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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醉佳人(清水)在線閱讀 - 第八十五章懂我者

第八十五章懂我者

    素聞逐風樓吃食色、香、味樣樣俱全,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沐攸寧隨陳勝等人落座,在他和師門等人閑聊時靜坐一側,不予打擾。

    朱繁翰悄然靠近。

    逐風樓座無虛席,人聲鼎沸,饒是沐攸寧,也要把頭往朱繁翰的方向微傾過去才聽得清他的話。

    “你真的答應嗎?”

    “不就是畫像嗎?又沒什么大不了。”

    “是畫像沒錯……可你的畫像會流傳開去,這也無妨?”

    沐攸寧挑眉笑問:“朱少俠既有勇氣提出此等要求,又為何要在這時退卻?”

    “我、我……”朱繁翰支吾半天,深深嘆了一口氣,懊惱道:“是我的錯,說話沒經(jīng)腦子,只想到若不求得你首肯,怕是再難遇到如姑娘貌美的人,屆時定會更后悔。”

    真是她期許太過了?

    沐攸寧眸光微黯,很快又裝作無事地向他擺擺手,恰好陳勝把各人都介紹完,在二人對視的瞬間朝他勾唇笑笑,復又與朱繁翰道:“我不在意你說的是真或假,但朱少俠答應的名單一定要給我。”

    朱繁翰原以為把事說開后,畫像的事就會被拒絕,眼下聽她仍是答應,心中一喜,趕忙道:“不敢欺騙姑娘!”

    沐攸寧掛在唇邊的那抹笑意未減,她轉頭面向朱繁翰,再叁提醒道:“記得等等在城南的茶棚會合。”

    “對了。”她扯了扯朱繁翰袖口,兩眼彎彎,笑得狡黠:“沒帶酒別來尋我喔。”

    一桌酒菜。

    大抵是察出盈月的拘謹,陳勝自覺帶起話題,又有陳箏與他一唱一和,酒水下肚,桌上氣氛愈漸輕松。

    盈月知曉自己酒品不好,心中記掛著不能貪杯,相比之下,沐攸寧則是喝得開懷,甚至還自掏腰包點了店中有名的“泠梅舍”與幾人共飲。

    陳勝不禁把目光投放到她身上。

    同心門的人數(shù)原就不多,經(jīng)歷五年前的事后,師父也無心收徒,若不是后見朱繁翰孤身在街上流連的模樣可憐,又和師兄有相似之處,興許師父也走不出這心結,更別說收他為徒。

    朱師弟性情開朗,自入門后常有笑聲傳來,雖五年前的煉獄猶在眼前,可陳勝也知曉多虧了他,大家才能再度展現(xiàn)笑顏,對這偶爾拎不清大小事的師弟萬般包容。

    “師弟方才和姑娘說些什么?”

    “我說……”朱繁翰被陳勝問得心虛,縱是江湖中人,然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他怎會不懂,夾菜的手稍頓,很快就想了套說辭:“這里除了軟羊,泠梅舍也是極有名的。”

    陳勝瞪圓了眼,狠狠地用筷子打在他手腕,有點生氣:“怎么能這樣說啊?原以為是她自己嘴饞,這不就成了我們喚她來硬占便宜嗎?”

    “我錯了我錯了!陳師兄你別這么大聲,師父知道定是要怒的!”

    “你還怕師父?不都說了帶來的錢不多,這下好了,我們拿什么還給她?”

    “她也不缺錢啊。”

    “朱繁翰!”陳勝低聲斥責,瞟見沐攸寧望了過來,向她投去安撫的笑容才壓著怒火道:“你怎生這么胡涂,別人不缺錢,可我們不能因而白占人便宜!”

    朱繁翰垂首嘟嚷:“原就是她自己點的……”

    “什么?”陳勝沒聽清楚,卻知此時并非繼續(xù)訓話的好時機,嘆了口氣,道:“用飯后我和你一道去給她賠罪。”

    “不用!”朱繁翰驚了驚,等會兒還和她約好了作畫,若陳勝跟來定會壞事,連忙端起一副誠懇的模樣,說:“我知錯了,陳師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等等會約姑娘單獨道歉!”

    陳勝遲疑幾許,心里終歸是偏向自家?guī)煹埽种獣运宰游炊ǎ⒎怯袗阂猓瑤追尖夂蠼K是同意了。

    ***

    申時叁刻。

    沐攸寧喝了不少泠梅舍,她向來酒量不俗,此時仍是一片清醒,靜靜坐在茶棚角落思考。

    南城門的人流較少,而茶棚又是個耄耋老人,斟茶時有一半都抖在桌面,多是邊擦邊倒,不消幾回就賺了一壺的茶錢。

    沐攸寧正是看中這點才與朱繁翰相約在此。

    雖說只是給她描個畫像,可朱繁翰說得隱晦,再是愚笨也知道這畫像并非用作正途,大抵會是書坊里秘售艷情本的插圖,縱不似春宮圖般一絲不掛,也少不免改成香肩半露,露出兩條光潔的長腿,或纏上誰人的腰間,或挑釁地橫在腿根深處,引人遐思……

    憑空作畫,繪出讓人動情不已的容貌并非易事,尤其書坊要大量印刷,墨色的圖像更是考究畫師的技術。

    朱繁翰不過閑時賺些酒錢,畫技自不算是頂好,遇上沐攸寧,又逢對方有事相求,不由說服自己把握機會,便是被拒,大不了低頭賠罪,諒她一位姑娘也不敢把這事往外說開。

    若是尋常,付些錢在雅間內作畫便也罷了,偏逢武林大會處處是人,誰也不知道擦身而過的是來自哪個門派,男女共處一室的事又會被傳得有多香艷。

    沐攸寧雖不介意,倘使因此生出事端也未免太過麻煩,故兩人難得的默契,便是要尋個人煙稀少之處,好避人耳目。

    “姑、姑娘……你怎么、怎么不自己先把酒帶來?”

    她才等了半個時辰不到,沒料到朱繁翰這么快就安置好同門前來尋她,還跑得氣喘吁吁,她稍稍一愣,看著他抱住兩壇泠梅舍,剛揮去的酒意又被勾起,不由咽下唾沫,戲道:“朱少俠不是要來向我賠罪嗎?總不好兩手空空呀。”

    朱繁翰自以為聰明,猛地被她一言點破,當下臉色微窘,帶了幾分討好地向她擠眉弄眼道:“那不是為了瞞過陳師兄嘛……姑娘大度,定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我氣,是吧?”

    沐攸寧坐直身子,改而托頭看他,笑道:“泠梅舍有名,可產(chǎn)量高,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兩,定是朱少俠能負擔的價格。若是對陳少俠說你賣畫賺到的錢堪堪能付,他當然不會生疑。”

    她向店小二買酒時多點了幾壇,原是讓店家晚些時間送回劉宅,好讓她和澄流對飲,再叁思考過后,還是覺得不該早早對朱繁翰的為人下定論,這才囑咐店家若是朱繁翰來提酒便分他兩壇。

    陳勝性情不錯,也不像頭腦簡單之人,他待朱繁翰和順,想來是認同他的為人。

    于是她刻意提了要朱繁翰帶酒來尋,若他為人老實,直道這酒只是代她捎來,陳勝定會要他多帶些東西賠罪;若否,他當然會說成是自掏腰包買的泠梅舍,在陳勝眼里倒顯盛意拳拳。

    “既是姑娘有意為之,我自然也信姑娘是守諾之人。”朱繁翰笑容可掬,深怕她主意有變,殷切地奉上名單:“先給姑娘也無不可。”

    沐攸寧沖他笑了笑,對他的評價卻已篤定。朱繁翰這人表面無害,暗地心思卻不少,眼下不過須臾又成了泰然自若的模樣,偷jian取巧的事怕是做習慣了,枉她還勸說自己別成了邪道的人就看誰都不對勁,誰料到只是她直覺太準,與偏見無關。

    她沒有推托,讓老翁把酒暖好,接來名單粗略一看,視線竟牢牢鎖在今日第二場的比武上。

    “朱少俠。”沐攸寧穩(wěn)住情緒,啟唇喚了聲,及后隨意尋了個借口道:“名單來歷不明,我想另謄一份,勞煩少俠借我紙筆。”

    朱繁翰遞出紙筆,她一言不發(fā)就開始謄寫,見狀,他未再作打擾,將剩下的紙平鋪開來,放好筆墨就對著她的側臉細細描繪。

    茶棚簡陋,僅以四根高低不一的木柱撐開一塊涂蠟的白布作防雨之用,并不能遮陽,幸好正值隆冬時節(jié),猛烈的日光也只會讓人覺得暖融融一片,經(jīng)白布濾去的冬陽更是把桌椅照至恰到好處的溫度,不冷不熱。

    沐攸寧做事果斷,然抄寫的態(tài)度卻截然相反,常猶豫幾許才擇好位置落筆,一張半桌大的名單愣是用了一個時辰有多,直到朱繁翰換了幾個方向落座,繪出十余張畫作才悠悠住筆。

    朱繁翰提來的兩壇泠梅舍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喝個清光。

    沐攸寧噙笑望著桌上兩份名單,兩頰不知在何時攀上緋紅,暮色沉沉,與明亮的笑意相互交融,鋪滿天際,卻躲不過夜幕的吞噬。

    良久,她才滿意地點頭,評道:“完美!”

    朱繁翰撞上她期待的目光,到了嘴邊的稱贊愣是道不出半句,他未有附議,與她一道默默收拾,抱起酒壇把桌案擦凈,設法扯開話題,比初見面時還要拘謹:“今日真是謝謝姑娘相助,我沒什么能報答,只好在賽中相遇時多讓幾分……”

    沐攸寧倏忽抬首,笑意未變,推掌震碎朱繁翰懷中的酒壇,害得他踉蹌幾步跌坐在椅上。

    “誰稀罕你相讓?”明明是端著笑顏,他卻能肯定此時的沐攸寧是怒極了,甚至不愿與他再裝和氣。

    “抱歉,我……”朱繁翰自知說錯話,欲要道歉解釋,可他的心思確實不便言明,吃吃地道:“不是這樣,誤會了、誤……”

    沐攸寧站了起來,俯視朱繁翰,轉身把碎銀硬塞到老翁手中,頭也不回地道:“走了。”

    朱繁翰揉了揉被撞酸痛的右胸,側首竟見旁邊閃出一個白影,他驚疑未定,只見男子遞來一錠銀子,語氣強硬,與其說要和他交易,倒不如說正向他下達命令。

    男子最終把銀子拋到他懷中,淡聲道:“幫我問出答案。”

    朱繁翰慌忙接過銀子,問:“若是她不回答呢?”

    男子自信哼笑:“她會如實相告。”

    朱繁翰扶著桌子站起,兩道問題沒頭沒尾的,若貿然問出定會再受她一掌,心中頗是惴惴然,腰間的銀子頓時像燙手山芋般丟藏不得。

    自相遇起,陳勝師門在問起沐攸寧的稱呼皆被以笑帶過,思及她或有不便,幾人都不再相逼追問。

    然而,方才男子的出現(xiàn)讓他悟出些頭緒,也許這位姑娘并不如他們所想乖順,心中的疑問一旦生成,朱繁翰再顧不上陳勝的教誨,拔腿跟上沐攸寧的步伐:“姑娘!”

    沐攸寧揉了揉太陽xue,不過區(qū)區(qū)的兩壇酒,竟叫她頭痛不已,難道是收斂太久,酒量變差了?她不耐地回望朱繁翰一眼,不抱期待地問:“朱少俠也討厭邪道的人嗎?”

    朱繁翰想也沒想就脫口道:“當然!師兄他們都被邪道害得苦,這回我們是要來報仇的。”

    沐攸寧聽畢竟是輕笑出聲,揶揄道:“可依我看朱少俠今日所為比你們唾棄的邪道也差不了多少。”

    “正義凜然,行事堂亮……”

    “好像通通都與你無關。”

    朱繁翰知曉自己所為并不光鮮,總安慰自己男子漢大丈夫以此謀食當算不上大事,該羞該躲的終歸是那些被作畫的女子。

    然被沐攸寧未加修飾、直白地點明他的行事,竟有種見不得人的恥意浮現(xiàn),彷佛印在書冊被赤裸裸地攤開,受評頭論足的人是他,頓時怒氣沖天,質問道:“那你呢?好好的正經(jīng)姑娘怎么會接受我的提議?”

    “正經(jīng)姑娘?我沒說過啊。”沐攸寧掩嘴輕輕打了個酒嗝,看著天邊若隱若現(xiàn)的半月眨了眨眼,好似在思考什么難懂的事,說話慢悠悠的:“從未說過。”

    朱繁翰氣在頭上,憤然叉腰,摸到那錠銀子,回頭望向藏在樹后那名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才問:“你難道就不覺羞愧?”

    “羞愧?”沐攸寧歪頭看他,眼神迷離。

    “明知道畫像會印在什么地方,在何處出售,亦將會被諸多人說長道短,對如此敗壞名聲的事卻滿臉不在乎,身為女子這般輕浮,難道就不應羞愧嗎?”

    “哈哈!”沐攸寧像聽到天大的笑話,捧腹大笑,少頃才開口道:“不用印在書冊這么麻煩,江湖上早流傳我的事,要多香艷有多香艷,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比起你說的不過是九牛一毛,何足為懼?”

    朱繁翰隔著腰帶按住那錠銀子,找回些實感,終是鼓起勇氣開口問出那人想知道的事:“為了區(qū)區(qū)男寵而與師兄反目,值得嗎?”

    “他不是什么區(qū)區(qū)男寵。”沐攸寧不同意地接話,抬頭看著那片夜色中唯一的光芒:“是世上唯一愿去懂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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