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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踏枝 第44節

    但這些都沒法直說。

    眼瞧著禁衛又上前要押拂滿了,外頭終于響起了沈岐遠的聲音。

    “兇手只會是男子。”他跨步進來,攔下了禁衛的動作,上前與帝王行禮。

    一時間座上的帝王和外頭的趙燕寧都松了口氣。

    帝王是覺得頭疼:“子晏吶,你快將這兇手抓出來,了了這案子吧。”

    沈岐遠嘆息:“臣無能,只能排除幾個人,并不能鎖定兇手是誰?!?/br>
    他看向旁邊的拂滿:“兇器是一塊石棱,重達五斤,以這位姑娘的身板和高度,并不能由上至下地擊打過去?!?/br>
    “死者死的時候很放松,四周沒有掙扎和打斗的痕跡,所以多半是偷襲。以那林中樹木之隔來看,兇手應該是先靠近了死者,趁其不備從地上撿起石塊動手?!?/br>
    這么一說,有仇怨的趙燕寧也被排除在外。

    “臣斷言,兇手應該是與死者體型相仿的男子,與之關系親近,且在半個時辰前換過衣裳?!?/br>
    第64章 殺妻奪財

    這判斷,竟與柳氏所言相去無幾?

    帝王這才終于坐直了身子:“愛卿這豈不是也懷疑到云程頭上了,可他為什么要殺海愛卿?”

    “眼下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云大人,臣也只是排除了在場的這二位?!鄙蜥h正色道,“花拂滿和趙燕寧不是兇手。”

    如意忍不住感嘆,這人間就是有意思,同樣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和從沈岐遠嘴里說出來的結果竟是天上地下。方才還聽不進去的帝王,眼下竟是贊賞地點頭:“愛卿言之有理?!?/br>
    禁衛依言退了下去,拂滿留在了原處,趙燕寧也終于長長地呼了口氣。

    “那此案該如何著落?”旁邊有大臣犯難了,“海大人是國之棟梁,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帝王也看向沈岐遠。他眼皮子底下出的命案,若是不找著兇手,這秋獵未免掃興。

    沈岐遠站在亭中,突然拱手朝帝王行了一禮:“臣請刑部司卓大人、藺大人,兩朝元老柳太師、龍圖閣文大學士及文書錄記,帶證人劉屠夫、秦嬤嬤上前?!?/br>
    “準?!?/br>
    云程有些不解地看向沈岐遠,這人方才還說自己無能,沒有找到兇手,眼下怎么又拉這么大的陣仗?

    獵場里風光極好,少男少女策馬揚鞭馳騁天地間,酣暢又熱鬧。

    而一轉眼的十里風亭正亭里,氣氛陡然凝重。

    柳太師站在御前,瞥了一眼四下站著的人,倒是先開口了:“今次秋獵的巡防之事,若老夫沒記錯,是由寧遠侯接手擔責。侯爺年少有為,卻是缺乏經驗了,短短半日,竟就出了兩處錯漏,還讓重臣殞命林中。”

    文閣老出列拱手:“陛下,非是老夫要為侯爺說話,但朝中誰人不知寧遠侯謙讓后輩,布防排兵的機會一向都讓給了廖指揮使。眼下巡防有失,又豈能只責問他一人。”

    寧遠侯是文閣老的準女婿,廖指揮使是柳太師的門生。

    這倆老頭子見面就得掐一掐,帝王已經習慣了,擺手道:“問責是之后的事了,先聽聽沈愛卿怎么說?!?/br>
    沈岐遠站在御前,眉目間正氣凜然:“臣先回稟圣上柳太師府乳娘溺斃一案。”

    “乳娘徐氏,非是自盡,而是被人以鐵釘穿顱的殘忍手段謀害,之后拋尸池塘。兇手已然認了全部罪責,請陛下過目?!?/br>
    帝王接過那長長的口供,只掃了一眼就笑道:“愛卿辦案有方,這事便算是交代了?!?/br>
    按照先前與帝王的約定,的確是查到這里就不能再往上查了。但沈岐遠頓了一瞬,卻是接著道:“交代不了,粗鄙如劉屠夫,若無人指點,斷然想不到這么隱秘的殺人手段。”

    龍椅上的人笑意瞬間淡了些:“子晏?!?/br>
    “臣要揭舉太師柳氏,罔顧人命,謀害妻女,蒙騙圣上,結黨營私,貪贓枉法。”似乎完全沒聽見帝王的警告,他一字一句,落地有聲,“請陛下徹查?!?/br>
    臉色徹底沉了,帝王捻著衣袖,皺眉看著他,沒有應聲。

    旁邊的文閣老哪里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立馬跟著道:“入臣子墳之人,豈能是這不忠不義之輩,請陛下徹查!”

    他一說話,后頭幾個關系好的老臣便也跟著出列:“此事非同小可,請陛下徹查?!?/br>
    “請陛下徹查?!?/br>
    柳太師眼神變了變,臉上卻還是一派無辜:“人都說沈大人公正無私,今日怎么就像跟文大學士商量好了一般,齊齊攀咬老夫。”

    “無憑無據才叫攀咬。”沈岐遠呈上了第二份口供,“屠夫劉氏原就是柳太師府上家生子,簽了死契的仆役,即便后來在供神街擺攤討生活,契書也依舊在太師手里。他已經招供,殺害徐乳娘是受太師之命?!?/br>
    帝王嘆了口氣,沒有接那口供,只道:“一個乳娘而已,想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

    “再天理不容,她也并非太師府的家奴,柳太師殺她,按律也是流徙之罪。”

    為一個乳娘流放當朝太師?

    帝王直搖頭,雙手都攏進了衣袖里。

    文閣老開口了:“柳太師一向寬溫仁慈,怎么會跟一個乳娘過不去?”

    “這便是沈某要說的第二樁罪。”沈岐遠看向柳章圖,“區區一個乳娘,早被貶做了粗活嬤嬤,能因為什么事丟了性命呢——便要從十九年前說起了?!?/br>
    “十九年前柳太師得友人托付,照顧一女子。他見那女子家財豐厚,面容娟秀,便起了歹意,趁友人不在,行不軌之事,指使女子身懷有孕,不得不嫁與他為妻?!?/br>
    “此舉是為不仁不義,但若能善待此女,也算太師良心未泯。然而那女子過門之后一直郁郁難平,對他諸多防備,柳太師便起了惱意,強行霸占女子大部分嫁妝不說,還囚禁此女,不讓她出府見任何人?!?/br>
    “幸好之前的友人一直惦記此女,托人傳信問安,女子便寫了一封信讓乳娘帶出去求救,不料信件被太師半路截獲。太師閱信畢,一氣之下就刺死了女子,并威脅乳娘,讓她向女子娘家撒謊,謊稱女子是癆病而死?!?/br>
    “一個無辜的女子,一生就此葬送,太師甚至還在她的墳上立了禁錮的陣法。而那個乳娘——因著受恩臣子墳,要接受宗正司的盤查,太師為保萬無一失,索性讓人提前將她滅口,哪怕她已經啞了多年?!?/br>
    眾人聽得嘩然,柳太師終于是按捺不?。骸昂f八道,你有什么證據?”

    “本王便是證據?!庇和蹩玳T進來,冷眼睨他,而后向龍椅上拱手,“皇兄,沈大人所言,句句屬實,柳何氏的墳臣弟派人去看過,的確立有陰詭陣法。那女子的嫁妝,這些年確實也陸陸續續進了柳太師的口袋?!?/br>
    雖然是遠親,但雍王早年那些荒唐事帝王多少是有耳聞的,他敷衍地點點頭,示意雍王站到一旁。

    “除了雍王爺愿做人證,臣手里還有何氏的驗尸載錄,以及何氏名下鋪面變更東家的記錄,和府中老嬤嬤秦氏的口供。他們都能證明柳太師殺妻奪財?!?/br>
    第65章 不踩著自己不知道痛

    此舉實在違背人性,亭中眾臣議論起來,皆是皺眉。

    文閣老笑著問:“謀害妻子一事倒是清楚了,那謀害女兒又是從何說起?”

    “柳太師府中長女年歲十九,先前因著丟了太師府的顏面,被柳太師逐出了家門,甚至從族譜中剔除了名姓。”沈岐遠瞥向旁邊那抹艷麗的紅色,“倒不是因為此女當真罪不容世,而是因為太師覺得,此女非他親生,早些趕出去,也免得連累府上名聲?!?/br>
    此話一出,雍王愕然。

    他震驚地扭頭看向柳太師:“你為什么覺得如意并非親生?”

    柳太師臉色鐵青,看見他還是忍不住反唇相譏:“王爺自己做過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何氏在與我之前就非處子身,誰知道那迅速隆起來的肚子里到底是你的種還是我的種。”

    血色從眼角漫上來,雍王撲上去就要揍他:“你胡說八道,我與襲香一直發乎于情止乎禮,她不從我家大門被抬進去,我是不會碰她的!”

    柳太師怔了怔,又皺眉搖頭:“不可能,她那晚沒有落紅,除了你還能是誰?”

    “冒昧告知幾位大人?!壁w燕寧淡聲開口,“以小人多年驗尸的經驗來看,處子之身并非一定有落紅,此事因人而異?!?/br>
    柳太師眼神變了。

    他低頭,仔仔細細回想,一時怔忪。

    是他誤會了?

    “別的都是太師家事,我等也不好過問?!鄙蜥h道,“且說回太師殺女之事,原本太師只是將女兒趕出了門,是什么讓他對自己的骨rou都動了殺心呢?”

    他從懷里拿出了一份房契地契。

    “若是沈某沒料錯,黑市一案之后,太師就有意結交沈某,見沈某與其女多有交集,便想了法子召其女回去,妄圖以她來籠絡沈某。可惜,他那女兒是個性子烈的,當場說了些話,讓太師以為她知道自己殺妻的真相。見她不堪用,又威脅到了自己的名聲,柳太師便痛下了殺手?!?/br>
    “這處宅院,是后來柳太師托遠親送到沈某手上的,沈某收下了,故而太師放下了戒心,反而露出了諸多破綻?!?/br>
    柳太師冷笑,劈手指向旁邊:“沈大人說老夫殺女,可她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正在思索什么的如意突然覺得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臉上,她抬眼,倏地朝柳太師一笑,而后出列拱手:“還請陛下饒恕太師,他雖已不認民女,卻還是有生育的恩德,所以即便差點殺了民女,民女亦不怪他?!?/br>
    以子告父要挨八十大板,她這個不算告吧?

    沈岐遠原本嚴肅至極的眼里劃過了一絲笑意。

    旁邊的驚鴻郡主氣得站了起來:“刀都捅進心口了,受害者還活著就能免罪了?”

    “郡主不必替民女說話。”如意嘆息,一抬袖,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民女的命都是太師給的,他真殺了民女又如何呢。”

    美人落淚,自是凄凄慘慘戚戚,眾人都有些不落忍。

    被自己生父捅心窩子,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民女原本一直有心結,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敬重敬仰的父親多年來總是嚴厲苛待,今日各位大人也算給了民女一個明白,原來不是民女做錯了什么,是其中有誤會?!彼ㄖ鴾I堅強地看向柳太師,“若是現在重來一次,太師還會毫不留情地刺民女一刀嗎?”

    柳太師神色復雜地看著她,又氣她這矯揉做派,又實在無法辯駁。

    他沒回答,座上的帝王倒是終于怒了:“虎毒不食子,柳章圖,你這般,豈可為東宮師長!”

    別的事他可能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殺妻弒女之事實在駭人聽聞,若東宮跟著學,他怎能安睡。

    人都是只有被踩著了才會知道痛,見帝王終于上心了,沈岐遠這才接著道:“至于結黨營私貪贓枉法,黑市一案里太師就有所牽涉,眼下還有這座宅子在,可以說是證據確鑿。太師用兩朝老臣的忠心蒙蔽了圣上,欺君之罪亦可定。”

    “只是其中細枝末節,還需要陛下著人徹查?!?/br>
    柳章圖急了:“沈大人,你若非要定老夫這些罪名,那你宗正司也難逃其咎!”

    宗正司沒在圣恩下來之前查出這些東西,的確是重大失職。旁邊幾個宗正司的同知和副司都白了臉色,有人抖著腿已經要出列請罪了。

    沈岐遠就在此時交出了宗正司的印鑒:“宗正司的確難逃其咎,臣愿自請貶謫。”

    四下倒吸涼氣之聲頓起。

    如意側眼看向這個人。

    宗正司可以說是大乾皇權之下的第一衙門,多少人擠破頭也想坐上這個位置,他居然說交出來就交出來了,并且,這并不是他的過錯。

    秋陽之下這人站得挺拔如松,目光篤定,收束的袖口顯出幾分少年的意氣孤勇。

    座上的帝王擺了擺手:“此事容后再議,子晏,你原本不是要議今日的兇案嗎。怎么就說到這兒來了?!?/br>
    “今日的兇案便就差一道陛下徹查的旨意。”他正色抬眼,“只要能查到一件證據,一件證明云大人與柳太師早有勾結的證據,此案便結了?!?/br>
    一直袖手旁觀的云程聞言慌了:“在下是內臣,能與柳太師有什么勾結?”

    沈岐遠看向他,目光平靜:“黑市里那頂九鳳冠,當真與大人沒有絲毫瓜葛嗎?”