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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云鳳雀會應他的話去找路,可并沒有,反而是飛到了他的跟前。 這讓他很是不解,打算出聲詢問。 可連話都未出,就見云鳳雀叼著他的一縷頭發(fā),攥著他往湖中去。 刺疼傳來,擾的他差點驚呼出聲。 云鳳雀顯然也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大了,稍稍松了些,可仍然是攥著他要過去。 “你要我這么走過去?”白蘇雖然聽不懂云鳳雀在說什么,但能簡單從它的動作上猜。 又見它點頭,知道沒有猜錯,可眼前是湖泊,怎么走過去,總不至于要游過去吧。 不過游過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自己會游。 如此,他跟著云鳳雀走了過去,也是在同時他一腳踩在了水面上,冰涼的觸感一同而來。 恩? 他察覺到了異樣,低頭就見自己竟是站在水面上,后頭又踩了幾腳,發(fā)現(xiàn)一點沒有要沉下去的模樣。 原來竟是如此,難怪云鳳雀讓他這么過去,水面竟然可以行走。 意識到這,他不再停留,跟著云鳳雀去了湖對岸。 湖對岸是一片雪色,就如同置身于雪海之中一般,漫山遍野的太陰竹。 雪色的竹子上不染塵土,但卻開著一朵朵猶如冰晶的竹花。 瞧著這,他竟是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云鳳雀嘰嘰喳喳的聲音再次傳來,他也尋回了思緒,抬眸看向前頭的臺階。 明明方才還沒有,可現(xiàn)在卻有了,就好似是在迎他一般。 又見云鳳雀飛上去,他也跟了上去。 竹林間涌來陣陣淡香,后頭還有竹葉落下,有些許落在他的身上,晶瑩剔透的竹葉落下時卻是化為了清水,最后消散。 “吾到是與你有緣。” 正當他滿是好奇的四下瞧著時,前頭卻是傳來一道聲音,身著白衣銀發(fā)的女子自盡頭緩緩行來。 不過是一會兒,太陰真仙就到了他的跟前。 白蘇看著她輕眨了眨眼,尤其是那句有緣,迷糊地道:“我們見過嗎?” 太陰真仙聽著他的話低笑一聲,并未出聲而是去看折竹,見他傷勢不清,昏昏沉沉。 但她只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再次去看白蘇,同時手中出現(xiàn)一顆雪色的珠子,正是太陰殊。 白蘇看著遞到眼前的珠子,他沒見過太陰殊,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是太陰殊。 下意識,他伸手去接。 珠子入手還帶著絲絲涼意,與此同時,周圍的一切化為虛無,雪色散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傾盆大雨。 而他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云海瀑布的頂端,就如同方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但他知道不是夢,因為那顆太陰殊還在自己手中。 他低下頭,就見珠子邊上還有一截玉色竹枝,是他方才看到的太陰竹。 不知道為何會給自己太陰竹,他不由得抬頭再次去看四周,想要問問為何。 只可惜,哪里還有太陰真君,空無一人。 “緣盡了。”折竹也在此時睜開了眼,鳳眸里邊兒染滿疲憊。 他看著那截竹枝,自是知道白蘇與太陰真君的緣盡了。 先前由著白蘇在青丘亂走,就是應了那句緣,當初太陰竹開花就是因為白蘇的緣。 現(xiàn)在想要再尋到,也就只能靠他的緣。 只可惜,現(xiàn)在緣盡了。 也罷,緣分一事,本就難以強求。 白蘇不知其中之意,回眸道:“什么緣?” “沒什么。”折竹笑著搖了搖頭,又道:“把太陰殊吃了吧。” “要吃?”白蘇此時也知道此行應該就是為了太陰殊,只是真的要吃嗎? 他會出現(xiàn)異樣就是因為吃了太陰殊,再吃一顆,他真是怕自己會瘋魔。 還想問問,可見折竹又點頭,也知道是真的要吃。 沒再詢問,把這太陰殊給吃了。 也不知道為何,太陰殊入體,身子里邊兒的寒意全數(shù)驅散,現(xiàn)在只覺得暖烘烘的,很是舒適。 后頭他又等了片刻,見真是沒有再出異樣,他才詫異地去看折竹,“沒事!” 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沒事,還以為會有什么大問題,畢竟聽他們說的那些就特別嚴重。 他自己也是知道,所以不太敢吃,可現(xiàn)在居然沒事。 “自然沒事。”折竹瞧著他的反應不由得笑了起來,有他的神格在,哪里會有事。 只是一旦沒了神格,恐怕又會是禍端,唯有重新將太陰殊封印。 如今,白蘇同太陰真仙的緣也盡了,以后若是再出事恐怕更難了,只能小心為上。 這般想著,他才去取白蘇放在自己身上的神格。 取出來時,卻見原本該是血紅的珠子,此時卻通體雪色,晶瑩剔透。 “恩?”他看著這顆珠子有些愣著,按說白蘇的神格是妖,血色還纏繞妖氣。 可現(xiàn)在這顆非但沒有妖氣,甚至還有仙氣繚繞。 若不是知道白蘇的神格在自己身上,他恐怕都要以為這是仙人的神格了。 這...... 猛地他意識到為何白蘇同太陰真仙的緣盡了,原來是因為白蘇的神格被自己的仙息給同化了,如今已不算是妖,算是一個小小修士。 神格不是妖,太陰殊也就不會助他成妖,反而會助他成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