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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你告訴我,你跟科蒂一起,遇到什么?”商仲厲試圖拉回楚芮的注意力。 楚芮這才想到,他趁亂把那張照片收進了口袋里。 從口袋里拿出照片,商仲厲仔細端詳,再繼續(xù)端詳…… 楚芮睨著他認(rèn)真的樣子,沒好意思打斷他。 過了一會兒,商仲厲問他:“是不是和鐵絲有關(guān)?除了孔薦瑩,其他的人似乎都是被鋒利的鐵絲給分割的。” “除了孔薦瑩嗎?”楚芮思索了一下,看向農(nóng)舍的方向,“能帶我去農(nóng)舍那邊看一下嗎?” 商仲厲覺得楚芮過于客氣,心里像被什么堵著,很不爽,但究竟為什么僅僅因為這個就感到不爽…… 商仲厲盯著楚芮,楚芮被灼熱的目光盯的疑惑不解,抬頭看了商仲厲一眼。 “怎么了?” 顏色淡到如果凍般透明的嘴唇好像在說什么,商仲厲眉頭一擰,不自在地把頭挪開:“沒什么!” 楚芮已經(jīng)看透對方的本質(zhì),本質(zhì)上就是個嘴硬心軟的傲嬌男罷了,他低頭淺笑,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農(nóng)舍上。 農(nóng)舍的血腥味格外的濃,楚芮甚至感覺農(nóng)舍的血含量似乎遠遠超過城堡。 “有什么問題嗎?”商仲厲問。 楚芮聞了一會兒才捂住鼻子,“好濃的血腥味!” 比那幾個人死的時候滿地堆積的尸塊以及城堡二樓的血腥味還重。 楚芮走到草堆旁仔細看,李德彪的尸體夾在草堆里,腦袋滾到了地上,睜大的雙眼和扭曲的面目表情足以可見死的時候他有多么的絕望。 等等. 楚芮蹲下來看李德彪的表情,神情異常嚴(yán)肅。 商仲厲站在他旁邊,觀察周圍。 楚芮站起來嘆了口氣:“可惜我的眼鏡不見了。” 商仲厲:“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嗎?你多少度啊?” 楚芮:“600度,但是我有先天性弱視。” 從小到大,從他有意識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帶著眼鏡,但即便是戴上眼鏡,他的世界也不夠正常人那么清晰。 像是知道商仲厲要問什么,他主動說:“隱形眼鏡不行的,我?guī)Р簧先ァ!?/br> 商仲厲撇了撇嘴,沒說什么,而是拿起一張符咒念叨著貼到楚芮臉上。 “這是干什么?”楚芮想去碰額頭上的符紙被制止了。 “別動,十分鐘,我看到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 但是額頭上貼一張符紙,不知怎么讓虞沨想到了以前很流行的僵尸片。 眼前模糊的世界慢慢改變,慢慢變清晰,鮮紅、澄黃,碧綠,明亮的顏色,通過別人的眼睛去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世界,很神奇的體驗。 視線轉(zhuǎn)移,他看到了自己的臉。 呆滯、漠然、毫無生趣,一張平平無奇又寡淡的臉。 是商仲厲在看他。 從高處低頭看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臉,楚芮卻覺得有一點陌生。 楚芮跟著商仲厲的腳步走,渾然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商仲厲牽著手。 草堆旁有兩道很淺的痕跡。 “這是什么痕跡?斷斷續(xù)續(xù)地像花的圖案。”商仲厲說著。 車轱轆? 楚芮想到之前在農(nóng)舍看到的工具:“附近有什么工具嗎?” 商仲厲站起身四處張望,楚芮能看見他看到的,似乎能在畫面中時常看到自己的樣子,只不過都是一閃而過,像極了躲閃,楚芮有點不明白,商仲厲究竟是想看自己還是不想看到自己? 不遠處停著一輛這個年代的農(nóng)作工具:“有輛干草機。” 楚芮:“過去看看。” 干草機看起來還很新,聽管家說,他們搬來不久,所以干草機也是新的。 “有血腥味。”楚芮聞到了。 商仲厲在它用來碎草的尖利的齒輪上發(fā)現(xiàn)了紅色的血跡。 “是血!” 很大一片血跡,但是他們之前從未觀察過干草機。 “這能把一個那么壯的成年男人分尸?不可能吧!”商仲厲提出疑問。 楚芮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個答案,他只是還有點不敢相信。 突然間,一聲碎裂聲響,城堡的一扇窗戶炸成碎片,碎花裙女孩從窗戶的位置跌落出來,下墜到地上,她的身上有被重創(chuàng)的痕跡,傷痕閃著金色的光芒,跌落在地后,睜著眼睛慢慢消失了。 “城堡出事了!”楚芮大呼不好,同時,他的視力也因為符咒力量的消失而慢慢變回模糊不清的狀態(tài)。 “跟著我,別松手!” 楚芮聽到的聲音像極了貼在他耳邊呢喃細語。楚芮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手一直被商仲厲牽著。 楚芮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為什么他竟然覺得商仲厲剛剛的聲音還挺溫柔的呢? 【作者有話說】:商仲厲究竟是想看自己還是不想看到自己? 他是想看你但怕被你發(fā)現(xiàn)(*?ε`*) 來啦,快結(jié)束了哦這個故事,大概兩三章吧 第50章 惡鬼化 唐乾使出絕招擊中了碎花裙女孩,沖擊力把碎花裙女孩沖出了窗外。 唐乾確認(rèn)女孩真的消失了,才失力地差點癱坐在地上,突然想起旁邊還有個人在,還是之前瞧不起他的人,他立刻詳裝鎮(zhèn)定,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看不出來,你還厲害的嘛!”羅礫輕輕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