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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謝橋還有個最想問的問題卻不敢問出口,正是關于孟曇,他可不認為,公子遠走游學,這位丞相之子還能安靜地待著,不過看公子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帶著那位孟小少爺。 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心上人正背著自己遠行的孟曇,正沉浸在進入甲班的喜悅中,王閔來祝賀他時,他正在計劃著明天穿什么衣服見謝染。 “可以呀,孟兄,竟然能進甲班?!蓖蹰h恭喜道。 “那是,別聽他們都穿我家少爺愚鈍,那是少爺從來不認真學,我家老爺的兒子,再差能差到哪兒去。”孟曇還沒說話,孟童就喜滋滋地一頓夸,他這也算揚眉吐氣了,畢竟主子有了面子,他這個下人自然有面子。 “王兄,別聽他胡扯,這次能考好,只是運氣?!泵蠒叶弥t虛,他雖然高興,可沒被喜樂沖昏頭腦,進入甲班只是第一步,他最終的目的可是讓謝染把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王閔約他去食客居吃飯,兩人到了食客居時正巧碰上何瑜,三人便要了一個包間。 “恭喜孟兄?!焙舞けЯ吮?/br> “孟?你知道孟曇的身份?”王閔有些驚訝地問。 孟曇自己也很疑惑,之前喝酒他有點印象,何瑜早就知道自己,但深想,孟曇也不那么奇怪了,都是有背景的人,指不定曾經那些宴會打過照面。 何瑜喝了口茶,一臉“我知道就不告訴你原因的模樣”,王閔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同時來的還有一個一身炊夫打扮的人。 吳宴看到包間里有其他人,立馬就像要離開,本來他聽何瑜來了,是想見見這人的,誰能想到還有其他人。 “阿宴,等等?!焙舞て鹕砝鴧茄缱拢瑓茄绯榱顺樽约罕焕〉氖?,他在外人面前有些窘迫,畢竟和何瑜的關系有些難以啟齒,何瑜看到他的不安,安慰似的捏了捏吳宴的手。 “這是我家阿宴?!焙舞は蛎蠒液屯蹰h介紹,王閔疑惑,什么情況?你家? 不同于王閔的疑惑,做為同道中人孟曇立馬明白了,他笑著對吳宴說:“原來這些菜是你做的,太好吃了?!?/br> 吳宴聽人夸他,不自在的感覺淡了些,對著孟曇笑了笑。 接著何瑜又介紹了王閔與孟曇。 “你是孟曇?和謝染成婚的孟曇?”吳宴盯著孟曇問道。 孟曇點點頭,反正何瑜知道他的身份,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吳宴則有些興奮,丞相之子與大才子的婚事可以說世人皆知,誰能想到兩個男人也能如此光明正大,這讓他羨慕不已。 但思及他們是皇帝賜婚,兩人身份又不俗,那點興奮便淡了點。 論起身份,何瑜是將軍,他算什么,一個廚子,前些日子,兩人云雨稍畢,何瑜提起成親之事,吳宴嚇了一跳,他們私底下來往已經讓吳宴夠驚心吊膽了,成親根本不可能,何瑜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吳宴是個俗人,他不行。 他還有爹娘兄弟姊妹,怎么可以不顧及他們。 四個人一起吃了飯,孟曇和王閔便離開了,何瑜帶著吳宴來到后山散步消食,后山風光秀麗,鮮有人來,他們便光明正大地拉著手。 “阿宴,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樣?”何瑜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吳宴垂下頭,語氣沮喪道:“不可能的,你可以什么都不顧及,我不行,對不起?!?/br> 何瑜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當初在軍營,只是兩人相愛,吳宴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逃了又逃,如今成婚,這個心思重的男人能不逃走就已經難得了,看來他還得徐徐圖之。 “有兔子!”吳宴突然喊了一聲,何瑜一個眼神踢起一塊石頭,就砸向兔子腦門,那只大肥兔子便抽搐著慢慢沒了動靜。 吳宴跑過去,提起兔子耳朵,笑著說:“今日運氣好,我們下午吃手撕烤兔。” 何瑜壞笑著走過去抱住他,兩只不安分的手揉捏著吳宴的臀。 “我更想吃你這只肥兔子。” 吳宴面上浮現出些許薄紅,他用空著的手捏了捏何瑜的耳朵說。 “那你就來?!?/br> 何瑜眼神暗沉,閃爍著強烈的欲望,要不是光天化日,又在后山,他這會兒已經撲倒吳宴了。 但他尚且是想想,誰知吳宴卻拉著他來到一顆大樹后,那只肥兔子被他丟在遠處,他背對著何瑜解著腰帶,衣服從肩頭滑落,他歪過頭看著何瑜,有些羞恥道:“還不過來嗎?” 何瑜眼睛都直了,吳宴可從來沒有這么誘惑過他,他兩三步走過去抱住吳宴的腰,吳宴的手覆在腰間的大手上,閉上眼睛。 如果是平日,這種羞恥下流的事自然不能在不合時宜的地方做,但今日他再次拒絕了何瑜成親的提議,他知道何瑜不會怪他,但那一閃而過的失落還是被吳宴捕捉到了,也許是補償,又或許自己骨子里就渴望大膽暴露的欲望,所以他妥協了…… 黃昏已然來臨,沒人知道后山的動靜,學子舍中,孟童正提著桶要進屋,就看見何瑜抱著一個人款步走來,孟童好奇地停了下來,多瞧了幾眼,就被何瑜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孟童也不敢看了,立馬進了屋。 “少爺,天快黑了,你洗洗腳?!闭f著把桶放下,可孟曇還趴在床上認真看著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