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類男友重生后又茶又撩[末世] 第13節
烏棄云淋著雨突兀地說:“他鼻子是整的。” 司檁:“……”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遲到了,評論區隨機三十三個紅包。 第9章 脫困 司檁:“……” 他抬手捏了把烏棄云高挺的鼻梁,烏棄云吃痛嘶了一聲,只見司檁頭也不回說:“行了,知道你沒整。” “嗬嗬——嗬嗬——” 此刻擠在鐵門處的幾位喪尸男女老少都有,應該都是高層住戶,只是平日鄰里關系淡漠,即便已經在這里住了兩年他們也叫不出名字。 這些喪尸身上還穿著平常的休閑衣裳,其中一個應該是首批病毒攜帶者,身上干干凈凈一點傷沒有,皮膚也還沒變成濃重的死灰色,臉上隱隱的黑線不仔細看都能忽略。 如果不是他瞳孔呈現灰白色,這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 可如今這個普通人齜牙咧嘴,正雙手伸出鐵門縫朝著司檁用力揮舞,一旦給它碰上的機會,它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撕碎。 — 天色更亮了些,但雨水并沒有絲毫停下的趨勢。 天臺上積起的水流已經沒過防水臺,順著樓梯臺階流進了樓內。 司檁抬手擰了把濕漉的頭發,隨后將手電筒扔給烏棄云,自己拔出蝴/蝶刀來到鐵門處抓住一只喪尸的手臂往前一扯,“哐當”一聲,這喪尸便被迫貼緊鐵門。 它絲毫不覺得痛,更為激烈地想要上前,可有鐵門的阻擋,它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這塊肥rou對自己痛下殺手。 一道寒光閃過,它倏地安靜下來。 司檁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刃,被刺穿頭顱的喪尸應聲倒地。 它的同伴們踩著它的尸體上前,毫無理智可言。 司檁繼續如法炮制,一刀一個,絲毫不拖泥帶水。 烏棄云就站在他身后看著,等到鐵門內徹底安靜后才出聲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了這樣,你會不會……” 司檁回首,望著雨中的烏棄云等待著他后半句話。 兩人對視著,良久后烏棄云無奈一笑,朝著司檁走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悲春憫秋。” 司檁能猜得出烏棄云想問什么。 無非就是他變成喪尸后,自己會不會也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毫不留情地一刀刺穿頭顱。 若是別人,或許會說不知道,畢竟誰都難以預料相同境地下的未來自己會做出什么選擇。 但司檁不一樣,他已經選擇過一次。 于是他可以給烏棄云一個肯定的答案:“不會……只要我還活著。” 烏棄云微怔。 鐵門隨著咯吱咯吱聲緩緩打開,地上的喪尸都沒了聲息,司檁彎腰將其拖上天臺,烏棄云也如他一樣的做法。 他們將七具尸體擺拖到遮雨棚下,渾濁的血液和地上雨水混在一起,朝著不遠處有些堵塞的下水道流去。 被綁在鐵架上的胖子依舊精力充沛,張牙舞爪,面上的贅rou都擠在一起,再配合那灰白色的瞳孔顯得神色無比猙獰。 烏棄云見司檁沒有動手的意思,便問:“他呢?” 司檁瞥了胖子一眼:“就放這,綁在鐵鏈上也威脅不到別人。” 他拿起蝴/蝶刀在胖子身上擦了擦,將血跡拭干凈后重新插回腰間。 兩人再次走入漆黑一團的樓道里,這次他們特地放輕了腳步。 司檁帶頭貼著墻壁行走,轉彎時非常迅速,手電筒光瞬間照亮了下一個通道——沒有喪尸。 烏棄云看了眼安全通道外:“去七樓看看。” 司檁微微一頓:“……好。” 他自然明白烏棄云的意思,剛剛追擊他們的那批喪尸應該就是七樓的住戶,這樣一來七樓的房子都變成了無主之戶。 末世到來后,去沒有人住的房子里搜集物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司檁怕烏棄云不適應這樣的‘強盜’行為,便沒去說,沒想到烏棄云會主動提起。 “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烏棄云慢慢推開安全通道門,盡可能把聲音放到最輕,“順便看看有沒有幸存者。” 樓外的雨仍舊在下,廊道的光十分昏暗,地上一片狼藉。 司檁蹲下身掀開破舊的報紙,露出地上兩道長長的拖痕。 “是血。”烏棄云也注意到了,他抬眸望向拖痕的終點,是最里面那戶人家。 “看來被咬后又爬了回去。”司檁站起身,頭發身上濕漉漉的并不好受,包括鞋子里也灌滿了水,異常沉重。 烏棄云問:“還進嗎?” 司檁:“去看看,小心一點。” 剛剛追他們的喪尸有七個,七樓現在最多還剩一兩個,不足為懼。 烏棄云手上沒有武器,便打著手電筒照亮,司檁握起蝴/蝶刀沉步前行。 他們先檢查了外面這三戶人家,都沒有人。 里面也沒什么可用的東西,冰箱里多是一些水果蔬菜,司檁沒動這些。 倒是第二戶人家收納架上有一袋貓糧和兩袋貓砂,烏棄云將貓糧拎起,一轉身就跟拿了兩瓶酸奶的司檁撞了個對眼。 半晌,烏棄云默默將其放下。 司檁覺得好笑:“也可以帶著,貓糧人不是也能吃?” 烏棄云:“……” 不至于混到吃貓糧的地步吧…… 他們將酸奶和貓糧拿到安全通道口并將其打開,以便出意外時可以立刻離開。 最里頭這戶人家的門半敞著,只透出一半的的光打進玄關,另一半漆黑一片。 司檁伸手將門往右邊推,光透進擁擠的客廳里,白色的地磚上全是暗紅的血痕。 這套戶型不大,和司檁那套戶型一樣,一個臥室,一個小書房,客廳和廚房連在一起,洗手間就在廚房左側。 地上的血痕既延向了衛生間,也延向了主臥,以這個出血量來看,應該受傷不輕。 烏棄云低聲道:“應該是個女人。” 司檁順著烏棄云的目光看去,墻壁上放著一個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男主人就是剛剛追他們的喪尸之一,因為長相較兇所以司檁有點印象。 他第一個解決的喪尸就是這個男主人。 但剛剛那群喪尸里并沒有出現孩子,烏棄云怎么知道一定是女人而不是…… “孩子可能也在。”烏棄云低聲說:“以這張照片的質地最多五年歷史。” 也就是說,屋內可能有兩只喪尸。 司檁握住刀柄的手微緊,他蹲下身拿手電筒仔細照了下兩道血痕路線:“她先去得主臥。” 也就是說,被咬的這位女主人此時極有可能在衛生間。 他們默契地放輕腳步,衛生間門敞開著,可中間卻有一道簾子將洗手間干濕分離。 烏棄云阻止了要徒手掀簾子的司檁,將墻角的掃把遞給他。 “……”司檁慢慢用掃把將簾子揮開—— “嗬——嗬——”一只腸子都拖在外面、腿上血rou全無有小腿骨清晰可見的喪尸慢騰騰地轉過頭,看向突然出現的兩位活人。 烏棄云微不可見地蹙了眉頭。 隨著喪尸轉頭的動作,可以清楚看見它的半邊臉都被啃食了去,皮膚邊緣依稀有牙印痕跡,在昏暗的光線下十分可怖。 這只喪尸看起來十分虛弱,反應也很遲緩,雖然想要撕咬他們,卻只是慢動作回放一樣地抬起胳膊,象征性地朝他們揮舞著爪子。 司檁解放了這個女人。 刀起刀落,也不過一瞬間的事。 他慢慢將其放倒,盡量不制造出聲音…… “叮鈴鈴——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鈴聲使得司檁手下一松,喪尸砰得一下倒在浴缸內。 與鈴聲相伴的是隔壁房間激烈的砰咚聲,像是有人在封閉的空間里拳打腳踢一樣。 司檁朝烏棄云微微點頭,兩人調轉方向朝主臥走去,手機鈴聲也是從里面傳來的,而主臥的門竟然關著。 這次是烏棄云帶頭,他慢慢轉動著門把手,然后輕輕往里一推立刻松開手—— 什么都沒有。 手機就在被褥上,一邊震動一邊響鈴,司檁拉住烏棄云,示意他看里側靠墻的柜子。 柜子門是百葉扇式,他們看不見里面情形,但如果有想要藏人的話,就只有這里最合適。 柜子的門從外部被插上了,明明剛剛手機鈴聲響起時里面聲音極大,他們進來后卻沒了動靜。 司檁走到床邊將備注為婆婆的通話掛掉,再直起身體看向衣柜處:“說話。” 依舊沒有動靜。 在他們看不見的位置,一雙黝黑的眼睛沖著百葉扇朝外看著兩位突然到訪的不速之客。 其中那位拿著精致彎刀的陌生人正在慢慢向他靠近,似乎想要打開柜子—— “啊!!” 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撲了出來,口中大吼著為自己增加勇氣,卻直接撲了空,開門的那位大哥哥正站在柜門后冷漠地俯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