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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鵲踏枝在線閱讀 - 鵲踏枝 第118節

鵲踏枝 第118節

    此話一出,沈岐遠看了看柳如意,如意也低頭看了看自己。

    “妖王座下神使?”她好笑地拿出個東西給它看,“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

    萬妖之血鑄成的令牌,獨妖王才有。

    九頭蛇看得愕然,隨即搖頭:“不對,你不是妖王,妖王重傷未愈,正在養傷。”

    又是一個被普華騙了的。

    沈岐遠沉聲開口:“你與那位妖王,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神仙問話,它才不想答。九頭蛇繼續沖撞,想掙脫這桎梏。

    如意二話沒說,手上黑網穿過沈岐遠的白陣,化成無數把匕首,直沖九頭蛇而去。九頭蛇尖嘯抵抗,兩人的力道使得匕首僵持在半空,慢慢地往九頭蛇的方向移動。

    它有些詫異。

    面前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修為怎么這么高?甚至比妖王還厲害些。

    “你是何人?”它吃力地問。

    如意覺得稀奇:“上一任妖王沒跟你說過我?我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弟子?九頭蛇有些茫然:“我與妖王相識近三千年,從未聽說他有什么弟子。”

    “三千年。”如意哼笑,“他當上妖王才多少年,你認識他就三千年了?”

    “我與他相識時,他還不是妖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妖罷了。”它嘟囔這么一句,然后就發現四周緊迫的力道弱了幾分,那充滿威脅的匕首也不再往自己的方向移動。

    如意在屋頂上坐了下來,吊兒郎當地道:“妖怪一向是恃強凌弱,你為何要結交一個不起眼的小妖?”

    那自然是因為它當時也不怎么厲害。

    九頭蛇化回了人形,三角眼里泛著紫色的光:“我與他相識于微末,是最好的友人,雖然我避世不出專心修煉,但他的事我都是知道的,你又怎敢冒充他的徒弟。”

    “避世不出專心修煉,修為還只這么點兒?”如意看樂了,“你瞧著年歲比我大上不少,難道是天賦太差?”

    “胡說!”九頭蛇惱了,“我天賦是一等一的好。”

    “那你修為哪兒去了?”眼眸微動,她不可思議地道,“該不會被你那最好的友人給拿去了?”

    九頭蛇威脅地吐著蛇信:“休要胡說,他照拂我數千年,以香火養我修煉,我只是償他一些東西罷了。”

    如意和對面那人相視一眼,無語凝噎。

    三千年修為的大妖怪,又是上古神獸,修為卻連他們也比不過,那償給普華的又豈止是一點。

    怪不得他能裝那么多年的妖王還不被拆穿。

    沈岐遠拿了乾坤袋來,將它收了進去,眼里怒意洶涌如海:“我回刑部司一趟。”

    “好。”如意跳下屋頂,輕輕摸了摸他的發梢,“我回酒樓等你。”

    溫柔的動作將他身上的戾氣稍稍撫平了些,沈岐遠點頭,更衣便上馬,踏著月色疾馳而去。

    即便九頭蛇極有可能是受普華的指使才攻擊的衡國,但眼下他還是青神,還是不能插手普華神廟的事,故而只能回刑部司,將安國公府一案整理好,交給卓大人。

    又涉及妖邪之事,卓大人在第二日的早朝上便遞了厚厚的折子,言明安國公府一案是妖邪從中作梗,蠱惑劉家嫡子殺了安國公府庶女,如此一來,兩家都有個緩和的臺階,并且劉太師將恨意從安國公府順利轉到了普華神廟。

    他跪地上稟普華神廟多處詭譎,揚言里頭供的不是神仙,是妖,力諫帝王砸毀所有普華神君石像,還眾多殞命之人一個公道。

    由于沈岐遠抓著的妖怪也是長年盤踞在普華神廟之下的,乾安帝終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順理成章地下明旨砸毀全國上下所有的普華石像。

    時近春末,沈岐遠站在會仙酒樓的露臺上,伸手接著天上落下來的雨滴,指尖分外冰涼。

    “你沒把九頭蛇交給他們?”如意站到他身邊,輕聲問。

    沈岐遠搖頭:“安國公府命案就是柳太師嫡子所為,九頭蛇只算從犯。”

    “大人這是秉公辦案,連妖怪也不愿意冤死?”她戲謔地道。

    轉過頭來,沈岐遠深深地看著她:“不是,我只是想留著它,向天帝求一個公道。”

    九頭蛇生食他父母姐弟,又招致瘟疫殺了衡國所有的百姓,此仇不共戴天,豈能輕易了結。

    “大人。”周亭川拎著袍子走上來,滿臉都是喜悅,“邊關傳戰報回來了。”

    沈岐遠回神,接過信件看了看,眉眼稍舒:“魏子玦還真是年少有為。”

    乾安帝執意不肯增援,糧草都靠他們在九河郡自給自足,這人卻還是頑強地帶著人一連打過十二城,打到了大夏真正的邊境上。

    只是,主帥都在回京的路上了,他一個副將如此膽大,恐怕在乾安帝這兒討不了好。

    如意嘖了一聲:“乾安帝是個亂世明君,卻不是個守業的好君主。”

    “那又如何,我還能換了他不成。”沈岐遠垂眼。

    露臺上安靜了一瞬,周亭川一臉莫名,如意眸光微動,沈岐遠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臉平靜。

    太上真君拿著剛鹵好的鴨腿,一邊啃一邊上樓來,剛跨上最后一級臺階就嗅了嗅鼻子:“這上頭怎么一股子陰謀味兒?”

    如意回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真君可去過咱們城里的梁園吶?”

    “梁園?什么地方?”太上真君很是茫然。

    “就是一個修得很好看的園子,有宮殿廟宇,也有水池山林,里頭時常有貴人擺宴,宴席上有各種外頭吃不到的好東西,供游人隨意取用。”

    一聽有好東西吃,太上真君眼眸亮了亮,卻有有點踟躕:“神仙怎好貪口腹之欲……”

    “我們都去。”如意比劃了一下整個酒樓,“我請客。”

    “那算我一個。”他立馬點頭。

    吹了聲口哨,如意扭頭問沈岐遠:“大人呢?”

    “我還有許多案子未結,就不去了。”沈岐遠垂眼,不經意地道,“不過欽天監說后日是個良辰吉時,東宮也會去梁園巡游,替圣上與民同樂。”

    第184章 給你送個徒弟

    一句簡單的話而已,在場的人都只是點了點頭,如意也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上的飄帶,像是壓根沒在意。

    然而第二日,會仙酒樓這一行人,十分碰巧地就在梁園碰見了微服巡游的東宮太子趙殊。

    趙殊此人與他的父親性格截然相反,雖出身貴胄,卻無甚倨傲之姿,能與清流高談細辯,也能與販夫走卒把酒言歡。

    今日受命出宮與民同樂,他沒去內官安排好的地方飲宴,而是帶著四個侍衛偷摸摸在溪邊捉魚。梁園里的溪水魚出了名的鮮嫩,貴人們大多是遣奴仆去捉,只他將侍衛都趕在岸上,自己挽著褲腳埋頭苦干。

    剛好拂滿也想用那溪水魚做菜,燕寧和青衣都挽褲下水幫忙,太上真君則是蹲在岸上與如意汀蘭一起扇扇子。

    他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也該去幫幫忙?”

    汀蘭剛想說他這么大歲數了,下去有些不妥,卻就聽得如意爽快地道:“去吧。”

    這溪水最深處能沒過人腰,魚自然沒那么好捉,青衣身上帶著功夫都半晌沒得手,更別說旁邊的拂滿和燕寧。

    太上真君聞言便當真下去了,看得汀蘭很是憂心:“他頭發胡須都白了,哪里還淌得水?”

    如意打著絹扇笑:“不必擔心,他身子骨比誰都硬朗。”

    別說小溪水了,給他扔海里也是無礙的。

    不過那一頭白發確實醒目,太陽一照更是晃人眼睛,以至于三丈開外的趙殊一眼就瞧見了,當下臉色就是一變,然后慌張地涉水而來:“老人家,老人家!”

    太上真君可半點沒覺得他這喊的是自己,畢竟自己才一萬來歲,比起天上那些個十幾萬歲的老神仙,他只算個小孩兒。

    然而下一瞬,他就被人穩穩地扶住了胳膊。

    水花四濺間,一個年輕人滿眼擔憂地看過來:“這么大的歲數了,怎么還好涉這涼水,快些上去,來,我扶您。”

    連魚尾巴都沒摸著呢,就被人又架回了岸上,太上真君哭笑不得:“我不怕涼水。”

    “這么大歲數了,哪有不怕涼的。”他皺眉蹲下,用自己的衣擺給他擦干腳上的水。

    這動作十分自然,看得真君怔愣了一瞬:“你……你我素不相識,這不好……”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沒什么不好的。”趙殊讓他單手扶著自己的肩,又抬起了他另一只腳擦拭。

    旁邊沒有拿著紙筆的文人,遠處也沒有多少人看向這邊,這人不是做給別人看的,便就是心性使然。

    如意微微點了點頭。

    善有善報是神仙常說的話,趙殊今日的善舉,自然會得到太上真君的報答。

    太上真君看著這人頭頂隱隱的金光,若有所思。看趙殊給他穿好鞋襪,又轉身要找他的家人,他便開口了:“我是嘴饞想嘗這溪水魚了。”

    趙殊站起身:“區區幾條魚而已,我送您便是。”

    他說著招來侍衛,將自己的魚簍大方地給他,然后叮囑:“可不能再下水去了,當心你兒女被人以不孝之名告到衙門,那他們可是要吃板子的。”

    太上真君笑瞇瞇地捻了捻胡須:“我無兒無女,只有一些友人。今日遇見便是緣分,你可愿意與我們一起品嘗這幾條溪水魚?”

    他說著,指了指遠處。

    幾個年輕男女上得岸來,都疑惑地朝這邊打量著。

    趙殊想也不想就笑道:“好啊。”

    跟萍水相逢的人一起用膳可比見那些被安排好的人有趣多了。

    “公子。”幾個侍衛欲言又止。

    他擺手:“來都來了,自然沒那么多講究。走,老人家,我們去尋個鍋灶。”

    梁園有宮廷的精致,自然也有山林的野趣,林子邊的草地上專門修了供游人野炊的灶臺,上置鍋碗瓢盆并油鹽醬醋,只消花上五十文,便能占上一處與友人共歡。

    燕寧跑在前頭,選了一處最好撿柴火的灶臺,便遠遠與他們招呼:“這兒來!”

    因著趙殊是生人,幾個姑娘都避開了些,只太上真君與他一起坐下,笑瞇瞇地與他聊話。

    不聊還好,一聊趙殊才發現這老人家不但學識淵博,見地還十分深刻,他不由地來了興致,坐直身子問:“前些時候臨安遭災,以至世道忽亂,盜竊搶劫之舉層出不窮。您覺得該出什么樣的法度,才能平下這股亂流?”

    太上真君捻著胡須笑:“法度能懲惡,卻不能徹底除惡。要想這世道太平啊,你得讓人人都吃得起飯穿得起衣住得起結實的屋子,只要這些都有了,盜竊搶劫之舉自然會漸消。”

    乍一聽覺得他在說套話,可趙殊仔細一想,是啊,這些亂相不就是大量百姓房屋田地被淹之后才頻繁出現的么?只要他們的日子能回到先前那般的富庶,誰又會陡生jian計?

    面前這老者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三言兩語就解了他為難許久的事。趙殊不由地起身與他拱手:“愿拜尊上為師,長聆教誨。”

    太上真君是想推辭的,可旁邊柳如意冷不防就小聲嘀咕:“吃人家的魚還收人家做徒弟,你這老東西也忒賺了些。”

    得她羨慕可是不容易的,真君心里一樂,順勢就道:“長聆教誨怕是不能了,我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臨安。但徒兒是能收的,你當了我的徒弟,自會吉星高照,命途大好。”

    旁邊的侍衛聽得直皺眉,忍不住拉了拉趙殊的衣袖:“公子,這人神神叨叨的,不像正經人,您身份尊貴,哪能輕易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