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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染對他算是徹底放任無視了,反正躲也躲不過,打也打不得,還能怎么樣? 孟曇爬上馬車,坐在謝染旁邊。 “謝染,我現在是甲班的人,是不是要叫你先生?”孟曇湊在謝染面前說,昨天的不愉快讓他直接拋到了腦后,不得不說他可能缺根筋兒。 “嗯!”大早晨的,謝染最討厭別人聒噪,孟曇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真是煩人的很。 “吃東西吧!”謝染突然說道,孟曇一頓,才覺得肚子有些空,于是拿出燒餅,剝開油紙開始吃起來,但燒餅太干,馬車又顛,孟曇一個大口后就噎住了。 “謝染,水……”孟曇捂住脖子難受地說。 謝染搖頭,將自己的水囊給他,孟曇立馬灌了幾口,終于不噎了,他將水囊還給謝染,謝染看著水囊邊沾著的燒餅渣,直接說:“你留著吧!” 孟曇看到謝染嚴重一閃而過的嫌棄,于是將水囊收起來說道:“我們倆口水都換過了,你還嫌棄我。” “吃你的吧!”謝染頭上青筋跳了跳。 孟曇見他面有些黑,不說話了,繼續吃他的燒餅,這次他吃的慢,可誰知吃完后打起了嗝,喝了水也停不下來。 “嗝——”孟曇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瞧了下謝染,見謝染沒理他,于是說道:“謝染,你嚇我一下。” 他聽說突然被嚇就能停止打嗝,謝染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去看窗外。 孟曇見他不理自己,只能抱著手坐在車上“嗝嗝嗝”。 打嗝打的他難受,于是他捂住嘴,誰知還是會打嗝,只是沒打出來,在里面更難受,就在孟曇絕望之際。 突然就被謝染拉住轉了個身,直接在他身上點了一下,這下他不打嗝了,可也說不了話。 孟曇氣悶,拉著謝染的胳膊搖了搖,謝染一點沒打算解開他的啞xue,孟曇開始錘凳子,表示自己的不滿,總之各種鬧騰發出聲音,謝染都不為所動,直到到了甲班的學堂,孟曇拉住謝染,指了指自己的嘴,于是謝染給他解開,一解開孟曇就開始控訴謝染。 “你怎么能這樣,你知道說不了話多難受嗎?謝染,謝染!”孟曇跟上他的步伐,一路都在說話,仿佛要把自己車上沒說的一簍子倒出來。謝染忍無可忍,回身一點,聒噪的孟曇再次成了啞巴。 到了學堂后,孟曇坐在座位上生氣地看著謝染,謝染卻開始授課了。 謝染平日是個沉默的人,但作為夫子,教授他人就不得不說話了,以至于孟曇這是第一次聽謝染說這么久的話,他聽的認真,看得認真,當要寫東西時,孟曇也認真的寫,謝染走近他身邊,孟曇也沒有發現。 窗外,春日的花都謝盡了,葉子變得翠綠,蝴蝶翩翩起舞,蟬鳴也漸漸出現了,夏的熱情已經開始蔓延。 寫完了東西,孟曇抬起頭,發現謝染正在觀賞一株蘭花,這蘭花花瓣是白色的,看著十分高雅,都說君子如蘭,謝染是君子,他像蘭花嗎?孟曇呆呆地想。 謝染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身看他,孟曇對著他笑,可想到自己還被點了啞xue,孟曇立馬撇過頭。 孟曇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撅嘴的舉動謝染并不關心,反正他這么奇奇怪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謝染接著授課,中午結束時,孟曇立馬跟在他后面,像個小尾巴一樣,這讓其他學生不由得奇怪,以為他有問題問謝染,他們沒有參加游學,并不知道孟曇的真實身份,只是路過其他夫子休息的屋子時,他們看到謝染身后,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 進了謝染臨時的書房,孟曇就被解了啞xue。 “啊,憋死我了,你太狠心了,謝染。”孟曇抱怨道。 謝染沒有搭理他的抱怨,而是問道:“下午要學習樂,你的琴準備好了?” 琴?什么琴?孟曇一頓,接著就想起甲班除了要學習書、數,還有禮、樂、射、御,他忘了這一點,孟童似乎也忘了,這突然要彈琴,他哪里找琴。 謝染看到他著急糾結的模樣,就知道他忘了準備。 “謝橋,回去再拿一把琴來。” 外面的謝橋便像愴然院的方向趕去,孟曇立馬明白謝染這是要幫自己,他一高興抱住謝染的胳膊。 “你真是我的親親夫君。”孟曇rou麻道。 謝染將胳膊抽出來坐下說:“我只是答應孟丞相照顧你。” 孟曇坐在他的旁邊,頗有深意地說:“我爹可不是讓你只在這方面照顧我,何況照顧是互相的,我也可以照顧你。” 他嘴里的“照顧”一聽便有另一層意思,謝染當做沒聽見,食客居的小童送來午飯,孟曇輕車熟路地找到碗筷擺在謝染和自己面前,又拿出菜和飯擺好,謝染的眼中總算有了點溫度。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默默吃著飯,孟曇夾了塊rou給謝染,謝染看著那塊rou不動了。 “吃啊……”孟曇不高興了,這人是嫌棄他嗎? 謝染不習慣別人給他夾東西,除了有些驚訝,確實不怎么想吃,孟曇見他不動筷子,不高興地把自己夾給他的rou夾出來放進自己嘴里。 接下來,謝染就發現孟曇在鬧別扭,自己夾什么菜他都要強,可謝染會武功呀,一開始他不在意,不過孟曇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謝染直接用上了招式,從孟曇筷子上奪走了最大的一塊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