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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鵲踏枝在線閱讀 - 鵲踏枝 第111節

鵲踏枝 第111節

    沈岐遠正在收拾兩人的行李,左取右拿,突然拿出了自己當初親手鑄的匕首:“你怎么把這個也帶來了?”

    如意倚在窗邊,蔥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窗沿上的沙粒,眼含笑意地答:“想著萬一有用。”

    “你哪用得著這個。”他搖頭,摸著刀柄有些唏噓,“這還是我失憶的時候給你做的,說來也怪,那時候都不知道你原身是喜鵲,怎么還選了個雀的圖案來刻。”

    “你忘了?”如意側眸,微惱地道,“兩千年前那會兒,我喜久睡,你偏愛早起,修習刻苦得連飯都比別人少吃半碗。我當時說你什么來著?”

    眼里帶上些笑意,沈岐遠學著她的語氣道:“受這個累做什么,也不見得就一日千里了。”

    她立馬學他板起臉,雙手負在身后,抬頭仰望天空,目光悠長又憂傷:“燕雀能知鴻鵠之志哉?”

    說完,跺腳惱道:“可給你厲害壞了!”

    沈岐遠摸了摸鼻尖:“當時年少,輕狂了些。”

    “一千多歲的人,好意思拿年少當借口?”如意唾他,“你當時就是瞧不起我,后來還喊我作雀兒,要不是試煉大會我贏了你,你還就不改口了。”

    他低笑一聲,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做什么!”她兇巴巴地瞪眼。

    面前這人抬起眼來望她,眼神柔軟又乖順:“不惱我了可好?”

    美色當前,如意嘴角抿了抿,卻還是梗著脖子道:“你讓不惱就不惱,我也忒好說話了些。”

    “jiejie。”墨發披散如瀑,他執起她的袖口,撒嬌似的晃了晃。

    不是說看不慣青衣子玦他們的做派嗎!

    可恥,太可恥了!

    如意暗罵一聲,卻還是傾身壓下來,湊在他沐浴后的發間狠狠一嗅。

    燭火昏黃,不消片刻就熄了。紅被翻卷,帶起一陣風,窗臺上的沙粒被風一吹,又繼續往更下頭飄去。

    ……

    有沈岐遠呼風喚雨相助,大乾氣勢如虹,一連兩個月都打勝仗,不但將夏人往回趕了五十里,還得來了大夏宣布止戰的消息。

    消息傳回朝中,帝王大喜,連夜命人起草和議書,想趁機要回兩座大乾舊城。

    然而,大夏只是內政混亂無心迎外敵,并不是當真打不過大乾,故而這提議被立馬駁回,使臣還囂張地放話,說再不收手大夏的鐵騎必將踏平臨安城。

    這話傳開,大乾的臣民們可氣壞了。眼下打敗仗的是你們,想停戰的也是你們,怎么還能踩著我們的腦袋說話?

    幾個武將當即請戰。

    然而乾安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卻只搖了搖頭:“邊境一起戰事,國庫就空虛。國庫一空虛,天下就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孤實在于心不忍。停戰對兩國都有好處,便停了吧。”

    “陛下不可啊,眼下我軍氣勢正盛,若停戰,再想有如今的優勢可就難了!”

    “現在這情況他們尚且口出狂言,若他日我軍不敵,豈不要將臨安拱手相讓?”

    武將們跪地磕頭,年過六十的老將也顫巍巍抱著頭盔出列,華發在大殿的晨光里白得刺目。

    乾安帝一拂袖就走了。

    他不會讓這場仗再打下去,打不贏的,不如見好就收。

    朝堂上一片陰云,文武百官面面相覷,最后都只一聲長嘆。

    沈岐遠接到了一道圣旨。

    那旨意很是恩濃,賜他侯潮門新宅兩處,黃金萬兩,并許未來沈夫人誥命之身,讓他一到臨安就進宮謝恩。

    坐在馬車里,他把玩著束好的黃卷,半晌沒有吭聲。旁邊的宋枕山忍不住還是問:“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沈岐遠一直在暗處,其實沒立什么明面上的戰功,獎賞卻是比元帥還豐厚。

    “還能是什么意思。”如意翹著腿倚著軟枕,伸手就拿過沈岐遠手里的圣旨,“我念給你聽啊:朝里人都想再打,老子卻不想再養個功高震主的武將了。房子給你錢給你,你快回來替我鎮住局面,順帶打壓一下那位新立功的元帥。”

    太上真君聽得一笑,又覺得跟一個妖怪說笑很不體面,連忙將腮邊的胡須扯過來在嘴上打個結。

    如意睨他一眼,撇撇嘴將圣旨還給沈岐遠:“你就這么篤定普華沒有再控制那位帝王了?”

    “沒有。”沈岐遠道,“我甚至不知道這旨意是他下的,還是普華讓他下的。”

    “那你還敢回去?”她挑高眉梢。

    面前這人垂了眼:“你覺得青神應該怎么守護人間?”

    “有求必應唄。”她飛快地答,答完又有些不確定地撓了撓下巴,“若是人人都心想事成,好像也不太像話。”

    沈岐遠不做聲了,只手里捏訣,將回臨安的路悄無聲息地縮短。

    第172章 未至絕處,不信神佛

    青神能左右人間風雨,亦能左右凡人命數,除了起死回生,他什么都能做到。故而如意是不明白他在愁什么的。

    馬車很快到了臨安,如意先回了一趟會仙酒樓。

    步子剛邁到門口,里頭幾個人就猛地沖了出來。

    “你可回來了!”賀汀蘭激動地抱住她,拂滿也撲上來將兩人一起抱個滿懷。

    趙燕寧跟在后頭出來,笑著嘟囔:“邊關戰事激烈,這兩個月她二人沒一個睡好的,可憐了我,半夜撐著臉皮陪著上香祈福。”

    青衣也激動地想上前,但瞥一眼后頭馬車上的人,他手一縮,乖乖地站在如意三步外的地方開口:“掌柜的不在的時候,咱們賺了不少銀子呢。”

    如意挑眉,看了一眼后頭空蕩蕩的酒樓大堂:“還賺了?”

    “自不是在吃喝上賺的。”賀汀蘭松開她們,拉著如意就往里走,“咱們酒樓這地界兒,每日吃喝賺回來的只能堪堪抵上鋪子的租錢,真要賺吶,還得是后頭這營生。”

    如意跟著進去,就見后院里辟了半邊廂房出來,房內擺一張丈長方桌,旁邊堆滿卷宗,并著些刑具模樣的裝飾。

    她明白了:“你們最近還接了案子?”

    “咱們可沒出去聲張,都是別人捧著銀子主動來的。”趙燕寧拂了拂自己的袖口,“也怪我,一手驗尸術實在勝刑部司那幾個小崽子良多,近日又破得好幾個冤案,嗐,也算是不負盛名。”

    瞧他這得意的模樣,拂滿給了他一肘子,笑著搖頭。又將卷宗抱過來給如意細看。

    兩個月多月,六樁案子,趙燕寧抓住了尸體的疑點,拂滿搜集更多的證據,汀蘭能有理有據地陳述,青衣能全程保護,這幾個人配合極好,竟已經能接到國公府的案子了。

    如意看完卷宗,又看一眼面前這一圈等著她夸獎的人,嘴角高抬:“做得很好。”

    幾個人暗暗歡喜,臉上還裝作平靜的模樣,擁著她放了行李又去用膳。

    沈岐遠在馬車上等著,許久也沒見她再出來,不由地搖頭:“罷了,我們先回去。”

    旁邊的太上真君嘟囔道:“一個妖怪,做什么跟凡人打成一片。”

    宋枕山好笑地問:“妖怪怎么就不能跟凡人打成一片了?”

    太上真君斜眼:“你會跟桌上盤子里的燒雞一起玩嗎?”

    凡人對妖怪而言,跟煮熟的燒雞沒有任何區別。

    “妖怪也并非吃人才能活。”沈岐遠忍不住道,“如她所言,它們靠香火也能修煉。”

    太上真君不以為然:“說得輕巧,能吃香火的都是可化人形的大妖,那其余小妖呢,想變成大妖,難道不會吃人?”

    世間所有生靈都有走捷徑的智慧,有更輕松的修煉法子,沒人會在山洞里苦熬日夜。

    沈岐遠沉默。

    宋枕山瞥他一眼,開口打圓場:“真君何時回九重天?”

    太上真君揣起手:“不著急。”

    他雖然只是個真君,卻是很多天神的引路人授職人,這樣刻意地留在沈岐遠身邊,那說明沈岐遠的功德已經快夠重回九天了。

    宋枕山微微點頭。

    “青神在上,求您庇佑大乾,讓大乾收回九河以北的失地。”

    虔誠的祈求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沈岐遠抬眼,目光越過亭臺樓閣,落在一方香室里。

    年過六旬的老人頭發雪白,穿著沉重的鎧甲跪在他的神像之前,重重磕頭:“求您庇佑。”

    再抬頭時,老人眼里滿是淚水。

    這神情幾近絕望。

    沈岐遠抿唇。

    未至絕處,不信神佛。這老將很清楚地知道乾安帝不會再繼續派兵攻打大夏,但他畢生所愿就是看大乾北上,將故土統統拿回來。

    心誠的愿望,他是必須要聽的,可是,很快又有別的聲音傳了過來。

    “青神在上,希望邊關早日停戰,吾兒得以平安還朝。”

    “青神在上,請讓我的心上人早日從九河郡回來。”

    愿望與別人的相悖,便只能被擱置。

    沈岐遠抿唇,拂袖抹開畫面,回府休息了片刻,便換了朝服進宮。

    “愛卿。”帝王看見他,滿臉都是笑意,“舟車勞頓實在辛苦,快來嘗嘗孤為你備的宮宴。”

    宮宇瑰麗,絲竹纏綿悅耳,銀腰縵裹的舞姬踮著腳甩起水袖,晶瑩剔透的琉璃杯在花燈之下更顯華麗瀲滟。

    此情此景,乾安帝不想繼續打仗也是想得通的。

    他掃了一眼遠處在座的官眷,拱手與帝王道:“臣啟程時受劉元帥所托,要問顧一番他生病的發妻。”

    帝王想了想:“他發妻……胡氏是吧?聽中宮說身子是有些不大好,孤已經派御醫去過他府上了,這兩個月是沒什么問題,但能不能熬過秋天,就難說了。”

    言下之意,劉元帥若是再繼續北上,那可能就見不到自己發妻的最后一面了。

    沈岐遠略略皺眉,抬眼直視帝王。

    他眼里光芒柔和,氣色也紅潤,不似先前那般有些恍惚,顯然是已經擺脫了普華的控制。

    是了,普華只能在夢里蠱惑他,他只要不信,便沒什么好害怕的。也就是說,現在的舉動全是乾安帝自己的念頭。

    他就是這么一個擅長制約平衡的帝王。

    沈岐遠抿唇勸了一句:“我軍氣勢如虹,若繼續征兵北上,能有五成的把握——”

    “來來來,喝酒。”不等他說完,乾安帝就將酒杯塞進了他手里,樂呵呵地道,“你瞧這下頭的舞姬,都是中宮親自調教出來的。待會兒若是有看得上的,就帶回你府里去。”

    沈岐遠垂眼,無聲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