忍,胃里翻江倒海頭疼欲裂。 而知道此事的齊曉陽早就吩咐店小二煮些醒酒湯進來,本來進房是想多說兩句,但見了林青難受模樣還是忍不住咽下責備:“還難受嗎?” 林青不想理他,繼續(xù)烙餅。 “我知道你在怨自己。齊曉陽見他如此還是忍不住說出口,”我們以后還有很多時間,何必拘泥一時。“ 林青這才翻身過來:“我只是不喜她看你的眼神。” 齊曉陽從桌邊起身,走至床前站到了林青身邊笑笑道:“我親手曬得rou干都進了你的肚子,給她的卻是街邊買的干饃。再說她看我的眼神是什么眼神?我怎么看不出來有絲毫愛意?” 林青翻了個白眼,反正多說多錯便干脆裝啞巴。齊曉陽不必深思便知林青心中所想,便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將手覆上林青額頭輕聲道:“睡吧。” 齊曉陽的內力有些許跟著這個動作匯進了林青xue中,一陣溫熱減輕了頭痛。林青閉上眼欣然接受,很快呼吸就變得輕且均勻。齊曉陽見他睡了便起身吹息了蠟燭,借著月光走向自己的床邊。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他二人就被急促的拍門聲驚醒。林青宿醉未醒頭疼欲裂,將被子扯上頭頂翻個身不想理會。 齊曉陽只能穿好衣服后起身去開門。只見門剛打開,衛(wèi)盈兒像只受驚的小動物一樣閃了進來,縮進了房間的角落瑟瑟發(fā)抖。齊曉陽不解但還是關上門落了鎖。 “公子。”衛(wèi)盈兒抱著自己的肩膀,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顫,“那些人開始找我了。” 齊曉陽詫異,走至窗邊將窗戶打開個小口看向窗外,果不其然,一眾家奴模樣的人手里拿著棍棒四處打量,的確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確定他們是王仁義家的人?”齊曉陽問道。 衛(wèi)盈兒點點頭:“公子你看他們肩上帶著虎紋就知道了。” 齊曉陽再次仔細看了看,那群家奴的確肩上刻著虎紋,遂點頭道:“王仁義家以虎為騰,的確是他們家的人。” 林青縮在被子里面半夢半醒道:“那什么仁義怎么用虎紋作為家騰啊?聽著就很煩。” 齊曉陽聽罷笑道:“你們林家軍以狼為騰,的確是跟他們不對付。” 衛(wèi)盈兒聽了齊曉陽這句話,顫抖著看向林青:“公子,您是......林家人?” 本來出來游玩的兩個人就沒打算隱瞞身份,見她這么詢問,林青從被子里探出個頭大方承認道:“對啊。” 見林青承認,衛(wèi)盈兒就像見鬼一樣瞪大雙眼連連磕頭求饒:“大人,奴家錯了,您不要再將我送給王六石行嗎,是奴家的眼光低賤,我愿意做您的小妾。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我愿意了!“ 被她這么一叫,林青瞌睡都醒了,從床上坐起來,偷瞄一眼齊曉陽義正言辭道:“什么小妾,你說什么呢,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我此生一人足矣不會納妾的。” 齊曉陽還在思慮這件事怎么又牽扯上林家軍時,就聽見林青一本正經的解釋,噗嗤一聲笑出來,接著用手掌拍了一下林青腦門:“還沒睡醒?怎么還想著納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