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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張橙雪大婚,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都來了,他們沒聽說張千山的女兒和誰訂婚的消息,突然接到成婚的消息讓很多人好奇,這張千山為女兒挑的夫婿到底是誰? 本來所有人都覺得這張家女兒一定會和張千山的關門弟子謝染成一對兒,沒想到孟家半路截胡,兩個男人湊到了一起,直到現在,還是不少人的飯后談資。 孟曇穿著一身藍緞刺繡的衣服,戴著銀絲勾勒的腰帶,腰間墜著一塊墨玉玉佩,往那一站,就知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他的老朋友王閔一瞧見他,穿過人群就跑了過來。 “呦,孟小祖宗,你這一身行頭,不知道還以為今日給你過壽呢?說吧,怎么穿這么花哨?”王閔打趣道。 孟曇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原因,他一是因為情敵大婚,他高興,總得穿的揚眉吐氣一點,而嘛,自然是為了謝染,他要不打扮好看一些,怎么站謝染旁邊,沒有文采,總得有點光彩嘛。 “別貧了,還祖宗,有見了祖宗不磕頭的嗎?”孟曇在損友面前還是很放松的。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接親的人來了,竟然是富甲天下的陸善的小兒子陸東南。 “他家是不是還有個叫西北?”孟曇問。 “誰知道,不過還真是,你說這張大師怎么想的,文人不都看不起商人嗎?”王閔疑惑。 孟曇卻說:“你看這陸東南頗有儒雅之風,家里還富可敵國,聽說這人品性也好,張姑娘這是尋了門好親事。” 王閔翻了個白眼,只是他看到什么,立馬拉住孟曇的袖子。 “孟兄,你家謝大才子!” 孟曇看過去,心里不平衡了,張家是沒有男丁嗎,為什么背新娘要讓謝染來,謝染都沒有背過他。 “憑什么呀?”孟曇不開心道。 王閔尷尬,不知道回什么,畢竟是他們兩口子的事,而且聽他語氣,似乎不知道謝染要代張姑娘兄長之責。 “行了,你就別氣了,謝染作為師兄,背一下師妹也沒什么,何況這張姑娘也嫁人了,謝染又是你夫君,沒什么的。”王閔看著孟曇說道。 等接親的隊伍走了,孟曇立馬撇下王閔去找謝染,謝染正和張千山說話,見孟曇過來,眉頭緊了緊。 “這就是孟小公子吧,上次你和謝染成婚,老夫正好有事,沒能趕上喜事,還遺憾了許久。”張千山看著孟曇說道,他女兒和謝染已經沒可能了,所以對于這個孟家公子他也不反感。 孟曇笑著問候一聲,走到謝染身邊握住他的手,謝染在人前不好掙開,就打算向張千山告辭。 “賢胥,且慢!”孟豁在遠處邊喊邊往這邊走,謝染看著這兩父子,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作者有話說】:兔子已捏在手中,接下來就是開宰了 第40章 馬車里的密事 孟豁走過來看著謝染,甚是滿意地笑了笑,一改往日老狐貍的模樣,張千山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有些牙疼,要不是這老匹夫橫插一腳,該是他和謝染親上加親才對,現在自己反倒像個外人。 “賢胥啊,我聽說你和曇曇鬧了點矛盾,這常言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曇曇是個蠢的,還請你多擔待些。”孟豁有些語重心長,謝染抿著嘴,不接話也不答應,周圍賓客不少,他們幾個聚在一起,難免不引人注目。 “我和他……”謝染本想將休書一事說出來,誰知孟曇捏他的手變緊,甚至有些顫抖,這讓謝染一頓,話茬就被孟豁接過去了。 “你們倆的事我知道,都是曇曇的錯,他若以后還犯錯,你就是打他罵他我都不會攔一下。” 作為長輩放下身段說出這一席話,又是當著這么多人面,謝染當然不好拒絕,孟曇暗暗在心里拍了一遍老爹的馬屁。 張千山本來就因為嫁女兒不爽,這會兒覺察到這孟狐貍在逼謝染,立馬不高興了。 “謝染,你和孟曇出了什么事?大家都是過來人,說出來給你們小兩口參謀參謀。” 這話一出口,孟曇開始緊張了,他抬頭看著謝染,如果謝染真說出來,他們可真就沒可能了,指不定這賓客里還有縣衙的,一聽他們分開了,直接回去將他們名字中打個叉。 “謝染……”孟曇祈求道。 謝染掃了眼看熱鬧的眾人,眾人立馬覺得背后一冷。 “他犯了錯惹我生氣,我已經懲罰過他了。”謝染淡淡道,只是這懲罰二字略有些重,讓孟曇無法不想到馬上變成棍的玉白菜,他紅了紅臉終于開口。 “是我的錯,我知道了,再不敢犯了。” 謝染看了他一眼,眼中深意讓孟曇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甚好,聽聞賢胥已經回鴻安書院授課,曇曇如今課業未畢,婚禮結束你們就一起走吧,他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孟豁立馬說道,外人看來有些奇怪。 哪有把兒子當燙手山芋一樣往出送的,可孟曇不得不佩服他爹的機制,直接解決了他的大問題。 謝染腦門有些涼颼颼地,終于知道之前那不祥的感覺從何而來,他堂堂樓主,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這孟曇果然是他的冤孽。 離開張千山的家,謝染一出門果然看到他的馬車旁邊停著孟家的馬車,孟豁拍了拍謝染的肩膀說。 “賢婿,曇曇就托你照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