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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四下里都是黑色。 厲蘇認路,直接領著柳一弛往張府趕去。 到了張府大門口,柳一弛倒是猶豫了。怎么辦? 直接敲門嗎?夜晚精怪妖魔肆虐,夜間敲門的不是精怪妖魔,就是突然要借宿的外地人。精怪妖魔當然不能開門讓它們進來,借宿地沒有在領頭人那報備過,也不能隨隨便便借,所以正常人聽到敲門聲一般都是直接忽略,可不會開門。 難不成直接□□進去?里頭要是沒啥問題,按照律法,夜間闖門,主人是可以直接擊殺賊人的。 柳一弛去看厲蘇。 “看我干嘛?”厲蘇難得揶揄他,“走啊,大步走到門口,去敲門啊,就跟上次一樣,這回猶豫啥啊猶豫。” “你閉嘴!” 經厲蘇一提醒,柳一弛想起了當初他的糗事。 有一回,他和厲蘇一塊出門狩獵。半路他口渴,想找戶人家喝口水。他一邊琢磨怎么天才剛黑,每家每戶卻都熄了燈,一邊就直接“哐哐哐”地敲人門了。 他敲門的舉動直接讓厲蘇傻了。厲蘇都沒來得及制止他,門已經“哐哐哐”地敲上了。 “晚上不能敲門!” 就在厲蘇說完不能敲門之后,屋子里面直接扔出來一顆九轉臭丹,“砰”的一下,砸在柳一弛身上。 一些低階精怪,九轉臭丹能直接讓它們臭暈。柳一弛倒不至于暈過去,不過他足足臭了三天,厲蘇也足足躲了他三天。這三天里,柳一弛要跟著厲蘇去狩獵,厲蘇是說什么也不答應。就連相生和不言兩個人,都給柳一弛在院子里給支起了一個小桌子,那三天都是讓他在院子里單獨用餐的。 “又不能敲門,難不成直接□□?”柳一弛試探著問厲蘇。 厲蘇摸著下巴,說道:“也是,你還只干過晚上敲人門的事情,晚上□□你還沒試過。”他指著高高的圍墻,“去,翻一個,這個高度難不倒你,翻了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了。” “厲蘇!” “看我干啥?大晚上的,把我從家里拉到這里來的不是你嗎?” “啊。”柳一弛在心底咆哮,“這到底是哪里的規矩,晚上不能敲門,不能□□的!” “嗯?你倒是說說,哪處的規矩是可以晚上敲門又□□的。” 柳一弛停止了哀嚎。也是,哪處都不能□□,二十一世紀也不行。 柳一弛望著高高的圍墻傷神。在心里默默感嘆他究竟來到了一個怎樣神奇的地方。夜晚會有妖魔鬼怪橫行就算了,居然還會有晚上不能敲門這種約定俗成的玩意! 就在這時,柳一弛看到張府上空一陣金光閃過。 “不好!厲蘇,那是流金火鈴的光。相生和不言一定是出事了。”柳一弛一個借力,三步并作兩步跳上了墻頭。 厲蘇也緊隨其后。 進了大門,往前走過二門、三門。 越走越覺得不對。太安靜了,張府安靜得像是沒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厲蘇,流金火鈴的光是從這邊傳來的,往這邊走。”柳一弛說道。 沒走幾步,柳一弛就見到了暈倒在地的相生和不言,探過鼻息之后,他們兩人僅僅只是暈過去了,“相生,不言!你們醒醒!”再去看他們腰間佩戴的流金火鈴,已全部化為了灰燼。 身后一陣寒氣襲來,厲蘇將桃木劍往后一揮。只聽到了“刺啦”一聲,桃木劍碰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回頭去看,地上有幾滴黑色的血,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厲蘇屏氣凝神,四下里查探過后,說道:“一弛,只怕張家人已遭了殃。你待在這里護著相生和不言,我去確認一下。” 等厲蘇走后沒多久,便有一團模模糊糊如同空氣一般、有十歲小孩一般高的氣流,出現在柳一弛后面。氣流看著柳一弛正專心給暈過去的兩人運氣,便慢慢地靠近了他。 就在氣流快要碰上柳一弛的時候,柳一弛突然開口說話了。 “怎么?以為我更好欺負些?來找上我了?” 氣流停下了動作。 柳一弛回過了頭,“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又跟張家有什么瓜葛,但你害了我的人,就跟我有關系了。” 原本安靜地氣流發怒了,清澈透明的氣流變成混雜暗淡,房間里的紗簾被陰風吹得飄了起來,幾上的花瓶、漆器都被吹倒在地。 “你現在又對我挑事,我不出手都不行了。”柳一弛嘆了嘆氣說道。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流金火鈴,往氣流處一拋,隨即咒道:“天元七精,五帝流鈴,煥擲電光,如天奔星,光耀十方,照鬼真形,有何小妖,擋我生門?太上有命,誅戮無親,屠肝刳腹,絕鬼滅精,千千皆催,萬萬皆傾。覆!” 咒一出,手一揮,氣流只來得及尖叫一聲,便在空氣消于無形。 厲蘇已經將張家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遍,聽到柳一弛這邊的動靜,便趕了過來。他沖柳一弛搖了搖頭,說道:“張家上上下下四十三口人,連同牲畜欄的畜牲,全死了。對了,你剛剛那動靜是怎么一回事?” “你走后有個小氣流找上門來……”柳一弛話音未落,就看到院子外邊冒出了一個與房檐等高的超大氣流。“糟了,打了小的,來了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哭,淚流成河……為啥我的評論這么少?求求各位看官給我幾個評論吧,“撒花”或者“踩踩”也超棒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