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類男友重生后又茶又撩[末世] 第20節
不過還有更硬的—— 他以一個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握住身后人的小臂往前一扯,再用力撞向對方胸口保證自己避開刀鋒,然后極快地拔出腰間手/槍對準這人腦袋:“警察!跪下!舉起手來!” 烏棄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自己身旁三人默默抱頭蹲下。 他友情提示道:“警察哥哥說得是舉起手來,不是抱頭。” 作者有話要說: 只寫出了一章,剛剛把前面的十幾章的錯別字語序錯誤還有細節修了一下,不用重看,區別不大。 剛打完針手臂有點發軟,睡了睡了,睡醒再更,晚上會有雙更。 第15章 更 聽到烏棄云的‘友情提示’,三位社會人士松開腦袋,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司檁踹了挾持自己的人一腳,迫使他噗通一聲跪在積水中。 這人一頭黃毛,雙手自覺舉高,顫顫巍巍說:“誤會……都是誤會……” 司檁拿過他手里的菜刀:“刀都架我脖子上了,這叫誤會?” 他和烏棄云給四人搜了身,身上什么都沒有,就四個通訊用的對講機和四不像的武器,把四人聚集到一起跪下后,他們開始問詢。 烏棄云走到司檁身側,朝四周望了幾眼,磅礴的雨勢阻隔了不少視線:“這路上的車輛都是你們挾持的?” 黃毛:“是……” 司檁:“他們人呢?” 黃毛:“在、在教堂……” 聽到熟悉的地名,司檁與烏棄云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司檁將黑漆漆的槍口往前送了些:“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為了救……”黃毛顯然是四個人中的老大,雖然害怕槍子兒但還是鼓足勇氣說:“我們也是為了救你們!” 司檁一腳踢在他腰上,冷聲反問:“拿刀挾持我們叫作救我們?” 烏棄云忽得一笑,言行就沒司檁那么粗暴,他拎著一個小嘍啰的后領拖到只剩半截身體的喪尸面前,語氣溫和:“它好像很餓——” “不如你們先救救它?” “嗬——嗬——”是個上了年紀的喪尸,雖然下半身沒了,但仍在地上匍匐著,試圖去抓弄這個近在咫尺的食物。 積水混雜著喪尸的血水,令人心生嘔意。 這個小嘍啰嚇蒙了,雖然身著雨衣,但是帽子被烏棄云摘了,于是冰冷的雨水順著脖頸魚貫而入,配合著烏棄云的話簡直透心涼。 他徑直打了個寒顫,連忙交代:“是老大——老大讓我們這么做的,說末日要來了,讓我們多收集物資……” 司檁聞言微微蹙眉。 今天上午末日到來那條熱搜出現后,也有不少人醒悟過來開始籌備儲糧,但靠打劫來收集物資…… “這些被你們挾持的車主在哪?” “教堂!他們真的在教堂!” 烏棄云放過小嘍啰,直接越過司檁拎起黃毛脖子,把他懟在喪尸爪子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只有你們幾個在做這種事?” “還、還有——” 黃毛甚至能聞到這只喪尸口中的腥臭味,他回想起這個老頭的身份,初見也是在這條路上,老頭的兒子帶著一家四口人想回老家避難,卻被他們挾持回了教堂,沒想到沒過多久這一家人就開始發燒—— 老大將這家人關在小黑屋里,等到完全病變后再帶出來作為迫使路人停車的工具。 他就是看守這家人的門衛,昨晚一整夜小黑屋里都是這家人苦苦的哀求聲、小孩絕望地哭喊,還有老人痛苦地□□:“你們會遭報應的!” …… 后頸的那只手十分有力,黃毛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喪尸干枯的雙手越來越近…… 掙扎無果,他終于把一切都交代出口。 他們現在暫時落腳在一個教堂里,約莫有三十多個他們自己人,有刀無槍。 其中分四個分隊,每個分隊四個人在不同路口打劫路過車輛,以奪取車上資源,像衣服、食物、藥物什么都不能放過。 車上的人也會被他們帶回教堂聽老大的忽悠,說是代替神來保佑他們,他們留在教堂就會受到神明的庇護,那些物資也只是對神明的進貢。 而他們一般會逮著弱勢車輛挾持,比如車內有孩子有老人,或者只有一個或沒有強壯男性的車輛打劫。 簡單來說就是柿子找軟得捏。 盯上司檁和烏棄云是因為看他們后座和后備箱都被遮光簾擋住了,然后其中一個小嘍啰便說車里肯定有好東西,不然藏著掖著做什么? 另外一個嘍啰覺得他們有兩個男人可能不好對付,但其他兩人覺得自己四個人還有武器不可能打不過區區兩個年輕人…… 于是爭執間,有人一不小心松了手中牽著喪尸的繩子,喪尸撲了出去,見確實阻攔住了這輛看起來很昂貴的車,便只能打臉充胖子地闖出來…… 這個教堂讓司檁覺得有些違和感。 聽黃毛的描述,這不就是他上一世后期有想要當老大的人籌集自己團隊的歷程嗎? 先是不斷收納新人,然后半忽悠半威逼利誘地把人留下,等時間長了就是免費勞動力。 人都有群體向往性,在末世待久了更會向往大家庭,于是這樣的一個個私人團體便就此誕生…… 這種生存方式確實是末世后的一個大趨勢,可教堂這些人——是不是醒悟得太早了? 這么斷定一定是末日到來?在平日里還算金貴的路段光明正大地打劫,就不怕喪尸災難很快平息、警察找他們秋后算賬? “你們搶走的物資也放在教堂?” “沒,沒有……”黃毛覺得腿部有點刺疼,也可能是雨水太涼了,“老大會派信任的人把重要物資運到別的地方,我聽過一嘴,好像是什么別墅……” 烏棄云回憶了下地圖,這附近別墅區很多。 司檁明了,這個教堂只是所謂老大的一個過渡點,物資一到手就會送到別處去存著,依照黃毛的意思,還只有他信任的幾個人才知道具體位置。 烏棄云問:“他平時也在教堂?” “在的——” 旁邊一個小嘍啰鼓足勇氣插嘴:“但我早上在墻角尿尿偷聽到老大談話,他上面好像還有人,而且說是等什么末日徹底來了就不管教堂這些人了,也不管我們了,說之前買的那些加現在劫持來的東西夠他們撐兩年了……” 黃毛一哆嗦,氣結:“你他媽早不說?。俊?/br> 小嘍啰脖子一縮:“我怕……” “……”司檁直奔主題,“你們有沒有劫持過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啊、?” 烏棄云直接打開手機讓他們看頭像照片:“見過嗎?” 黃毛渾身一抖:“沒,沒……嗷?。∫娺^,見過!” 他沒見過三個字剛說完一個,就被烏棄云揪著頭發往喪尸那邊壓,喪尸的手被烏棄云踩住,他直接和這位老頭子臉對臉,對方口中的腥臭熏到他反射性地想吐。 老人本就干癟的皮膚漫延著黑色的現狀,齜牙咧嘴地想要啃他的鼻子,只要再近一點,他們都能在磅礴大雨中接個吻。 雨水砸在腦門上,跟小腿的刺痛一樣讓人不適。 “我見過!但不是我們抓的,是老大!”黃毛感覺到后脖頸上的手還在用力,恐懼和汗珠同時漫延,他力竭地吼著:“老大看中這妞的臉,昨天一晚上都在房里沒出來……” 烏棄云臉黑了,他重復一遍:“一晚上沒出來?” 黃毛慌不擇路地掙扎著,他不想死于喪尸之口:“我不知道睡沒睡,但一晚上都在小房間里,老大也在……” 司檁皺了下眉頭,其實這種事情在上一世他見過不少。 他雖覺得憎惡也會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出手相助,但這樣的事情在末世后的世界幾乎各地都在頻繁發生。 女性在體力方面相較于男性本就處于弱勢,在和平社會里尚且能夠安然無事,可一旦到末世后,女性就容易成為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很難反抗。 而末世前那些在生活里活得憋屈、不敢發泄心中惡心變態心思的人,在沒有法律束縛的末世就容易肆無忌憚,什么喪失德良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司檁前世不是沒有聽聞,甚至有人拿女性當作商品,還有一些長相清秀、生得瘦弱白凈的男性一樣沒能幸免于難。 沒有秩序的束縛,這個世界就是一團糟。 司檁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盡量緩和語氣安慰烏棄云:“別擔心,有沒有出事我們去看看才知道?!?/br> 烏棄云嗯了聲,神色不明:“現在去?!?/br> 司檁立刻應聲:“好?!?/br> 既然決定立刻去救湯圓,司檁清理了一番輪胎上的殘肢,隨后將車開到左邊的寬闊大路上停下。 他鎖好車門走下來:“找到湯圓后立刻回這邊?!?/br> 教堂離這條路只有兩百米左右,喪尸病毒還未全面爆發到最糟狀態的情況下,他們徒奔兩百米問題不大。 反而是車靠得太近有可能被察覺,畢竟教堂里那么多他們自己的人,有人在外巡邏打暗哨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那個爆料老大收集完物資就要丟下他們的小嘍啰穿著花褲衩,兩條褲衩里伸出的毛腿都在抖:“我什么都說了,能放我走嗎?” 司檁無情拒絕:“不能?!?/br> 花褲衩繼續哀求:“我保證不會回去報信!” 烏棄云將地上的掃把撿起來遞到他手里:“別介,我們會放你走,但是你得帶我去一趟教堂?!?/br> 三個小嘍啰都是一愣,反應過來烏棄云和司檁是想裝作被他們挾持的人然后帶回教堂里。 那邊的黃毛還跪在地上,彎著腰沒有反應,只有肩膀在不住發顫。 司檁剛想往那邊走,就見繳獲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四隊四隊,收獲怎么樣?該回去吃飯了!” 他走向黃毛把對講機懟在他嘴邊:“好好回!” “——”黃毛張了張嘴,一句話沒能出來,只有滿臉的驚慌失措。 花褲衩比他識趣多了,眼看著走不了,連忙代替黃毛回復對講機那邊的人:“有收獲!我們準備回去了?!?/br> “怎么是你?黃毛呢?” “他跑去拉屎了,我們等他好了就回去?!?/br> “……”扯著黃毛后領的烏棄云沉默地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