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招惹(無意撩撥)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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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下一秒,程南便十分故意地大聲說了句:“那你等他走后鎖好門。這都幾點了?你明天不上班?!” “好,我知道。” 氣氛本來十分和諧,可這電話一結束,莫名多了些尷尬。江云識輕咳一聲,想要起身,“我去給你泡茶吧。” “不了。”他拉住她手腕,“晚上喝了怕睡不著。” 沈硯清收力,她順勢在他身旁坐下,“公司還是很多事情要處理嗎?” “嗯。不過已經見亮了。” 江云識點點頭,見他靠著沙發靠背閉著眼,神態有些疲憊,便問:“那你要不要回去早點休息?” 這話說完,沈硯清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江云識。”他低聲叫她名字,“知不知道我們幾天沒見面了?” 她一怔,脫口而出,“四天。” “對,四天。”他修長的手指攏著她的發絲,溫聲詢問,“所以今天能不能作為補償,收留我一晚?” . 到底也沒能拒絕。不止是他,她又何嘗不想要多一些時間相處。給他找了一套干凈的枕頭和被子,江云識便去洗澡了。 沈硯清看著床上的兩床被子,忽而有些想笑。他雖也沒準備做些什么,可這是不是過于警惕了。一米八的床,兩個人已經夠擁擠,再加兩條被子? 他彎彎嘴角,倒也沒自作主張地拿開。走到外面給李梵撥了通電話,讓他明天一早過來放套衣服在車上。 陽臺傳來些微不太明顯的聲音。沈硯清沉思片刻,放下手機走了出去。 原來是隔壁八零一的鄰居在打電話。沈硯清沒有偷聽的癖好,走到比較遠的那一端倚著欄桿點了支煙。 這個點兒,烏黑的天際下是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這一日的瑣碎與喜憂最終都融進了燈火可親的幸福里。 曾幾何時,那些普通人的日常離他那樣遙遠,他們的煩惱和歡喜他都不曾體會,也不太關心。可如今,這些都慢慢滲透進了他的生活中,回味起來竟才察覺,原來這也算是一種幸福。 經歷他不曾經歷的,在意他從未在意過的。 “喂!”程南講完電話,這會兒撐著圍欄,目光近乎審視,“你怎么還沒走?” 沈硯清撣撣煙灰,說得風輕云淡,“不走了,今晚留在這兒。” 夏季悶熱的風吹佛,讓這一塊的空氣似乎更加窒悶了。程南定定看他幾秒,忽而一哂。 這家伙一定是聽到了他那通電話,故意唱反調。 “冒昧問一句,沈先生對小十是認真的嗎?” “你想說什么?” “按照我的審訊經驗來看,不正面回答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說謊。”程南挑了挑眉稍,“而你,剛才回避了我的問題。” 不知不覺,這一支煙抽完了。沈硯清掐滅煙蒂,隨手丟進角落的垃圾桶內,這才轉過臉看了他一眼。 “抱歉,不回答你只是有些問題她本人才有資格聽答案。” 江云識說這人是她沒有血緣的親哥哥,是以他可以給足夠的尊重。但不代表被允許參合他們之間的事。 親情那一半他暫且管不到,但感情這部分是屬于他的,就容不得旁人來指手畫腳。 “你到底安了什么心?”程南目光凌厲。 堂堂沈氏集團的掌權人,和江云識未來的路有多難走他不會不清楚。 客廳里,江云識已經洗完澡出來了。她換了一套淺粉色的短袖睡衣,圖案是可愛的機器貓,圓頭圓腦的模樣很是憨呆。 她的頭發綁了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那雙眼睛烏黑又清澈。 沈硯清眉眼柔和下來,伸手拉開陽臺的門,“想要好好保護她的不止你一個。” 程南嗤笑,“行,這話我可記下了。” . 陽臺的玻璃門拉開,一陣燥熱的風跟著蕩了進來。 “洗好了?”沈硯清問。 “嗯。”江云識摘下頭發上的皮筋,烏黑發絲散落在肩膀。 他走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攏住她柔軟的發尾,“長長了。” 他總是覺得這頭青絲跟她的人非常相似。看上去柔軟溫順,實則堅韌。手感非常好,總是令他愛不釋手。 “不想剪短了。扎馬尾更方便。” 他聽了,眼眸里忽而蕩起意味不明的深意,“在家就不扎了好不好?我喜歡看你長發及肩的樣子。” 江云識心中一動,遂點頭答應,“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沈硯清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手指慢條斯理地糾纏發尾,一圈一圈纏上指尖。 按理來說,他擺弄她的發梢,她本來是不應該有什么感覺的。可也不知是這人有意還是無意,動作輕慢狎昵,發絲輕微扯動頭皮,莫名引起一陣難以言說的刺癢。 江云識脊背酥麻難耐,轉過頭用眼神詢問他玩夠了沒有。可這人似乎故意裝作看不懂,漫不經心地沖她挑了挑眉稍。 江云識只好出聲問他,“你要不要洗澡?我買了一套男款的睡衣。” 她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盡量表現出自然,可飄忽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不太好意思的情緒。準備得似乎太周全,很難讓人不去想成早有預謀。 所以又補上一句:“兩套打八折,所以多買了一套。” 這說詞令人莞爾。可沈硯清知道她的性子,也記得上次淋雨時她說家里沒有男士衣服時的無奈,大概率是為了以防萬一。再說今晚這一夜是自己賴到的,有心機的分明是他。只是想著她耐心幫自己買睡衣的情景,心頭就不免軟成一灘水。 “你買給我的,自然很想穿。” 江云識眼里透著欣喜,“你等著,我去拿過來。” 沈硯清對著她輕快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可當他看到那套睡衣的樣子,卻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小學二級年以后,他就沒再穿過帶卡通圖案的衣服。沒想如今三十而立,被人送了套機器貓的睡衣。 江云識大抵是看出他的抗拒,抱著睡衣沉吟幾秒,開口與他商量:“就在家穿好不好?我想看你跟我穿一樣的衣服。” 這話一出誰還拒絕得了。 沈硯清有些莞爾,這人倒是學得快,懂得反將一軍了。算了,左右只有她一個人看得到。 他伸手接過睡衣,語氣低沉親昵,“看在是情侶裝的份兒上,依你。” . 沈硯清洗澡的時候,江云識先回了房間。她真的有些緊張,上次他過來應該也在這里睡了一覺,但她那會兒不知情,回想起來也沒什么感覺。 可這次兩人都清醒著,又是好幾日沒見了。 江云識擺好枕頭,覺著被子凌亂又重新整理一番。鼓搗了一會兒,她站在床尾看了會兒,又糾結需不需要這么多條被子。 嗯,那條毯子好像一直放在柜子里,還沒有曬過太陽。她牽起被角聞了聞,似乎有點霉味。 算了,收起來吧。 沈硯清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她半跪在床腳,認真仔細將被子整齊地疊起來。 江云識抱著毯子轉身,看見門口的男人。他黑發濡濕,微卷的劉海搭在額前,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甜。圓滾滾的機器貓貼在胸膛,很是可愛。 她眉眼染上笑意,“很活潑,很有朝氣。” “這個看法我們倒是不謀而合。” “心有靈犀。” 沈硯清走進來,微微傾身,在她耳旁說:“我指的是一條被子就夠了。” 他的氣息guntang,沾染上她的耳尖。沒多久,那塊兒就紅了。 江云識垂了垂眼眸,多此一舉地解釋:“被子沒曬過太陽,有味道。” 他有意地低聲笑著,“那是不能蓋。” 時間久了,便能知道沈硯清這人將禮節刻在骨子里,十分尊重人。雖然此刻在有意撩撥,可江云識清楚,她不同意,他一定不會做什么。 熄了燈,房間昏暗又寂靜。江云識拘謹地躺在一邊,手指不自覺地抓著毯子。旁邊的人規矩地躺在那里沒有絲毫動作,可她能感受到從他身體傳來源源不斷的溫度。 她緩緩睜開眼,不動聲色地扭頭看了沈硯清一眼。他似乎已經睡著,呼吸均勻,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中線條有些模糊,像炭筆勾勒出來的。 他身上只搭了被子的一角。房間里空調開得偏低,江云識小心翼翼將被子蓋到他身上。 沉寂的黑夜里,一切聲響都會被放大。就在收回手的瞬間,她手腕被沈硯清溫熱的掌心握住。接著轉過身輕輕一扯,她便被他抱了個滿懷。 “沒事,不冷。” 黑夜中,她的心跳有些不穩。默了兩秒才吭聲,“哦。” 兩人睡成了疊在一起的湯勺姿勢,江云識脊背抵著他堅實guntang的胸膛,自然沒瞧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無聲吐出口氣,她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數羊。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數到了六百八十二只,還是沒有睡著。 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子,腰忽然被用力扣住。沈硯清分明也沒有睡著,嘶啞的聲音混著熾熱的氣息在她頭頂響起,“別亂動,快睡覺。” 夏天的睡衣,想也知道料子有多輕薄。他們離得這樣近,稍微一點的異常反應都能感受得到。 向來只有紙上談兵經驗的江醫生,臉頰火辣辣一片。像個被人勒著線的木偶,全身都緊繃起來。 沈硯清自然也察覺到她的緊張。他閉著眼平息片刻,認真地向她保證,“別怕,我什么也不做。” 江云識自然是相信他的,無聲咽了咽嗓子,也不知道他瞧不瞧得見,點頭到:“我知道,正常的生理反應。” 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該是見怪不怪的小兒科。可由于這個人是他,心里總有股說不清的感覺。 好像撞見了其他人不會知道的秘密。 沈硯清倒是沒忍住,也是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他的江醫生,總是這樣直白又善解人意。比機器貓不知道可愛了多少倍。 低下頭,珍惜地在她發頂落下一吻,低聲說到:“也不是對誰都正常的。” . 在耳鬢廝磨中這一覺終于是睡著了。江云識醒來已經天光大亮,床鋪上已經沒了沈硯清的身影。 猜想應該是公司忙,先走了。 她揉揉眼睛,起床去浴室洗漱。洗完出來聽見房門傳來被擰動的聲音。第一反應是程南來了,可這人怕不方便,從來沒有這么早來找過她。 江云識走到玄關,門剛好也開了。沈硯清拿著成套的西裝和早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