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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正是孟曇,一到京城他就想要去找孟豁,但他一無門路,又被通緝,什么辦法都沒有,就在他絕望到流淚時,謝染卻說能讓他見到爹爹。 孟豁雙手顫抖,抱住激動的孟曇道:“曇曇,你怎么來了,多危險啊?!?/br> “我擔心爹?!泵蠒也亮瞬裂蹨I,突然問到一股子血腥味,他朝下一看,發現孟豁腹部裹著白布,那白布隱隱能看到血跡,他嚇了一跳,立馬起來。 “爹,你受傷了!”孟曇著急道,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孟豁拉住他的手,讓他稍安勿躁。 “別擔心,太醫已經看過了,不嚴重。”孟豁有氣無力道。 孟曇又想哭,但還是生生把眼淚忍了回去,孟家遭此大難,他不能再像小孩子了。 “爹,你放心,謝染能讓我進來,一定有辦法讓你出去的,我會求他救你。”孟曇握住孟豁的手道。 孟豁聽到他提謝染,眼神復雜,他不知道這件事謝染是否參與了,又參與了多少,只是他查到的東西說明,三皇子能從一個不起眼的皇子到今日的地位,謝染功不可沒。 他本想著孟曇和謝染成婚,到時候不論皇子們斗爭如何,他自己不一定全身而退,但謝染總能保孟曇平安,如今看來他想岔了。 曇曇待在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身邊,以后若他不在了,那還不是任那謝染磋磨。 “曇曇,你聽爹說,你別管爹了,這次出去后離開謝染,能走多遠有多遠?!泵匣砦站o他的手囑咐道。 孟曇有些不懂爹的意思,他正要問,獄卒卻過來打斷他們。 “時間到了,出來吧!” 為了不暴露身份,孟曇閉上嘴不敢再說話,孟豁依舊不放心地重復道:“離開他,走的遠遠的?!?/br> 出了天牢,父親的話依舊在孟曇耳邊回蕩著,他腦袋亂亂的,一會兒是父親在天牢里的慘狀,一會兒是父親囑咐他離開謝染的話,他此時才真正清楚地認識到,他可能失去最親的兩個人,屬于孟曇的人生已經分崩離析。 看著遠處的馬車,想到馬車里的謝染,孟曇的步伐有些沉重。 “小姐,該上車了?!睜恐R的謝橋見孟曇走著走著不動了,便喊了一聲,孟曇回過神,走過去上了馬車。 謝染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但看著孟曇慘白的小臉,他的眼里閃過心疼。 “丞相大人怎么樣?”謝染問到。 孟曇坐在遠處,看著地上說:“爹受傷了,他很不好。” 馬車走了起來,轱轆聲響起來,謝染道:“我會讓大夫去照顧他?!?/br> 孟曇“嗯”了一聲,就沉默了,他心里埋著事,靠在車壁上發著呆,謝染靜靜看著他,總覺得孟曇有著不一樣了。 若是往常,他看到孟豁又是受傷又是坐牢,出來后肯定要鬧著他救人,而不是這樣平靜,孟豁到底對他說了什么?讓孟曇如此不對勁兒? 就這樣,兩人沉默著到了謝府,孟曇就要下車,謝染卻拉住了他的手說。 “心里有事別憋著,告訴我?!?/br> 他關心的話讓孟曇瞬間紅了眼眶,孟曇張開嘴,感覺喉嚨里像梗了東西,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最后,他還是沒忍住撲倒了謝染懷里,緊緊地抱著謝染的腰,無助地低聲流淚。 謝染抱住他,順著脊背安撫地拍拍他,又在孟曇發頂吻了吻。 他難得的溫柔讓孟曇嚎啕大哭,那些難過和害怕仿佛有了宣泄的地方,眼淚和鼻涕擦了謝染一衣服,謝染也沒有嫌棄,反而看著這樣的孟曇,他安心了。 等孟曇平靜了,他們下了馬車,因為孟曇此時是謝府的侍女,不能和謝染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他紅腫的眼睛看著謝染,眼中有著一些謝染不熟悉的情緒。 “謝橋會安排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回歸正軌?!敝x染冷靜地說了這么一句,仿佛諾言,孟曇點點頭,就跟著謝橋離開了,看著孟曇走遠,謝染的情緒冷了下來,轉身看著皇城的方向,眼神肅殺。 三皇子一朝成了天子,讓他心里舒坦的不得了,多年夙愿實現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他一把拉過一個宮女,宮女驚叫一聲。 “三皇子——” 劉貅一聽不高興了,撤了宮女的衣服就發泄起獸欲來,宮女慘叫著,劉貅一巴掌甩在宮女臉上。 “記住,我現在是皇帝?!彼舐曊f道,宮殿里所有的侍從都抖了抖。 發泄完后他赤著腿坐在皇位上,那被他殘害的宮女已經沒了意識,讓侍衛抬了下去。 “去,把前太子妃帶過來,朕要臨幸。”劉貅命令道。 宮里的人都為難地看了一眼,卻沒什么辦法,只能去辦。 太子妃聽說劉貅召她侍寢,特別高興地打扮了起來,這讓來人有些疑惑,莫非這兩人早有一腿,那前太子豈不是…… “小太監,在宮里想什么就悄悄的想,什么都放在臉上可是會死的很快?!碧渝鷮χ嫔n白的小太監說道,那小太監一聽立馬跪了下來。 “走吧!好久沒見三郎了,該會會面了?!闭f完太子妃款款離開。 到了宮殿,劉貅一手拿著酒,歪在龍椅上,衣衫不整,眼神yin靡地看著太子妃。 “嫂子啊,你忘了三郎了嗎?怎么太子一死,你連理都不理朕?”劉貅看著太子妃說。 太子妃笑了笑,走過去拿下劉貅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又靠在他的懷里道:“妾怎會忘了三郎,為了三郎,妾可是死無全尸了呢?”說完咯咯咯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