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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受傷了嗎?”唐乾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小狐貍左腳上有傷口,像是捕獸夾弄的,傷口已經結痂,但看著還是觸目驚心。 “天吶!”唐乾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狐貍,一邊走一邊用力扯衣服上的布料,想扯一小塊布給小狐貍包扎。 扯了兩下,沒扯下來。 唐乾:“.” 再扯,布料依然完好無損。 唐乾:“.” 細白的胳膊青筋凸起,唐乾的臉都漲的通紅—— ——他就不信了! 只聽“撕拉”一聲,衣服從他揪住的地方劃拉一大半,裂到他胸口的位置。 但是依然沒有一塊完整的布料被扯下來。 唐乾干笑了兩聲,明知道小狐貍聽不懂人話,還是挽尊似的說:“布料真好呵呵.呵.” 他抱起小狐貍,最后決定先把狐貍帶回去,再給它處理傷口。 “千萬別發(fā)出聲音哦,讓師兄看見你,一定會把你做成紅燒狐貍rou的!” 小狐貍特別乖,被他放進背包里之后就自動蜷曲成一團,也不哭也不叫。 它那雙大而上揚的狐貍眼就那么通過背包露出的口子瞧著唐乾,一直瞧著。唐乾覺得,小狐貍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認識很久的人。 唐乾愣了一下,然后咧著嘴掌心按到小狐貍腦袋上:“眼睛還怪好看的!” 摸了一手毛加水,收回手的時候唐乾在褲縫處蹭了蹭。 雨已經停了,唐乾摸摸小狐貍的腦袋,笑瞇瞇地說:“走嘍,咱們回家!” * 庭院里的道士正在清掃院中的落葉,聽到鬼鬼祟祟的腳步聲,他挺起腰:“站住!” 身后不遠處做賊一樣墊著腳尖的唐乾一只腳抬在空中不敢落下,支撐了一會兒后,委屈巴巴地收回腳:“五師兄,我錯了!” “哼,現(xiàn)在幾點了?” 唐乾:“五師兄,我手機沒電了.” 五師兄咳嗽了一聲:“九點了!你這么晚才回來,你想干嘛?還把自己搞得濕成這樣!” “出門忘了帶傘.”唐乾小聲說。 五師兄腦門疼:“出門的時候,你三師兄有沒有讓你帶傘?” 唐乾沒敢說話。 五師兄看唐乾孺子不可教也,嘆了口氣,眼神瞥開繼續(xù)掃地,嘴里吐出來的話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硬邦邦的:“吃飯了沒有?” “沒.沒有。”五師兄不生氣了? 五師兄沒看他:“廚房里還有飯,快換身干凈衣服去吃飯!” “是.”唐乾低著頭抱緊背包一溜煙小跑回房間。 回到房間之后,他把包放下來,將背包打開。 小狐貍爬出背包時,一件濕衣服從天而降,蓋在它頭上。 “哎呀!”唐乾掀開衣服,赤著上半身,“扔著急了,快出來!”他一手撈起小狐貍抱在懷里,拿出醫(yī)藥箱幫它包扎傷口。 小狐貍在它懷里掙扎了兩下。 “別動別動,傷口里有泥沙,要清理干凈才行!”唐乾一邊說一邊雙腿夾住小狐貍的另一條腿,哪知道小狐貍動的更厲害,“是不是疼啊?” 唐乾給傷口吹氣:“不痛不痛,馬上就好嘍!” 腿繼續(xù)夾緊。 小狐貍終于放棄了抵抗,脖子垂在唐乾腿上,昂著頭自暴自棄。 “好啦!”唐乾包扎好傷口,用毛巾給小狐貍擦干凈身體,然后把它放到床上,“你乖乖待著別亂跑,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br> 隨便找了間寬松的T恤套上,唐乾就出了門。 小狐貍還是躺尸狀,門關上之后,它鼻間流出兩道鼻血,它撲棱一下輕巧地躍下床,從桌上扯了兩張紙將鼻血擦干凈扔進紙簍里,又裝作沒事人一樣躺回了床上,動作靈敏的就好像腿上從來沒受過傷似的。 飯菜放在桌子上,唐乾伸手去摸的時候,飯菜還是熱的,他特別容易感動,眼眶刷一下就蓄起了霧。感動完,他挽著嘴角上揚,樂呵呵地把飯端起來:“五師兄就是嘴硬心軟!” 端著飯菜往回走,路過大殿后面的天一水池時,看到了幾個正在閑談的陌生人,他們聲音不大,風塵仆仆的,看上去像是游客。 他們道觀偶爾也會有游客來參觀,但還是挺注重清凈的,只有周末才開放,現(xiàn)在這個時間又這么晚了,怎么會有游客呢? 那群背包客各個高大健碩,皮膚黝黑,除了一個留短劉海的男生,個子比其他人矮一些,長得白白凈凈的,戴著鴨舌帽也感覺是個文藝青年,別人說話他也不插嘴,總是笑瞇瞇地聽著。 唐乾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個男生。 嗯. “一定是因為他跟我一樣都是帥哥?!碧魄槐菊浀卣f。 那個男生恰好也看到了唐乾,唐乾從他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愣怔,緊接著對方投給他一個微笑。 唐乾瞬間因為被抓包而臉紅了。 “你說那群人啊,他們是什么登山員,傍晚不是正好下雨了嘛,他們說車拋錨了,師傅就讓他們在觀里暫住一晚?!碧魄飞嫌龅蕉熜?,二師兄剛從澡堂子回來,穿著大拖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可別去跟人家搭話,你小子嘴巴閑不住,啥四五六都往外說,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早課呢,聽見沒!” 唐乾想到什么:“師兄啊,你說我養(yǎng)個寵物行嗎? 對方像聽到什么笑話:“你?養(yǎng)寵物,你忘了你養(yǎng)死過一只鸚鵡,一條魚,跑掉兩條狗三只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