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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旻聽了驚地嘴都張大了,這孟兄何時變的如此人妻,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行……你回吧,常來,孟兄。”王旻只能如此說。 孟曇帶著孟童離開,太陽已經西斜了,也沒有中午那般熱了,孟曇在那車上小憩了一下,他本來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在王旻家,都沒睡,這會兒就有些迷糊。 孟童揚起馬鞭,心想少爺被謝公子影響的真夠多的,以前少爺自己都不看書,如今竟然還教書,看來即使是失憶了,有些事也沒有變。 回到謝府,孟曇醒來,正好碰上趕到謝府的謝染主仆,謝染沒坐馬車,書院太遠,如此來回太慢了。 孟曇下了車,看謝染因為騎馬,有些塵氣,發絲也不像平時一絲不茍,白衣打扮的他若是再配一把長劍,可真像傳說中的大俠。 謝染見孟曇盯著他發呆,于是把馬繩遞給下人,他朝孟曇走過去,牽住孟曇的手,孟曇立馬回過神,有些尷尬。 “進去吧!”謝染說,孟曇點頭,但此時他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謝染拉著自己的手上,這讓孟曇有些不自在,還有些不好意思。 進了謝府,孟曇去了飯堂,謝染去換衣服,沒了謝染,孟曇松了口氣,看著被謝染牽過的手,他想借此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可是沒有。 他確定自己以前的記憶中沒有謝染,和謝染有關的人和事他能想起來一些,卻十分模糊,仿佛很陳舊,破碎而不全。 謝染換好衣服走進飯堂,端著飯菜的下人開始上菜,謝染問起孟曇今日做了什么,孟曇如實回答。 聽到孟曇給王旻講課,謝染眼神一暗,他給孟曇夾了一塊rou,孟曇乖乖地吃了,卻不知道他現在吃了謝染的rou,一會兒就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他們像尋常夫妻一樣,吃了飯在花園里散步,夏天黑地遲,花園里兩人也沒什么話,謝染稟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他和孟曇,孟曇有些尷尬。 不知為什么,只要是他們兩個獨處,他就有些緊張。 他走在花園里鵝卵石鋪的小徑上,謝染跟在他身后,除了偶爾的蟲鳥聲,只有他們并不明顯的腳步聲。 一陣熱風吹過,孟曇的手被謝染拉住了,他停了一下,第二次被牽他已經沒太多感覺了,周圍的花園里,有月季、紫羅蘭和茉莉等話,它們被修剪的十分漂亮,即使不是春季,仍然給人一種百花盛開的感覺。 “這些花很美。”孟曇轉身說道。 謝染看了眼花,他之前的視線一直在孟曇身上,看了花他收回視線,對孟曇說道:“可惜,海棠不在這個時候開。” 孟曇疑惑,這里花這么多,為什么偏說海棠?謝染看出他的疑惑,也不提醒他,讓他自己想,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一座涼亭,亭子有著精致雕花,里面放著一張貴妃榻,前面還放著案幾,案幾上擺著瓜果酒水。 “你安排的?”孟曇問,謝染沒有回答。 “走吧!”說完拉著孟曇進了亭子。 孟曇坐在榻上,吃了一個桃子,謝染給他倒上酒,孟曇嘗了一口,是果酒,有些甜,孟曇很喜歡。 “別貪杯,容易醉。”謝染端著酒杯溫柔地看著他,孟曇看著他的眼睛,心想即使是果酒,也容易醉人,有些什么從孟曇腦海閃過。 “海棠節……”他下意識吐出三個詞,謝染眼神一閃,認真看著他,孟曇放下酒杯,皺眉閉著眼按了按鬢角,他想起自己今年去過張千山的海棠節,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一想到那海棠紛飛的場景,他的心悸動的厲害。 “海棠節,是我們初見的地方。”謝染出聲道。 孟曇睜開眼,愣愣地看著謝染,孟童說過自己對謝染是一見鐘情,所以想到海棠節自己的心才會跳得那樣厲害,原來自己真的很喜歡謝染。 謝染靠過去,孟曇回神,抵著他的胸膛。 “你如果拒絕,我不會勉強你。”謝染如此說,孟曇開始緊張,因為緊張他臉開始發紅,他倒是想拒絕,這種地方,也不是合適的地方,雖然既然謝染安排了,也不會有人闖進來。 “我想喝點酒。”酒壯慫人膽,這種事如今在他的記憶中只有過那一次,他已經沒多排斥,只是不習慣。 謝染笑了一下,覺得孟曇比以前更乖更軟,他拿起自己的酒杯灌了一口酒,然后拉住孟曇吻了上去。 孟曇“唔”了一聲,雙手下意識抓住謝染的肩,謝染抱著孟曇的腰躺倒了榻上,孟曇面色通紅,他覺得今日的天氣實在有些熱。 “為我寬衣!”謝染看著孟曇道。 孟曇只能抬起手,撤掉他的腰帶,夏天他們穿的少,孟曇并沒有用多少時間,只是脫掉謝染的里衣時,他差點閉上眼睛。 上次是在黑夜里行的房,沒有一點光,如今太陽還沒落,謝染的寸寸皮膚都被他看在眼里,同是男人,他本不該有什么反應,可此時他出奇的羞恥。 “禮尚往來!”說完開始動手,明明很快,但謝染做卻沒有一點猴急的樣子。 兩人相對著,孟曇不知道眼睛該看什么地方,謝染抬起一只手,輕柔地按住孟曇的臉,吻了過去,孟曇閉上眼睛,任由謝染主導著自己,讓他徹底失去了自我。 仰著頭看著亭子外的百花。孟曇一手摟住謝染的脖子,一手撫上謝染的頭發閉上眼,他告訴自己,沉淪吧,沉淪在這個人的溫柔與霸道中,他可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